100 最後的溫情

蕭勝東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對於何時知道自己和裴逸庭關係的事情,似乎並不感到意外,“既然你知道我跟裴逸庭的關係,那麼你就應該明白,爲什麼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裡,你在蕭逸然和裴逸庭之間已經猶疑了太久,作爲他們兩個人的父親,我今天腆着臉過來找你,就是希望你從今往後,遠離他們兩個人,我覺得,你不適合他們兩個人。”

何時淡淡的笑了笑,如果這話是裴知瑜來對自己說,何時可能會覺得自卑,裴知瑜辛辛苦苦一個人將裴逸庭拉扯大,如果她覺得自己不適合裴逸庭,那何時可能會退縮,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裴逸庭,又或者會很難過。

但是蕭勝東來找自己,只會讓何時越挫越勇。

何時看了一眼蕭勝東,淡淡的說道,“蕭總要是以蕭逸然父親的身份來這裡,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跟蕭逸然之間,我早就已經解釋清楚了,蕭逸然只要一天沒跟喬初楠離婚,我就不會主動去招惹她,甚至可以這麼說吧,我對蕭逸然,根本沒有那種感情,我要的是婚姻和家庭,我想要的是跟相愛的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很顯然,假如我選擇跟蕭逸然在一起,那麼我就必然要承受太多來自外界的質疑和議論,這絕不是我想要的。”

何時沒有給蕭勝東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所以對我來說。蕭逸然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如果你擔心我跟蕭逸然之間的事情,那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是沒有必要的,我跟蕭逸然,不會有那麼一天。”

蕭勝東聽到何時把蕭逸然比作雞肋的時候,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信你一次,蕭逸然的事情咱們暫且不說,裴逸庭呢?你對裴逸庭是什麼想法。”

何時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我前面故意再跟你說蕭逸然的事情,那是因爲你作爲蕭逸然的父親,生他養他二十幾年,我覺得你有資格爲了他在我面前說這些話,至於裴逸庭,我跟他之間怎麼樣,顯然跟你沒什麼關係。”

何時臉上輕蔑的表情顯然刺痛了蕭勝東,蕭勝東看着何時的臉已經有些不滿了,“我是蕭逸然的父親,可是你別忘了,我也是裴逸庭的父親。”

蕭勝東冷笑了一聲,“雖然別人不知道,但是你知道不是嗎?”

蕭勝東現在越看何時越不喜歡,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讓蕭勝東很是不爽。“我今天來,就是想把這件事情解決,說實在的我很不喜歡你,不管是逸然還是逸庭,我都不希望你再接觸下去。”

“你說逸然纏着你,那麼我今天就告訴你,不管逸然以後怎麼糾纏你,我希望何小姐不用搭理他,那麼我將會感激不盡,逸庭那邊也是一樣。”蕭勝東衝着何時說道。

何時的臉上突然漾出了一絲笑容,顯然蕭勝東的話對何時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何時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衝着蕭勝東說道,“我知道蕭總您很不喜歡我,但是說實在的,我也沒讓您喜歡不是嗎?”

蕭勝東緊緊的握起了拳頭,何時對自己連對長輩的尊重都沒有,顯然是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何時,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你以爲這樣,就能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嗎?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獲得我的注意,未免是太天真了。”蕭勝東以爲何時現在的所作所爲不過是想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選擇何時當自己的兒媳婦,無論是哪個兒子,都不行。

何時輕輕笑了笑,衝着蕭勝東說道,“蕭總,你太把自己當回事。”

何時沒給蕭勝東繼續說話的機會,衝着蕭勝東說道,“我忍着你在我面前說三道四,不過因爲你是爲了蕭逸然,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假如你是因爲裴逸庭的事情來找我,那麼你現在就可以出去,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勝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何時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作爲蕭逸然的父親,你有資格跟我說這些,但是……你沒資格作爲裴逸庭的父親,坐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

“對於蕭逸然,你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生他養他二十幾年,你坐在這裡跟我說這些話,我確實是尊重你,但是當你切換成裴逸庭的父親時,我顯然就沒有必要再尊敬你了。”何時冷笑了一聲,“你不過是是裴逸庭血緣關係上面的父親,但在裴逸庭的生活當中,根本就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現在他到了成家立業的關鍵時候,你卻冒出來說自己是他的父親,要干涉他的生活和感情,憑什麼?”

