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化了,水流出來了,魔尊龍少用手往下一點,立時形成了一條水流,向着西邊流去,魔尊龍少早就看好了,那裡地勢相對低一些,而且是一片草地,能很好的吸收水分。
整個大殿裡被水洗過一般,亓官雨施展法術,清理雜物,變出了桌椅,整個聖殿裡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雖然比不得石先生的宮殿,但還是覺得這裡自在些呢。”
亓官雨第一個坐到了椅子上,這才發現白靈然居然還是一副懊惱的樣子,獨自立在那裡發呆,便站起身,向她走去,“靈兒,不要再想了,再想人也回不來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吧。”
“我就是在想這個呀。”
白靈然把頭一擡,對上亓官雨的眼神,“醉不忌雖然跑了,但他的葫蘆沒有了,單這一點,就再也害不了人了,沒有了葫蘆,他也就沒什麼可依賴的了,不足爲慮,我是在想,是他們自己逃脫的,還是有人救了他們呢。”
“對哦,這倒是個問題。”
亓官雨認爲她所慮極是,也捏着下巴想起來。
“外面也收拾好了。”
聖岺從外面走進來,“那些死去的百姓的屍體也已經處理好了。”
“可憐這些無辜的百姓。”
身爲新任魔皇的亓官雨爲因爲自己而死了這麼多無辜的百姓而心痛不已。
“還有活着的嗎?”
白靈然扭頭問聖岺。
“沒有了。”
聖岺輕搖了下頭。
“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白靈然忽然大步向外走去。
“靈兒,你要去哪兒?”
亓官雨以爲她現在就要去找甘不言報仇,因此,略一猶豫之後,緊接着便跟出來。
白靈然停下來等她跟上來後,方再次向前走去。
“這是要去哪兒呀?”
亓官雨與她並肩而行。
“我出來看看有什麼線索,就算這兩個傢伙逃脫了,被我的鳳凰真火所傷,應該也逃不遠的。”
亓官雨認爲她所說的有道理,因此,與她一道在附近尋找着線索。
“你說會不會師不全或是範不秀來了,將他們救走了呢?”
亓官雨猜測着。
“不是沒這個可能,但陸嶽的可能性應該大些吧?”
白靈然忽然有了一種危機感,儘管她從來沒見過陸嶽,也不知道這個人的魔力如何,但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將不容易對付。
“陸嶽不除,魔界難安。”
在亓官雨看來,陸嶽是最後一個魔皇,只要除掉了他,對於四大長老或是十大家族都能起到威懾的作用,甘不言之所以如此猖狂,也是依仗着陸嶽的勢力。
白靈然點了點頭,忽然,她嗅到了什麼。
“靈兒,空氣中好像……”
與此同時,亓官雨也聞到了這股瀰漫在空氣中漂來的氣味。
“師姐,你看。”
白靈然猛得發現了這氣味的源發地,用手一指,正是從石先生所在的那片林子裡傳來的,而且還有火光。
亓官雨也張大了嘴巴,“不會是……”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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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然來不及多說,向那片林子飛去。
亓官雨本想要通知大家的,也因爲情勢緊急,而顧不得了,緊跟着白靈然而去。
遠遠的,就看到火光沖天,並冒着濃煙,二人的心裡各自都抓緊了,她們不願相信是林子着了火,但眼前的情形卻容不得她們樂觀。
直到到了林子,所有的僥倖都一跑而光,眼前的景象真實的告訴她們,正是這片林子着火了,而且火勢沖天,原本鬱鬱蔥蔥的林木已被燒得面目全非,刺鼻的煙味讓人根本不能呼吸,她們所在的位置離林子還有一段距離,就感覺到被火烤的熾熱。
“是我們害了石先生。”
亓官雨喃喃自語着,呆滯的目光望着還在燃燒的林子。
“一定是甘不言和醉不忌乾的。”
白靈然幾乎要咬碎銀牙,這麼大的火勢,想必林子裡的生靈再無活命的可能,而她們兩個卻只能在這裡眼睜睜的望着,束手無策。
忽然,她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頓時眼前一亮,還有活着的,是石先生嗎?
兩個人的目光幾乎同時尋着聲音尋去。
沒錯,正是石先生,只見他踉踉蹌蹌的從火中穿出來,原本乾淨的灰色長衫也因爲火燒煙燻而成了黑色,那白色的鬍鬚也幾乎被燒淨,成了黑色,反正就是整個人都成了黑色,狼狽不堪。
“石先生!你怎麼樣了?”
亓官雨搶先一步,跑過去扶住了他,將他扶着離開了林子。
石先生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儒雅風度,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咳個不停。
“是誰幹的?”
儘管她們猜測一定是甘不言所爲,但亓官雨還是想確定一下。
“陸——嶽。”
雖然只是說了這兩個字,但對石先生來說,就已經很困難了,接着便又急促的咳起來。
“陸嶽?果然是他。”
白靈然對天舒了口氣,“他終於來了,一來就送了咱們這麼一份大禮。”
“他人呢?”
亓官雨的目光繼續尋找着,試圖找到陸嶽,以報此仇。
“我不知道。”
石先生比剛纔好了許多。
“先回去再說。”
白靈然彎下身子去扶石先生。
亓官雨也放棄了尋找陸嶽,與白靈然一起扶着石先生向聖殿走去,剛走出不遠,迎面來了魔尊龍少與聖岺,他們也是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燒焦氣味而來。
“靈兒,怎麼回事?”
魔尊龍少先一步發問。
“回去再說。”
白靈然不便多說,從他們身邊穿過,向聖殿而去。
魔尊龍少與聖岺略愣了一下,她們兩個扶着的石先生,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認不出來,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能將石先生傷成這樣的人,一定非等閒之輩。
一行人回到聖殿,先將石先生安頓在椅子上,冰雲仙子馬上遞過來一杯水,石先生接過喝了,方纔長吐了口氣。
“石先生,你跟陸嶽交過手了?”
亓官雨性急。
石先生點了下頭,長嘆一聲,“我自認爲也算是小有成就,沒想到根本不是陸嶽的對手不說,還被他放火燒了林子。”
身子靠在椅背上,整個人如同虛脫了一般,連一根手指頭也不想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