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叫你,你就應着,不準反駁!”舒霧揮動着雙臂,對着白衣男子張牙舞爪的嚷道。
“得了得了,怕你們兩了。”男子抹了抹鼻子,從高高的樹杈上跳下來,“舒雨,我不是允許你們叫我的真名,瑞爾了嗎?還是叫名字吧。”
“我只是覺得你的原形很親切而已,一時失態了。”舒雨自見到瑞爾的那一剎那,笑容就比剛纔還燦爛了幾分。
“我求你了,最怕你這幅表情了。”瑞爾伸手一提,將舒霧抱在懷裡,“我說小霧,不用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有我保駕護航,舒雨沒事的。”
“哼哼,身受重傷還要我哥哥救的人沒資格說這句話。”舒霧哼哼着,拽着瑞爾的銀白色頭髮往下扯。
“別扯別扯,那是意外,意外懂不懂。”瑞爾苦哈哈的對舒雨說道,“舒雨啊,你是怎麼把虛無之境·恩緹勒斯養成個這麼個驕縱性格的?”
“小霧性格很好啊。”舒雨捏了捏舒霧抓着瑞爾長髮的肉呼呼的小爪子,“別鬧了,準備好開始了。”
“是的,哥哥!”舒霧乖巧的從瑞爾身上爬起下來,還朝着瑞爾做鬼臉,“大毛毛當着別人的面說壞話,不害臊啊不害臊。”
瑞爾呲了一下牙,不過他威脅性的動作只引來舒霧更猖狂的鬼臉。
舒雨揉了揉舒霧的頭髮,朝着舒霧點了點頭。舒霧身上發出灰色的光芒,化作光沫融入舒雨的身體裡。舒雨兩手掌合攏,再次分開的時候,兩手中間出現一方刻着神秘花紋的黑色鏡子,漆黑的鏡面中間是一個漩渦形狀的雲霧,從雲霧的漩渦中,飛出無數個灰色光團圍繞着舒雨旋轉。舒雨被光團簇擁着,飛到了半空,腦門前的劉海被風吹得高高揚起。
瑞爾看見舒雨升到了半空之後,吹了一聲口哨,森林立刻騷動起來,稍稍有些靈智的魔獸都立即停止了當下的活動,朝着瑞爾這個方向涌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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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狂潮?”在外面接引的僕人頓時慌亂了,但是他們不可能貿然的闖入森林,那簡直是送死。稍稍厲害一點的人又跟着老爺去外地處理事情去了,眼下根本沒人能進入森林援救!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和老爺聯繫!”一個年長的僕人高聲訓斥道,衆多僕人才慌慌張張的各自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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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了。”瑞爾拍了一下手掌,周圍的高大樹木立刻連根拔起,像是被什麼力量一樣吸到半空中,最後像是紙張一樣被撕碎。空氣中出現詭異的黑色裂紋,像是玻璃破碎一般,伴隨着魔獸的吼叫聲,到處瀰漫着不詳的氣息。
瑞爾又拍了一下手掌,在舒雨周圍的裂縫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一個黑洞,將舒雨吞噬了進去。瑞爾整理了一下衣衫,撣開了身上的落葉枯枝,一轉身,身影如同水波一樣盪漾了一下,消失在原地。而他身後的黑洞越來越大,在吞噬完所有裂隙之後,猛然縮小。此時魔獸又聽見一聲口哨聲,飛快的朝着相反方向跑去。黑洞越來越小,最後濃縮成一個漆黑的光球,像是心臟一樣脈動着。這時候普通的動物也跟着往森林的外圍跑。在森林外圍,一直遠遠的看着半空中情形的弗萊家的僕人們也不顧自己的主子被黑洞吞噬,紛紛逃命。
待黑色的“心臟”脈動了大約五分鐘之後,“轟”的一聲,黑色的光芒突然暴漲,形成一個黑色的圓球,將森林中央,大約佔據森林五分之一的面積吞噬了進去。待一切平息,被黑色光芒籠罩的那一片森林只剩下一個壯觀的非常規則的圓形大坑。似乎是能量波動太大,剛纔還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在黑色光芒消散那頃刻間烏雲密佈,很快下起了瓢潑大雨,只是那大雨的範圍只包括了那一個大坑。在雨下了五天五夜之後,森林中間多出了一個面積頗大的湖泊,而且原先的河流改道,原來的大坑變成了活水湖,漸漸成了這個森林最高等魔獸的居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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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查理斯冷峻的面具上終於出現了裂縫,身上狂暴的氣息,比起當時對舒雨出手的時候更加狂暴,魂壓壓迫的報告的僕人趴在了地上,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既然艾維爾不見了,你們還回來幹什麼?”
