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優雅地鬆開夏芸芸揚着的手,臉上依舊還是保持着笑容,
仿若剛纔夏芸芸的話他完全沒聽到一般。
被鬆開手的夏芸芸立刻揉搓起自己的手腕,帶着不滿和不解瞪了男人一眼,
厲聲說道,
“你管我的事幹嘛?別以爲你家和我家是世交,就可以干涉我的事!”
世交?原來夏芸芸和總裁是認識的,不單認識,而且兩家關係還很好。
向知草一愣,難怪,難怪在LK二十四週年慶上會遇見夏芸芸。
想到這,向知草不由後退了一步。
額……現在這事是哪跟哪啊,越來越複雜了,哎。
偷偷瞄了一眼旁邊頭髮自然捲曲的男人,向知草嘆了口氣。
貌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她怎麼成了暴風雨的“漩渦”中心了。
想到這個,向知草覺得自己的額頭又有些痛了,不禁伸出手按了按太陽穴。
“你,不准你再踏進盧氏集團半步!滾!”
低着腦袋撫着額的向知草聽到聲音,碰巧一擡頭,便看見夏芸芸憤恨地瞪着自己,而且指着自己的鼻子大罵,大概是氣急了,聲音裡都帶着顫動的怒意。
被指着鼻子罵,任誰心裡都不快,不過,向知草還沒反駁,
就有人一把拍掉了夏芸芸的手。
“夠了,你鬧夠了沒?還嫌丟臉不夠啊!”
盧少輝低沉着嗓音,臉上帶着嫌棄,暗暗咬着牙,盯着夏芸芸繼續開口,
“我們是和LK有工作上的合作,夏芸芸,你能不能公私分明。”
要不是公司前臺悄悄使用內線和他稟報這件事,恐怕夏芸芸現在更加過分。
想到這,盧少輝扭轉開頭,不去看夏芸芸,視線掃過對面微微垂着腦袋的向知草。
“是的,芸兒,天哥哥公司的確和盧氏有個合作。”
旁邊一直沒講話的陸陽天插了進來。
聽到盧少輝和陸陽天都這麼說,夏芸芸知道再鬧下去,在外人看來,都是自己在無事生非,
但是,出不了這口氣的夏芸芸憤恨地咬牙,眼神直直地瞪着向知草。
自己又沒有做錯事,幹嘛要低着頭,
這麼想着,向知草挺直了背脊,擡起頭,剛好對着夏芸芸怒視的眼神。
雖然心裡微微一顫,但是表面上,向知草仍舊昂着腦袋,看向其他地方。
見向知草這個樣子,夏芸芸就更加生氣了,咬着脣瓣,好像要爆發什麼似的。
“和我回公司。”
陸陽天低下頭,對身邊的人兒邪魅一勾脣,惹來周圍的女生小小地**了一下。
似乎早已習以爲常,陸陽天只是專注地看着聽到他這個話呆呆愣愣的向知草。
恐怕不好吧?
其他時間也就罷了,工作時間和總裁出雙入對,總歸不大好。
向知草沉浸在自己的思索裡,表情有些呆萌。
見向知草沒有反應,不像一般女生那樣,聽到他接送早就歡天喜地了,
第一次是那樣,現在也是這樣,想到這,陸陽天笑得更開了,
低下頭在向知草耳邊輕輕說了句,
“難道……你想繼續呆下去?”
說完,站直了身子,笑着看了一眼向知草,和盧少輝點了一下頭,便大步轉身離開。
聽完這句話的向知草看着陸陽天的背影,感受到夏芸芸直視而來的怒意,
不由吞嚥了一下口水,看都沒看對面站着的兩個人,直接小跑着跟上陸陽天。
不管了,被別人誤會也總好過站着原地被那個女人用眼光殺死。
而站在原地的兩個,看着陸陽天和向知草一前一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
夏芸芸轉頭,看了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盧少輝,不由在鼻子裡面冷哼一聲,
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怎麼?看到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跑了心裡不舒服啊?
你可別忘了,現在和你結婚的女人是我,不管我們之間怎麼樣,我也絕對不會離婚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夏芸芸交叉着雙臂,絲毫沒有留意到男人微微蜷曲起來的雙拳,
仍舊冷言冷語地嘲諷,
“哼,你愛的女人看起來不是白、蓮花就是綠茶、婊啊!在你面前還勾搭上了其他的男人,虧你還把那個賤、女人當女神一樣看待……”
邊說着,夏芸芸還意猶未盡地邊搖頭,看着盧少輝緊緊咬着後槽牙的樣子,心裡很是快意。
“夠了!”
盧少輝低吼了一聲,轉頭瞪了一眼夏芸芸,便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只剩下夏芸芸一個人氣急地在原地跺腳。
到了總裁辦公室,盧少輝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反手扇上門,力道大得本身防震的玻璃門都咯咯響了幾下。
直接跨腿在轉椅上坐下,盧少輝沒有焦距地盯着玻璃門口,
胸膛微微起伏,鼻息加快。
什麼時候向知草竟然和陸陽天那般熟絡?
在LK公司實習過,大概的職員階層體系也是清楚的。所以盧少輝知道向知草不過就是LK公司的一個小職員,應該說,只是LK公司的一個小實習生。
剛纔陸陽天看向知草的眼神,明顯就帶着一絲曖昧,
他的小草,就這麼會招人嗎?
以他的瞭解,表面不羈的陸陽天不是多管閒事的人,換做夏芸芸今天罵的是別的女人,
估計也就只會在一旁看熱鬧。
想起剛纔,向知草一眼都沒有正視自己,心中便一股怒氣涌了上來。
爲什麼自己當初要放手?
盧少輝雙手捂着腦袋,漆黑的眸子透着痛苦,胸口急劇起伏。
若是當初他自私一點,
什麼都不管,帶着向知草遠走高飛,這一切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想到這,盧少輝只覺得胸膛裡憋着一口氣沒出發,眉頭皺緊,看着桌上一堆東西,接着猛然將書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推到地上。
此時,原本在玻璃門外剛伸手正準備敲門的中年男人,聽到玻璃門內傳來巨大的聲響,
伴隨着總裁低低的咆哮,不禁將口水嚥了咽,
思索了片刻,不想找死還是等總裁氣頭過了再進去,於是,搖了頭嘆了一口氣便悄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