何時的一番話,說的蕭勝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當年是知瑜一個人帶着孩子離開了,我不是不想照顧他們母子兩,只是我沒辦法。”

“蕭總,你對不起的是他們,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跟我解釋這些。”何時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波瀾不驚的,雖然剛剛跟裴逸庭鬧了彆扭,但是在蕭勝東的面前,何時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替裴逸庭討回公道。

“假如今天坐在這裡的裴伯母,那麼就算我很難過,我也會考慮她的話,但是坐在這的人是你,我覺得我根本不必考慮這些不是嗎?”何時淡淡的說道,“裴逸庭從小到大都是自己做決定的,在結婚這樣的事情面前,還是繼續讓他自己做決定吧。”

何時笑了笑,“感情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蕭總閒吃蘿蔔淡操心了。”

何時站起身,走到了門口,拉開了房門,衝着蕭勝東說道,“時間不早了,蕭總,您還是趕緊回去吧,您的兒子女兒都在樓下等你。”

蕭勝東儘管心裡很憤怒,但何時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沒辦法反駁,最後訕訕的扔下一句,“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跟裴逸庭結婚,蕭家容不下你這樣的女人。”

何時淡淡的笑了笑,“沒關係,畢竟我要進的……是裴家。”

“哼。”蕭勝東冷哼了一聲,離開了何時的家。

蕭勝東下樓的時候,蕭逸然正趴在車門旁邊嘔吐,一旁的蕭以寒一臉嫌棄的躲得遠遠的,“真不知道我腦子是不是有病。跑到這裡來受罪……喂喂喂,你別吐了,你看看你,把我車上吐得到處都是,我還怎麼開啊……”

“嘔……”蕭逸然顯然不管這些,扶着蕭以寒的車門吐得歡暢淋漓,蕭以寒一邊鬼吼鬼叫一邊忍不住埋怨,“真是的,早知道這樣的話打死我都不來,我就知道何時找我沒什麼好事,爸也真是的,自己一個人來就算了,非得拉着我一起……”

蕭勝東下樓的時候正好聽見了蕭以寒的埋怨。加上之前被何時這般羞辱,早就積壓了一肚子的怒氣,聽到蕭以寒的埋怨,冷着臉說道,“哪來這麼多話,讓你來就來。”

“爸……”蕭以寒訕訕的看了一眼蕭勝東,再轉頭看到吐完之後直接倒在嘔吐物裡睡覺的蕭逸然,簡直都快哭出來了,“你看看他,這還怎麼上車,我的車都要毀了……”

蕭以寒的臉色簡直比哭還難看,蕭勝東卻沒理會蕭以寒,徑直走到蕭逸然的身邊,踢了兩腳,衝着蕭逸然說道,“你醒了沒有?”

蕭逸然吐了一場,再加上吹了點冷風,酒是醒了大半,但頭痛到不行。

被蕭勝東踹了兩腳之後,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不耐煩的衝着蕭勝東說道,“幹什麼!”

“幹什麼?”蕭勝東越想越生氣,最後索性又踢了蕭逸然兩腳,“醒了就給我起來,爲了一個女人喝成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樣子?”

蕭逸然滿不在乎的衝着蕭勝東說道,“女人?小時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就願意爲了她這樣,你管得着嗎?”

話音剛落,蕭以寒跟蕭勝東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蕭以寒冷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眼睛都長哪裡去了。”

蕭勝東也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冷笑着衝蕭逸然說道,“你最愛的女人剛剛跟我說,她鐵了心要跟裴逸庭結婚,蕭逸然,我勸你還是趕緊醒醒吧,她根本就是在騙你而已。”

“不可能。”蕭逸然像是突然酒醒了一樣,掙扎着站起身來,“我要上去問清楚……”

“回來!”蕭勝東板着臉把蕭逸然叫了回來,衝着蕭逸然說道,“人家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上去幹什麼?自取其辱嗎?她要是真的愛你的話,就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把你這個醉鬼帶回家了。”

