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嘶啞的如同鈍鐵鋸拉的磨擦壓抑而艱難,有那麼一瞬間秦可兒都感覺到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
她感覺那個人像是拼了命的在說話,若非事先秦蘭說過她是一個女人,從這聲音上,還真的聽不出是一個女人。
“你?你做什麼?”秦蘭見着她顯然也是吃驚不小,聲音中略帶輕顫,只是質問的聲音卻毫無退縮。
“我說過,孩是他的,你必須讓孩回到他的身邊,你可以帶着孩一起去。”那嘶啞的聲音再次拼了命的傳來,這麼長的話語,聽着更是艱難,隱隱的秦可兒似乎還感覺到**語說完後,那人甚至連氣息都亂了。
“我說你是誰呀,憑什麼管我們的事呀?”秦蘭顯然是有些惱了,本來她這突然的出現,說一些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還一副命令的口氣,任誰都不願意聽。
“我不會讓你帶着孩離開。”只是,那人卻並沒有回答秦蘭,反而爲執着的強調着。
“我們的事情,你無權過問,麻煩你讓開,我們還要趕呢。”秦蘭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冷意,這人還真是奇怪,她不讓,她不讓就行了嗎?
她秦蘭在這兒,誰也別想拆散了軒兒跟可兒。
秦可兒一直抱着軒兒坐在馬車上,聽着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出聲,只是暗暗的猜測着這人的身份與目的。
只是,那人似乎在刻意的隱瞞着,掩飾着,並沒有多說什麼。
“前面就是城門,你應該也不想驚動了其它人,引起別人的注意吧?”那人的聲音因爲過嘶啞,竟是連情緒也辯不出,但是不管怎麼樣,這話聽起來,都是威脅的語氣。
她雖然也知道,秦蘭不想讓人知道軒兒的存在。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這人講不講理呀?”秦蘭的聲音中明顯的多了幾分氣惱,她向來好脾氣,此刻也被那人惹怒了。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把孩帶走。”那人再次重新着剛剛的話,目的性強,明顯。
秦蘭暗暗呼氣,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深知現在可兒的身份特殊,軒兒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再被其它人發現的。
聽着這女人的話語的意思很顯然還是以爲軒兒是她的孩,應該還不知道可兒就在車上,所以,秦蘭這會也不敢跟可兒商量。
只是,暗暗想着能夠如何的擺脫那個怪異的女人。
此刻想要直接衝過去,肯定不行,萬一這個女人鬧起來,軒兒肯定暴露,此刻可兒也在車上,可兒肯定也會暴露。
“這馬車上還有別人?”只是,秦蘭並沒有任何的異動,那女人竟然看出了什麼,突然開口說道。
秦蘭驚滯,這人的觀察力也強了吧?
“我說,這位姑娘,你這好奇心強了,真不是好事。”秦蘭輕輕一笑,模棱兩可的掩飾着。
因爲看不到那個人的容貌,也猜不出她的年齡,所以秦蘭只能稱她爲姑娘。
那人聽着秦蘭的稱呼,眸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裡面有着幾分沉重的情緒閃過。
“車上的人出來吧,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跟軒兒有着密切的關係吧?”那女人沒有再理會秦蘭,而是微微轉眸,望向馬車。
話語微微頓了一下,雙眸輕閃,突然說道,“或者,你纔是軒兒的母親?”
坐在馬車上的秦可兒猛然的一驚,這人觀察能力實在是強了,剛剛秦蘭明明明什麼都沒有說,而以她對秦蘭的瞭解,秦蘭也不可能漏出多的破綻,這個女人竟然能夠發現。
“出來吧,出來我們談談,今天晚上,你躲是躲不過的,若是你要帶孩離開,除非從我的身上碾過去。”那人見馬車上沒有任何的動作,再次嘶啞地說道。
可能她說話是真的很費力,這幾句話說完,秦可兒聽着她那呼吸都亂了。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可兒知道肯定是躲不過了,而且,她也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心的把軒兒放在了馬車上,秦可兒這才起了身,掀開車簾出了馬車。
“你到底是什麼人?”秦可兒也不想跟她費話,一雙眸直直的望向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雖然早就聽秦蘭說過她的樣,但是此刻秦可兒見着她的裝扮還是驚住,特別是在這黑暗中,她那般嚴密的包裹着,乍一看上去就像個從金塔裡面逃出來的木乃伊。
若不是她那雙眼睛還在略略的轉動着,秦可兒真的不會覺的她是一個活人。
那雙眸看到秦可兒出來,直直的望了過來,等到她看清秦可兒的樣時,明顯的愣了一下,眸深處隱過幾分驚愕,似乎更隱過幾分複雜的異樣。
只是,她站在暗處,秦可兒並沒有發現她眸中的情緒的變化。
“我是誰不重要,你也不需要知道。”那嘶啞的聲音再次的傳來,此刻秦可兒離她近了,似乎聽着反而更是艱難了。
秦可兒看到,她說話時,一隻手輕輕的抵在了脖上,似乎在壓着喉結,應該不是因爲嗓不舒服,只怕是,她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發出聲音。
秦可兒眸微眯,再次去注意那人的裝扮,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除了眼晴外,看不到一點身上的肌膚。
秦可兒突然覺的,她包裹成這樣,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
“那麼,我能夠知道你想要做什麼嗎?”秦可兒一時間有些不忍,聲音略略的緩和了幾分。
那人只是望着秦可兒,不說話,似乎是在思着什麼。
“你帶孩回去吧,只要你帶孩回去,我可以暫時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包括孩的父親。”片刻之後,那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她的態突然間明顯的變了。
秦蘭愣住,她先前可是口口聲聲的說要讓孩回到父親的身邊的,怎麼這會反而說不會告訴孩的父親了呢?
