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隱痛從右肩膀處漸漸蔓延開來,那傷痛的根源是來自於剛纔那枚致命的追魂釘,季夜澈忙用左手用力將那枚刺入骨中的追魂釘給拔了下來,拿在手心裡,暗暗沉思,“這是什麼?爲什麼我會覺得肩膀上有種麻麻的感覺?”
夜色有些黑,狐小仙根本就看不到季夜澈的手上已經沾染上了血跡,也更不會知道他爲她而受了傷,她只是看着季夜澈低頭看着手心,不禁有些疑惑,“季夜澈,你的手裡拿了什麼?是好玩的嗎?”
“沒什麼,”季夜澈連忙將從右肩膀上拔出的那枚追魂釘緊捏在了手心裡,然後故意轉變開話題,“小仙,你這麼晚了到這荒郊野外做什麼?你一個人難道就不怕會有什麼危險嗎?”
“我,”狐小仙輕咬了一下嘴脣,連忙道:“我其實是想要去名歡山!”
“名歡山?”季夜澈微微皺眉,他隱約猜出狐小仙想要前往那裡是跟上官洛逸跟南宮涼兩人今晚的賽車比賽有所關聯。
“對啊,”狐小仙突然抓住季夜澈的手臂,擡眸看着他的眼簾,眼神中帶着絲絲哀求,“季夜澈你一定知道名歡山在哪兒,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啊?”
季夜澈驚異地看着狐小仙,見她雙眼滿懷期待,不忍心拒絕她,他低頭回眸看了一下右肩膀的傷,雖然那傷猶如錐心般刺痛,每過一刻,那傷痛就會增加一分,似乎並不只是尋常的傷口,好像是中毒了
。
季夜澈微皺眉頭,情願是自己多想了,他還是決定將狐小仙送到目的地再說,要不他會放心不下她自己一個人。
這一刻說不出是什麼緣由,他只是源自於內心裡不希望她有事情,很擔心她。
“好啊,我知道有一條通往那裡的近路,”季夜澈微微挑眉,“你去那裡應該是想要去觀看比賽?”
“我,我跟你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總之季夜澈,求求你快帶我去,好嗎?”狐小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到那裡,就算真的不能阻止這場比賽,她也想要守護在南宮涼的身邊,直到最後那一刻。
“好,我帶你去,跟我來。”季夜澈將那隻沒有沾染上鮮血的右手伸向狐小仙,“把手給我,這坡有些陡,要小心。”
“嗯!”狐小仙放心的將手交給季夜澈。
季夜澈緊抓着狐小仙的手,一起向上攀爬,很快離開了山谷。
這一路向前走去,並沒有過多的語言,兩顆懷揣心事的心各自跳動着屬於自己的脈搏,狐小仙的心裡裝着的是南宮涼,她擔心待會兒他跟上官洛逸的比賽他會輸,或許會遇上什麼意外,畢竟聽說那裡是死人彎,很少能有人活着跑完全程的,更別說是與人相爭鋒了,所以她不想他有事情。
而季夜澈則不時回眸看向狐小仙,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要儘快地將她給送到目的地,也算是完成了所謂的護花任務,看到她安全,他纔可以真正的放心。
終於還是到達了目的地,遠遠地便看到名歡山這裡的道路都已經被封鎖了,周圍還拉起了警戒線,嚴禁任何的車輛從這裡通行,只爲今晚的這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