蕭勝東的話非但沒有讓蕭逸然清醒,反而激起了他想要離婚的決心。

蕭逸然覺得,何時是因爲對他失望了,纔會這麼斬釘截鐵的說要跟裴逸庭結婚,只要自己跟喬初楠儘快離婚,儘快恢復自己的單身身份,何時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以寒。把你哥帶上車。”蕭勝東板着臉衝蕭以寒說道,蕭以寒皺着眉頭,在座位上面墊了一塊毛巾,衝着蕭逸然說道,“哥,趕緊上車吧,別惹爸生氣了。”

蕭逸然這次倒是乖乖的上車了,蕭以寒一路開着車窗,好不容易開回家,一進門就衝着家裡的保姆說明天趕緊把車送去徹底清洗。

蕭逸然頹廢的上樓,蕭勝東叫住了蕭逸然,“我警告你,楠楠剛剛纔流產,今天又是她第一天回家休息,在她身體恢復之前,任何人都不準讓她生氣,你要是敢在她面前胡說八道的,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蕭逸然冷笑了一聲,沒理會蕭勝東,徑直上樓洗澡,浴室裡的熱氣氤氳,蕭逸然越發煩躁,等到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躺在牀上的喬初楠時,眼底裡面閃過一絲厭惡。

他現在對喬初楠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只有怨恨,蕭逸然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衝喬初楠說了句,“我今天去書房睡。”

喬初楠本來也不想跟蕭逸然多接觸,夫妻兩人早已經是同牀異夢,但今天,喬初楠突然叫住了蕭逸然。

“你等等,我有話要跟你說。”喬初楠的話說完,蕭逸然站住了腳步,微微皺起眉頭,衝着喬初楠說道,“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嗎?”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說實在的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但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還有那張紙不是嗎?如果咱們不盡快解決這件事情,我們就一直得像現在這樣處於兩看相厭的境況之中。”

喬初楠看着蕭逸然的背影說道,“我知道你很早的時候就想離婚,之前是因爲孩子的事情一直拖着,自打我流產之後,你臉一次都沒去過醫院,我當然明白這個舉動意味着什麼,所以蕭逸然,咱們必須得談談了。”

“所以……”蕭逸然轉過頭,臉上閃過一絲玩味,“你現在是在跟我談離婚的事情嗎?”

喬初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愣神了,良久,纔回了一句,“差不多吧。”

蕭逸然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本來蕭勝東特意囑咐自己,爲了不讓喬初楠傷心,不準提起這件事情,但現在,可不是自己主動提起的。

“好,那就談吧。”蕭逸然扔下毛巾,頂着半乾的頭髮躺到了喬初楠的身邊,一派輕鬆,彷彿離婚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一樣。

喬初楠被蕭逸然這樣的態度刺激到了,漲紅了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明明很想離婚,可是發現離婚這件事情正中蕭逸然下懷的時候,又覺得不爽了。

“不是要談離婚嗎?怎麼不說話?”蕭逸然微微皺起了眉頭,衝着喬初楠說道。

喬初楠的手緊緊的拽着身下的牀單,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讓她覺得沒那麼心痛,一想到林家瑞,喬初楠糾結的內心纔算稍微好了些,笑了笑,“看來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人大概都有這樣的虛榮心,女人更甚,不管自己多不好。也決不允許對方來跟自己提分手的事情,否則就會撒潑打滾,鬧到滿世界都知道。

蕭逸然皺着眉頭,“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我們之間勉強維繫到現在,不過是因爲孩子,現在孩子沒了,離婚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解脫嗎?”

喬初楠沒說話,好半天,才衝着蕭逸然說道,“我今天跟你談,就是想要告訴你,離婚是肯定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爲什麼?”事情都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喬初楠還拖着不離婚,這倒讓蕭逸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按道理來說,蕭家現在上上下下,沒一個人對喬初楠有好臉色,喬初楠不是應該恨不得儘早離開蕭家嗎?

爲什麼一直拖着?

喬初楠看了一眼蕭逸然,“我知道你想盡快離婚,我也想,可是蕭逸然,記者都不是傻子,我剛剛流產,咱們就離婚,你想讓外面的記者怎麼寫蕭家?忘恩負義?還是說你薄情寡幸?這就是你想要的?”

