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鬆了手,伸向脖子上的領帶,
視線落在向知草面前的積木上。
在男人解開領帶的時候,向知草視線便落在男人修長手指上,很有男性魅力地扯了幾下後,
白色襯衣領口鬆開,映入眼簾的是皮膚細膩的脖頸。
最後她確定,一個人的動作儀態和一個人的長相也着很重要的聯繫。
要不,她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連解領帶的動作都那麼迷人呢?
“這塊顏色深一些,應該疊放在這裡。”
向知草看了一眼男人挑選的色塊積木,又側眼看了一下對比圖,
倏地發現這個男人在色彩這一塊還挺有天分。
竟然還挑對了!
“這邊應該是混雜着黃綠的色塊,而且淺一些。”
“這裡的色塊光線顏色淡一些。”
“從下往上看,這一塊積木旁邊的積木還有一小部分一模一樣的色塊。”
“……”
男人手上的動作很快,向知草還沒有看清,
不到十分鐘,他已經將所有的色塊積木疊好,半人高的積木已經堆積完畢。
向知草有些不可置信,撿起地上的原圖,在原圖和積木間來回看了好幾次,
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你……厲害!”
她是發自肺腑地讚歎,對於她這種做設計的人來說,特別是女性,
色彩方面絕對不是大問題。
但是這個色塊積木號稱連國際知名的設計師也得花三十分鐘左右才能拼出這模棱兩可的色塊積木。
她旁邊的男人竟然花了十分鐘而已!
被自己的小妻子崇拜,看着眼前小妻子眉眼彎彎,開心的男人忍不住擡手,
輕輕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
而此刻的向知草正沉浸在自己的震撼中,一個勁地點頭較勁,
作爲一個專業的設計師,她怎麼會連一個外行漢都比不過呢?
隨着“譁”一聲倒落聲響,向知草將積木推倒,一個回身便準備坐回地上重新疊,
卻不想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
“呵呵,你不要介意嘛!我只是想說我也可以疊出來的,
不信我現在就疊給你看。”
說完,手裡拈着那張原圖的向知草便掙扎着要坐到地板上。
“不行!我已經幫你拼出來了。”
想到小妻子的專注點要放回積木上,男人不肯,一口否定。
他就是爲了她的小妻子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顯露自己的身手,小妻子不知道的是,
很多年前他不僅學過商業管理還“涉略”過設計這一塊,
只是後來爲了管理姜氏,他放棄了而已。
“可是,我也可以堆出來,我疊給你看好不好?好啦!就這麼說定了,
我疊給……”
向知草掙扎着想要脫離他的大手,認真地疊成原圖那個樣。
只是她沒有想到男人俊臉突然湊上前,緊接着她氣息紊亂,她的聲音便被吞沒了。
好幾秒,在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時候,
男人放開了她。
每次都來這一招!
臉色紅潤的向知草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這麼一句,緊接着下一秒像是想到什麼,
她立刻移轉視線,果然!
她手上的原圖已經碎成了一片片躺在地上。
“你、你故意的!”
向知草擡眼,忍不住衝他抱怨。
然而,這個腹黑的男人卻突然很孩子氣地咧開嘴笑,很是好看,
讓她一時有些懵。
他當然是故意的!他可不想在小妻子心目中的重要性還不如一副死沉沉的積木。
看着男人惡作劇的笑臉,向知草心裡一個想法冒出,
“我們今晚就不出去吃飯了,我煮給你吃,好不好?”
這兩天小傢伙被母親婆婆帶出去香港迪士尼玩,特地允許吳媽也放假幾天,
所以雲苑只有她和他兩人,平日的晚餐一般都是出去外面吃。
“好。”
男人很是乾脆的答應,只是在小妻子進了廚房後,
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現在他只能期待,小妻子的手藝一日不見能夠讓他刮目相看。
向知草在廚房忙活了好一會,終於弄出三個菜。
坐到餐桌前的男人看着這三道“色香味”不是一般大師水準能做出來的菜,很識相地一本正經誇獎,
“不錯。”
話音一落,向知草立刻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雙手托腮,用着她以爲的男人都喜歡的超級嗲的語氣道,
“親愛的,真的不錯的話,全都要吃完哦。”
沒辦法,小妻子一臉無害的純粹笑臉讓他不忍心拒絕,
於是,男人緩緩地拿起筷子,在小妻子無比殷勤的注視下,開始夾那些“好吃”得沒法形容的菜。
他發現,小妻子似乎將醋當成了醬油,將白糖當成鹽……
半焦半黑的火腿炒青瓜、糊得看不出本尊的西紅柿、還有一盤黑乎乎的不知名菜系……
這一刻,他黯然,
看來,他有期待是不對的。
在他將盤裡的菜掃光之後,這才發現小妻子不知什麼時候端了一杯泡麪,
吸溜吸溜地吃得正香。
他訝然。
小妻子似乎也注意到他的目光,飽腹一番後,小聲地衝他解釋,
“親愛的,我好愛你,所以好吃的都讓給你吃了。”
這時,她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緩了一下後,直接忽略對面男人精彩的神色變化,繼續說道,
“不過,剛纔突然就肚子餓了。吃着吃着,我就突然想起了以前你和我說過的話,突然覺得你不愛我,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看到男人下巴緊繃,向知草便立刻垂眉做可憐狀。
果然,男人眉宇舒展,“什麼話?”
見男人掉入坑,向知草“苦笑”,“我記得,當初誰說我是擺設來着?”
話音一落,她又哀怨地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覺得你說錯了,那好,你就去洗碗吧!”
男人淡定地看了小妻子一眼,不反駁也不糾正,默默起身收碗洗碗。
看着男人在廚房洗碗的高大背影,向知草忍不住噗呲一笑,開心地上樓洗澡,
“小樣!看你跟我玩!”
只不過在她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突然看到牀上一個倨傲的身影,
然而違和的是,這個男人單手託着腦袋,另一手放在長腿上,以“貴妃醉酒”的姿勢側臥着看着她,
還對她眨眼放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