“呵呵,”秦可兒望着她,突然笑了,“你不是不想告訴孩的父親,而是你現在不敢見他,對吧。”
按理說,這個女人昨天就見到軒兒了,以她昨天對秦蘭說的那些話,那意思很明顯,非常強烈的要求孩回到父親的身邊。
那麼,她應該一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孩的父親,讓那父親來要軒兒纔對。
若是那樣,只怕她還沒有過去,軒兒就會被帶走了,她也就不會這會着急匆匆的來攔她們,而且還是她一個人來的,根本就不見孩父親的影。
所以,秦可兒推斷,她根本就不敢去見她所說的軒兒的父親。
那個人愣住,一雙眸中明顯的隱過錯愕,然後黑暗中,那雙眸瞬間的黯然了幾分,隱着幾分沉痛,帶着悲傷,卻更有着一些歲月磨難後的絕望。
因爲她仍就站在黑暗中,秦可兒這一次亦沒有看到她眸中的情緒,但是感覺到她那身微微的輕顫,一時間心中又多了幾分不忍。
或者,她剛剛這句話直說了說到那女人的痛處,揭開了她內心的傷疤。
其實她真不想傷害這個奇怪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要來跟她搶軒兒,那就萬萬不可以。
“是,我是怕見他,我的確有我的顧慮,但是,有些事情孰輕孰重,我心中卻十分明白,權衡利弊,我的選擇也會不一樣。”那人微微的頓了頓,似乎緩和了一些情緒,再次望向秦可兒,語氣明顯的強硬了幾分。
秦可兒暗驚,知道這個女人這話不會僅僅是說說而已,因爲秦可兒看的出,這個女人對軒兒的事情似乎十分的執着。
若是真的逼着這個女人選擇,這個女人可能真的會拋開顧及去見那個男人,告訴那個男人一切。
“你到底想怎麼樣?”想到這些秦可兒心中也有些急燥了,這個女人的出現,就如同突然的在她的身邊安放了一顆炸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她炸的粉身碎骨。
“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把孩帶回去,還是讓他住在原來的地方,我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那人的手再次壓在喉結處,說話更是吃力,秦可兒發現,她的腰甚至微微的彎起些許。
“就這樣?沒有任何條件?你昨天明明說過,要讓孩回到他父親的身邊的?”雖然看着她實在可憐,心有不忍,但是事關軒兒的事情,秦可兒不得不萬分戒備。
而且,她剛剛與秦蘭對話時,還堅持要秦蘭把孩送還給他的父親,怎麼這會就突然改了呢?