喬初楠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我並不想爲你考慮這麼多,但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們走到這一步,說實話的咱們兩人都有責任,我也並不想鬧得這麼難看,好聚好散,就當是我爲這個家做得最後一件事情了。”

蕭逸然一直皺眉聽着喬初楠的話,蕭逸然還沒開口的時候,喬初楠繼續說道,“其實孩子的事情,我想過了,也不是以寒一個人的錯,那天晚上她拉着我跟我說江書陽的事情,我實在是有些煩。孕期脾氣總是有些大的,或許那句話刺激到她了,纔會讓她這麼做。”

喬初楠嘆了一口氣,“孩子沒了證明他跟我沒緣分,再加上以寒也誠心誠意的跟我道過歉了,反過頭來想想,確實也沒必要再鬧大了。”

“蕭逸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但以後,或許會是朋友。”反正離婚的結局已經註定,還不如大氣一點,或許還能在蕭逸然的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

蕭逸然聽着喬初楠的話,心裡莫名的酸楚。

喬初楠淡淡的笑了笑,口氣裡帶着些許可惜,“也不知道咱們之間怎麼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想想咱們結婚前那會兒,也是甜甜蜜蜜的,我大半夜想吃什麼,只要我開口,你就算是跑遍全城也會替我去買,有時候我不舒服,你也會緊張的對我噓寒問暖,現在……”

喬初楠臉上的笑容有些蒼白,假如不是蕭逸然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心放到了何時的身上,喬初楠和蕭逸然之間也不至於走到現在這一步。

“算了,不說了。”喬初楠嘆了一口氣。衝着蕭逸然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既然咱們沒有緣分,至少在分開前,我想盡量給你留下美好。”

喬初楠淡淡的笑了笑,衝着蕭逸然說道,“從前是我在乎你,纔會在你面前鬧,從今往後,你跟何時怎麼樣,我不管了,等風頭過去了,咱們就離婚,或許……哪天你跟何時結婚的時候,我還會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你的面前,祝福你們。”

喬初楠端起牀頭的牛奶,喝了一口,衝着蕭逸然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睡。”

蕭逸然的心頭卻突然閃過一絲不捨,伸手將喬初楠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嘆了一口氣,衝着喬初楠說道,“說實在的,當初娶你,就是爲了跟你過一輩子的。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我確實覺得有些對不起你。”

蕭逸然嘆着氣,“楠楠,你要是在我遇到何時的時候不跟我鬧,而是讓我自己去撞牆,去碰壁,說不定新鮮勁過了,我也就回頭了,說實在的我就是被何時身上那股恬淡如菊的氣質給吸引了,就像當初我娶了喬一諾一樣。”

“那時候的你不跟我吵也不跟我鬧,反而越發的溫柔體貼,纔會讓我離不開你,現在結了婚,反而蠻不講理了起來,你說得對,走到今天這一步,咱們兩個都有責任。”蕭逸然頭一次這麼敞開心扉的跟喬初楠談這些,“說實在的,我的責任更大些,所以楠楠,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有遵守自己結婚時對你許下的諾言。”

“算了,都過去了。”喬初楠淡淡的笑了笑。

恬淡如菊的氣質?何時身上明明只有心機和腹黑。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卻沒把心裡的這些話說出來。

“楠楠,說實在的,我現在很感激你。”蕭逸然繼續對着喬初楠說道。“在我傷害你這麼多之後,你還能這麼爲我着想,在咱們婚姻最後的這幾天裡,我們和平共處,就當是給這段婚姻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好。”喬初楠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一個晚上,喬初楠和蕭逸然睡在了一起,雖然什麼都沒幹,但是兩個人都有一種回到新婚時候的錯覺。

蕭勝東卻是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蕭勝東就徑直開車來到了裴逸庭的家,雖然從來沒來過,但是蕭勝東一早就瞭解了裴逸庭的情況,家庭地址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敲門的時候,裴逸庭已經起了,剛剛刷完牙,正準備出門。

裴逸庭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蕭勝東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衝着蕭勝東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是你父親,我爲什麼不能來?”蕭勝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裴逸庭的這句話,讓蕭勝東想起了昨晚何時對自己說的話,在裴逸庭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父親過。

但沒辦法,他就是裴逸庭的父親,今天來,一是爲了何時的事情,二來,就是要逼裴逸庭承認自己的身份。

這樣他在何時的面前纔能有底氣,纔不會讓何時這麼輕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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