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那個人?”擔心說得不夠明白,南宮喜然又迅速補充,“就是那個名字叫季夜澈,長得高高酷酷的男生。
“認識?不認識?”南宮涼微皺起眉頭,苦笑一下,“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不認識他,不要跟他有半點兒關係。”
“爲什麼?哥哥,你們真的認識?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南宮喜然連忙追問。
南宮涼沉默良久,才道:“其實他就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
南宮喜然一臉驚異,“他是你哥哥?那季夜澈他知道嗎?”
“算了,過去的事情都應該讓它過去,或許他現在也早就已經忘了我,忘了我們九年之前曾經一起嬉戲玩耍過,更忘了我就是九年前的季炎涼。或許我不應該執念於過去,我更不應該將九年之前的東西還留在身邊,我應該將它給毀了!”說着南宮涼便握起窗臺上的那隻白兔陶瓷,作勢欲摔的樣子。
“哥哥,你要做什麼!”南宮喜然連忙攔住南宮涼,“這小白兔你不是一直都視爲珍寶嗎?你真的捨得就這樣毀了它嗎?”
“捨得,”心裡雖然有着太多的不捨,但南宮涼還是倔強地說着,“我怎麼會捨不得?!”
“不,你不可以毀了它
!”南宮喜然緊抓着南宮涼的手裡的陶瓷兔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哥哥,你把它送給我,好嗎?”
“送給你?”南宮涼將手給鬆開,向後退了一步,“你喜歡,就拿去吧,如果不喜歡就丟了。”
南宮喜然將那隻陶瓷小白兔捧在手心裡,“哥哥,讓我替你保管,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的時候可以再跟我要回去。”
南宮涼長嘆了一口氣,“不會有那一天的。”
南宮喜然緊盯着南宮涼的雙眸,肯定地眼神看着他,“會的,等你跟他相認的時候。”
“相認?”南宮涼不由得淒涼一笑,“我不會跟他相認的,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誰也回不到從前,誰也改變不了過去,我們能做的只有接受,去妥協於命運的無情安排。”
“哥哥,你這樣說不對啊,你以前不是一直說我命由我不由天,爲什麼你現在要妥協於命運呢?”南宮喜然不相信這是南宮涼心裡真實的想法。
“這不同,”南宮涼輕搖了搖頭,然後輕撫了一下南宮喜然嬌俏的臉龐,“這些年我其實也過得挺好的,雖然沒有父母的關愛,可是我有一個可愛的妹妹,我很知足,也很快樂。”
“我?”南宮喜然輕咬了一下嘴脣,一臉含羞之色,“我也有一個疼我照顧我的好哥哥,就是你。”
南宮涼擺了擺手,“好了,喜然,你早點兒回去休息吧,現在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哥哥你了,我先回去了。”說着南宮喜然回眸深深地看了南宮涼一眼,方轉身帶着那隻陶瓷白兔向回走去。
目送着南宮喜然離開後,南宮涼不禁靠着牆壁,長嘆了一口氣,“爲什麼我會莫名地懷念那段時光,是我在留戀嗎?爲什麼我想要去恨所有的人,卻又恨不起來?爲什麼?”
正在南宮涼愁思之際,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刺耳的龍吟聲,那聲音似驚雷一般劃破寂靜的夜空,也同時打斷了南宮涼所有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