“昨天那是因爲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弄清楚,今天的情況不同了,你放心,我即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那人雖然說話十分苦難,似乎每個字都是拼了命說的,但是此刻,她卻對秦可兒解釋的十分仔細。
秦可兒聽着,雙眸輕閃,不知爲何,她覺的這個女人不像是在說謊。
“我憑什麼相信你?”只是,秦可兒一起到事關軒兒,便更加的小心謹慎,其實即便覺的這女人沒有說謊,發生了這種事情,她也不敢再讓軒兒住在原來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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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冒險,真的不敢。
那人微愣,沒有再出聲,只是怔怔的望着秦可兒,很久,很久。
久的讓秦可兒以爲她睡着的,以爲她不會再說什麼。
卻突然聽着一聲細微的,滿是沉重的輕嘆,然後那嘶啞的聲音壓抑的傳來,“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是一個母親。”
一句話,讓秦可兒僵滯,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也是一個母親?聽着似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但是秦可兒卻知道,這話這般的說出,便沉封了多的沉痛。
她突然記起了在現代時自己的一些事情。
她是一個女人,深愛的人不但背叛了她,還害了她最親的人,剝奪了她的一切,甚至還想要她的性命。
在現代,她也曾經是一個母親,但是,當時,她生下孩,卻連一眼都沒有看到過,那個男人告訴她孩一生下來就死了,她當時以爲是真的,雖然傷心,卻也沒辦法。
後來,她看清了那男人的真面目,去查當年的事情,才知道孩生下來時,根本就沒有死,而是被那個男人抱走了,不知送去了哪兒。
那一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中有多麼的痛,多麼的愧疚,那麼的自責。她想法設法的去找那個孩,但是一無所獲。
她現在聽着這女人說出這話,突然感覺到發生在這個女人身上的傷痛只怕不比她少。
那一刻,她的心顫了,軟了。而這一刻就因爲她的那句,我也是一個母親,秦可兒選擇了相信她。
“好,我答應我,我帶孩回去。”秦可兒暗暗的呼了一口氣,望着她,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其實若非迫不得已,秦可兒也不想把軒兒送出城,畢竟出了城後,她想見軒兒一面都十分困難。
而且,那人若是真的想把軒兒的事情說出來,她現在既然能在這兒抓到她們,以後想要找到軒兒只怕也不難,若是此刻不答應她,只怕反而會把事情鬧到,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怕反而會傷害到軒兒。
所以,權衡利弊,秦可兒還是決定暫時答應她,先把軒兒帶回去再說。
那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望向秦可兒的眸中隱過幾分欣喜,也帶着幾分感激。
“你剛剛說的條件,若是說條件,我倒是想提一個。”那個女人微微頓了頓,再次望向秦可兒,眸中突然的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我以後能不能經常去看看孩、、”
似乎生怕秦可兒拒絕,連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靠的近,我就遠遠的看着,我也不會嚇到孩的。”
此刻,那人的聲音雖然嘶啞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秦可兒卻是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她的急切。
急切中,偏偏更帶着一種歲月洗滌後的沉痛,那種痛似乎就是混在血液中一般,從她的身上時時散出。
一時間,秦可兒真的是不忍心拒絕她,而且聽着她這急切中的期盼,雖不知她是何目的,但是卻明白她是真的想看看軒兒,這般的急切,這般的期盼,絕對不是假的,所以,她應該不會傷害軒兒。
秦可兒微微點點頭,“好,只要不驚到軒兒,在軒兒能夠接受的範圍內,你可以去看軒兒。”
秦可兒雖然同情她,但是,卻也要顧及到軒兒,她不能讓軒兒受到任何的傷害。
更何況,這女人的裝扮怪,秦可兒也怕軒兒會害怕。
“好,好,我知道,我不會嚇到他的,我就遠遠的看着他,就像、、、”那女人連連點頭,一時間話說的有些急,明顯的多了幾分激動,只是,話了一半,卻突然的停了下來,。
就像什麼?沒有人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咳、、”不知道她是爲了刻意的掩飾,還是因爲說了多的話,她突然咳了起來,她就連那咳聲都是嘶啞的讓人難受。
“蘭,我們回去吧。”秦可兒望了她一眼,心中輕嘆,對這個女人,她可以說是一無所知,既便現在選擇了相信那個女人,秦可兒卻也不敢跟她有多的接觸。
爲了軒兒,她必須時時提防。
當然,即便秦可兒剛剛答應了她,自然也不會反悔。
那個女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仍就站着她們,一雙眸一直直直的望着她們,直到秦蘭調轉了馬車,離去了很遠,她仍就直直的站在那兒,直直地望着馬車遠去的方向。
“可兒,我們真的要這麼回去嗎?”走出了一段距離,秦蘭忍不住說道,“我真的感覺那個女人好奇怪,好奇怪,她對軒兒會不會有什麼目的呀?”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跟年前的那個男人有着爲不尋常的關係。”秦可兒眸微沉,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可能是親人的關係,要不然她對軒兒也不會是這樣的態。”
“那你還答應她讓軒兒留下來,你就不怕她反悔去把軒兒的事情告訴那個男人嗎?”秦蘭聽着秦可兒的話,猛然驚住,忍不住驚呼。
“只要我們帶着軒兒回來,她暫時就不會去告訴那個男人,但是我們若是執意要帶軒兒離開,她可能會真的不顧一切去告訴那個男人。”秦可兒暗暗呼了一口氣,這也正是她答應那個女人帶軒兒回來的原因之一。
年前,那個男人的有多麼的可怕,她可是十分的清楚,若是真的讓那個男人知道了軒兒的存在,她還能有命在嗎?