查理斯手一揮,那個僕人吐出一口鮮血,連掙扎都沒有,睜着的眼睛中滿是驚恐。
“德爾科爾。”查理斯冷聲道。
“是。”德爾科爾跪下,握緊的手心中全是冷汗。即使是他,也被肆虐的魂壓壓的喘不過氣。
“跟我去一趟森林,艾維爾……虛無之境……哼!”查理斯怒睜的雙目已經充血,血絲由黑色的眼睛往外擴散,“艾維爾不可能着了修珈那個廢物的道,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介入了這件事!無論如何,掘地三尺也要把虛無之境找出來!”
“是!”德爾科爾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強壓着驚恐,跟在查理斯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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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順利?”翔宇王國的皇宮,深藍色的屋頂和天藍色的牆壁,讓即使處於陽光下,也有着一股清涼的感覺撲面而來。穿着寬鬆長袍的翔宇國大王子,芬里斯·艾爾斜靠在楠枷木做成的靠椅上,甩了甩手上的幾張紙,“親愛的弟弟,你信嗎?”
二王子瑟肯迪·艾爾斜了芬里斯一眼,冷冰冰的說道:“信或者不信,已經發生的就是事實。”
三王子塞德·艾爾打了個哈欠,捏起一塊冰鎮的水果丟進嘴裡,聲音含糊不清:“可是大哥啊,你不是想要虛無之境嗎?”
芬里斯露出一絲假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笑容:“親愛的小弟,你以爲魂器是想要就能要,想融合就能融合的嗎?”
“可是這不是你準備拿下弗萊家的藉口嗎?”塞德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瑟肯迪嘆了口氣,撇過臉,不看這個笨小子。
“二哥,你什麼意思!”塞德氣鼓鼓的怒指,手指上還帶着水果的水漬,“是不是嫌棄我笨了,你直說!”
“既然知道笨了就別丟人現眼。”瑟肯迪一字一句將話丟了出來,擲地有聲。
“嗚嗚……大哥……二哥欺負我……”塞德撲進芬里斯懷裡假哭。
“得了得了,小三,比起我貪得無厭想要魂器加強力量,和艾爾王族被弗萊家族壓的喘不過氣平叛謀反,哪個理由會讓其他國家的人安分一些?”芬里斯幫塞德把手擦乾淨,笑着問道,“哪個理由能讓剩下的幾大家族更爲忌憚一點。”
塞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可是這次鬧得太大,弗萊家族不是會警惕嗎?”
芬里斯露出一絲苦笑:“是啊,爲什麼陣勢這麼大呢?你說是修珈太蠢了呢……還是……”
芬里斯右手擋在眉上,擡頭看着天空的雲朵。艾維爾,我的摯友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瑟肯迪冰山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別想那麼多,大哥,他怎麼可能會有事。”
“也對。”芬里斯慵懶的臉上綻放一抹放鬆的笑顏。
“是啊是啊,這次弗萊家族削弱了那麼多,就算警戒起來,也沒多大威脅了!”塞德也裝的很明白很嚴肅的抱着手臂使勁點頭。
芬里斯和瑟肯迪對視一眼,對着這個唯一矇在鼓裡的小弟弟,同時露出了狡黠的一笑,而塞德還以爲哥哥們是表揚自己的睿智,剛滿九歲的小孩驕傲的揚起了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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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菲亞特露出驚詫的神色,眼淚慢慢的溢出眼眶,一向堅強的少年背靠着牆壁順着滑下,頹然的坐在了地上,“安叔,請他們離開,我一個人靜一靜。”
“是,少爺。”安叔神情悲愴的看了菲亞特一眼,擡手請前來報信的兩人離開。那兩人在離開桑家這棟看着宏偉,實則荒廢的小別莊之後,對着對方點了點頭,看着艾維爾少爺認作朋友的人的表情,這件事……果然是意外。
菲亞特把自己鎖在屋裡,一日三餐飯菜只讓安叔放在門外,安叔每次取回飯菜的時候,都只見飯菜減少了很小的一部分。足足十天,等安叔打開房門的時候,菲亞特已經病倒了。
“裝的真難受,安叔,可不可以不喝藥。”菲亞特在被子裡拱來拱去,整整十天關在屋裡,悶死他了,他好擔心舒雨,好想去找他!
“少爺,這不是藥,是紅糖水。”安叔笑眯眯的把碗遞給菲亞特,“女人來月事的時候喝的,補血。”
“……”菲亞特更想摔碗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活過來了,╭( ▔▽▔)╯大家撒花吧!
對了,劇情從下一章開始急(bao)轉(fu)直(she)下(hui),大家要撐住。不急(bao)轉(fu)直(she)下(hui),小攻怎麼往霸(gui)道(chu)方面發展呢?記住,咱家小受穿越的是虐(keng)主(die)流的某點種馬小說哦。
扭頭,狂笑而去!我期待你們下一章的反應,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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