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南宮喜然會有什麼危險,狐小仙跟南宮涼也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南宮喜然伸手指着面前的那個青銅盒子,“哥哥,剛剛的聲音應該是從這個盒子裡發出來的。”
“那這個盒子裡裝的會是什麼呢?”南宮涼不禁揣測。
這時南宮喜然已經悄然地將那盒子給打開了,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雪白的蛋。
“是蛋?”狐小仙疑道:“這不會是蛇蛋吧?”
“蛇蛋?”南宮喜然不禁皺眉,她回想起霊硭生前曾經說過的話,記得他曾經說過他跟他的妻子遙霜有一個過了三年都未出世的孩子,難道就是這個蛋?
南宮喜然微嘆了一口氣,“我想它應該就是蛇妖霊硭跟他的妻子遙霜的那還未出世的孩子。”
“什麼!你說那個蛋是蛇妖的孩子!”南宮涼冷哼一聲,說着便要握着手裡的那把鋒利的匕首刺向那個蛇蛋。
南宮喜然連忙拉着南宮涼的手,“哥哥,你要做什麼?”
“它是蛇妖的孩子,留不得!若是留着,日後只會成爲禍患!”說完南宮涼擺開被南宮喜然拉着的手,猛然刺向蛇蛋。
在匕首將要接近蛇蛋的時候,南宮喜然突然用手緊握住了南宮涼刺來的那把匕首,鮮血順着她的掌心滴落在蛋殼上。
南宮喜然並沒有因爲疼痛而鬆開手,而是依然緊盯着南宮涼的雙眼,試圖融化他的冰冷,“不要啊!哥哥,它還只是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你怎麼可以殺它呢?”
“……”狐小仙吃驚地看着南宮涼手裡的那把染血的匕首,她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對妖如此憎恨,甚至趕盡殺絕,如果有天讓他知道她的身份是狐狸的話,他又會不會對她也痛下殺手呢?
“喜然,你瘋了嗎!爲了蛇妖的孩子,你居然……”南宮涼無奈將匕首收了回來,心疼地看着喜然,“來,給我看看你的手怎麼樣?”
“我的手沒事,”南宮喜然緊捏着手心,並不給南宮涼看,“哥哥,就算它是蛇妖的孩子,它什麼都沒有做,你憑什麼殺它?它的父母都死了,已經很可憐了,而它也只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請你放過它……”
“快給我看看你的手。”南宮涼並沒有答應南宮喜然的請求,而是伸手抓住她的手。還好那傷口不是很深,他連忙用紗布爲她將手給包紮好。
“哥哥,你答應我,不要殺它好嗎?”南宮喜然央求道。
南宮涼還是不肯答應,“可它是蛇妖的孩子啊……”
“你們不要吵了,它已經死了。”狐小仙將手放在那蛋殼上,“現在它的身上已經沒有半點兒溫度了,它已經走了。”
“它走了?”南宮喜然不禁捧起那個蛇蛋,低頭親吻了一下,“對不起。”
那輕輕一吻似乎帶着一股神秘的力量,竟然在那蛇蛋的表面縈繞起一層層如霧般的光輝,猶似神光。
親吻過之後,南宮喜然便將那顆蛇蛋再次放回了青銅盒子裡,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那滴淚水剛好滴至蛇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