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糾結，但是經程聞則那一頓吹風，程珂還是將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
就連她自己可能都沒有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穿的這麼少女了。
雖然總是說服自己，但其實在內心之中，她還是想變成李凡愚的另一半。在這個潛意識的影響下，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在人前的穿衣打扮風格，越來越向職場女性靠攏。
那是安寧的style、
見到鏡子裡那個重新煥發了美少女光彩的可愛傢伙，程珂的心情瞬間變得特晴朗。
如果程聞則見到她這個狀態，難免要打趣一番，說句口嫌體直。
“珂珂，我自己都愛上你了！”
帶着一臉深情，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臭屁一番之後，程珂拿起了自己的小揹包，轉身下了樓。
在干將下線之後，程珂也入手了一輛。作爲正信車隊的經理，收藏自家的跑車似乎成爲了她的一個主要愛好。
像一個老司機一般打火啓動，像個老司機一樣倒車入庫，像個老司機一樣的將車開到馬路上，程珂的心情更好了。
不過車內的音樂，卻讓今天的好心情有點兒受影響。
“窗外雨都停了，屋裡燈還黑着，數着你的冷漠，把玩着寂寞。電話還沒撥已經口渴，爲你熬的夜都冷了……”
程珂的眉頭蹙了起來，點了切換下一首。
“也許放棄，才能靠近你，也許……”
下一首！
“我看到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聽到遠方下課鐘聲響起，可是我沒有聽見你的聲音，認真，呼喚我姓名……”
啊呀！這都什麼破歌兒啊！
下一首下一首！
“一次就好，我陪你去看天荒地老……”
嗯，這首還湊合。
程珂滿意的點了點頭，像老司機一樣一腳油門，直接超過了前面的那輛a6。
……
李凡愚正在集團裡，接待由現任天城市市長徐景明親自帶隊的市政考察組。在公交五號線取得市民認同之後，他已經跟程剛商量了將全市一千一百輛公交車整體換裝，以及建設三十五個充電基站的事情。
因爲這個計劃要涉及市政支出以及私營公交車公司，所以就技術現狀，基建費用和新能源交通補貼的事情，還需要正信和市裡接觸一下，也好最快的推廣開來。
當接到程珂約飯的電話時，事情基本已經談妥。
“既然李董有事要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有時間一定到我那裡去，我這個市長想要做好啊，除了程書記的支持，還需要你們正信這個經濟支柱企業的配合呀。”
面對徐景明的客套，李凡愚謙虛道：“徐市長哪裡的話，配合政府是我們應該盡到的義務。有事情您就直接跟集團聯繫，我們正信肯定沒有二話。”
又客套了兩句，徐景明帶着一羣人告別離去。
李凡愚對秘書交代了一些事情，便下樓來到了停車場。
見到靠在跑車邊上，熟悉但是又感覺哪裡不對的程珂，李凡愚挑了挑眉毛：“珂珂，叫我幹嘛呀？”
“當然是吃飯了！這都中午了，怎麼，難不成你現在已經修仙修到辟穀的境界啦？”
李凡愚翻了翻白眼，對於程珂的跳躍思維，他很是無語。
見程珂的打扮與自己初遇她時一般模樣，忍不住道：“你還是這麼穿好看，像個小姑娘。總穿的那麼周正，把你身上的靈氣都給壓住了。”
程珂粉開心，但是卻將嘴一撇：“算你會說話。凡哥，哪兒吃去？”
李凡愚很自然的拉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置上，一招手：“上車，看到啥吃啥！”
“哇！凡哥地上有坨粑粑耶！”
（⊙﹏⊙）b。
李凡愚一頭黑線、
半個小時之後，二人在一處名爲天合海居的飯店門口下了車。
在剛剛進入到飯店的時候，習慣性觀察飯店環境的程珂，卻輕輕的拉了拉李凡愚的衣袖。
“嗯？怎麼了珂珂。”李凡愚側頭，問道。
“哎？凡哥，你看看那個往樓上走的人，是不是研發中的那誰啊？”程珂伸出手指，指了指飯店樓梯。
李凡愚順着她的手指，只看到了個背影。
雖然沒見到正臉，卻感覺應該是研發中心的一個產品工程師。
現在研發中心不算實習研究生在內的工程師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千人。經常帶着工程師團隊做項目，就算很多人記不住名字，李凡愚也對工程師們都臉熟。
但是想着今天是週五，明天就雙休了，出來吃飯遇到了也屬於正常，李凡愚便道：“不是很熟的就不過去打招呼了，見到我他們還吃不消停。”
“不是啦！”程珂直接拉住了他的袖子，直接就往樓上走，“我剛看到他跟着一個歪果仁一起上樓去的。”
外國人？
正信研發中心目前正在進行x超級熔態金屬電池的大規模投產方案制定，面處於嚴格的保密狀態，自己家的工程師這個節骨眼私會外國人……
李凡愚瞬間就get到了什麼。
“走，上去看看。”他直接將手裡的菜單放下，向樓上走去。
程珂接過菜單，瞬間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對服務員說去樓上選桌，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李凡愚來到樓上的時候，正見到剛纔上樓那三人走進了一個包廂之中。站在樓裡後側，看見研發中心那個工程師面露忐忑的左右張望，李凡愚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特麼的！
集團出了內奸了！
那個工程師李凡愚認得，是某高校研究生畢業後直接留集團的。剛剛成爲正信的正式產品工程師半年多的時間，之前一直沒有特別注意，但是沒成想，居然特麼在這個時候玩兒這套！
這能忍麼？
堅決不能啊！
“凡哥，看清楚了麼？”程珂看見李凡愚躲在樓梯後面，弱弱的問了一句。
“看清楚了，一共三個人。一個是研發中心的工程師，一個是之前跟約翰韋恩一起來天城的助理，另一個不認識，但是看樣子也不像是中華人。媽的，沒想到研發中心還有這樣的人。”
“那我們怎麼辦？”程珂短路，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
是啊，怎麼辦？
目前研發中心負責x超級熔態金屬電池投產項目的人事負責人是徐複方，李凡愚並不知道誰參與到了項目之中。
那個工程師在不在電池研發團隊之中，李凡愚並不知道。
而且尷尬的是，李凡愚甚至不知道那個工程師叫什麼。
可若是那人對熔態金屬電池技術瞭若指掌，那麼萬一將全套技術賣出去，那麼對於正信的風險就太大了。
李凡愚略微沉吟，便一招手：“我們去他們的隔壁，先拿到證據！特喵的，今天我要親手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