而且,她發現,那個女人其實十分怕見那個男人,可能是不想讓那個男人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可兒,你爲何不問一下她,年前那個男人是誰呀?”秦蘭想了想,突然說道,可兒應該也是很想知道年前的那個男人是誰吧。
“她不會說的,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她雖然一直在關注着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應該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不想讓那個男人發現她,所以自然不會透露那個男人的事情,至少現在不會。”秦可兒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那個女人絕對不會說。
“放心吧,她不會傷害軒兒的。”秦可兒想了想,再次說道,她可以感覺到那個女人絕對不會傷害軒兒,這也是秦可兒答應先帶軒兒回來的另一個原因。
“恩,那就最好,只要你跟軒兒沒事,我就放心了。”秦蘭聽她這麼說,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臉色卻是微微一沉,一臉的懊惱,“哎,白忙了半夜,這是何苦來着,好在沒有吵醒我們軒兒。”
秦可兒微微輕笑,她知道秦蘭是真心關心她跟軒兒的。
上一世,她身邊的人都因爲她受到了傷害,這一世,她定要儘自己所有的能力保護他們。
秦可兒將她們送回原來的院後,已經半夜了,想着此刻丞相府的後門只怕都要關了,而且她這深更半夜的回去,只怕更讓人懷疑,還不如明天上午再回去,到時候可以說自己早上出的門。
所以,秦可兒便住下了,跟軒兒一起睡,她緊緊的抱着軒兒,心卻越來越沉重,雖然今天晚上那人答應了她不會將軒兒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只是,她的心中還是十分的不安,既然那人能發現了軒兒,接下來,其它人會不會發現軒兒呢?
所以,她還是要想個萬全之策。
第二天,軒兒醒來,看着睡在一邊的秦可兒,那叫一個高興,那叫一個雀躍。
“孃親,孃親,是你陪着軒兒睡的?”軒兒緊緊的抱着秦可兒的脖,高興的喊了半天。
秦可兒看着,心中卻是十分的難受,這孩心中肯定十分的渴望她能夠天天陪在她的身邊。
是呀,哪個孩不希望自己的母親可以陪在身邊呀。
但是,秦可兒知道,只要在京城,就不可能,所以,她必須要儘快的想辦法帶着軒兒離開。
至於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雖然她同情那女人,但是終究是不能放心,還是要找個機會離開。
她也只是答應那個女人,昨天晚上帶着軒兒回來,並沒有答應那個女人永遠不帶軒兒離開。
秦可兒陪着軒兒玩了半天,看着快到中午,纔有些不捨的起了身,回丞相府,畢竟她一晚上不回去,映秋還能幫她擋着,若是長時間不回去,只怕映秋都沒辦法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剛剛嚇死映秋了。”剛一回丞相府,還沒進靜落軒,映秋便快速的奔了過來。
“怎麼了?”映秋微微挑眉,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剛主來了,說要把這個送給小姐,然後問小姐去哪兒了?我說小姐出去買東西了,主好像不相信,說去看過夫人後,就要到街上**呢,還好,還好,小姐剛好回來了,要不然,以主的精明,只怕會發現什麼。”映秋力的壓低聲音,一臉的擔心。
秦可兒眸輕閃,看來,這京城中是越來越危險,每待一刻就多一份的風險,先不要說那個奇怪的女人。
單單是楚王殿下,還是就讓她越來越擔心了。
所以,她更要加快速離開了。
“小姐,這是主送你的。”映秋將手中的盒遞到秦可兒的面前。
“是什麼?”秦可兒眉角微蹙,寒逸塵送她的?會是什麼?
其實以前寒逸塵是經常會送秦可兒東西的,不過,好像沒有親自來送過,每次都是映秋給秦可兒拿回來的。
今天可能是寒逸塵要來看孃親,剛好順便就給她帶回來了。
“啊,對了,剛剛夫人交待給少爺熬藥,藥還在熬着呢,剛剛擔心小姐,便出來看看,既然小姐回來,那映秋就去看藥了。”映秋見秦可兒回來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纔想起了自己熬的藥,一邊說着,一邊就跑了。
秦可兒暗暗好笑,這丫頭,真是、、、
秦可兒拿着剛剛映秋交給她的盒,感覺有些重,暗暗疑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隨即便輕輕的打了開來,一時間,只感覺到眼前一亮,即便對這些首飾之類的不怎麼看重的她,一時間都有些愣住。
這是一根九鳳簪,精巧而細緻,做功更是細膩的渾若一體,甚至絲毫感覺到不到雕刻之痕,而更重的是,這簪竟然不是用黃金而雕,而是一種秦可兒都看不出的材質,如玉般的光滑透亮,卻並不是玉,比起玉來似乎軟了一些,又似暖了一些。
寒逸塵當真是有錢,這東西,說是價值連城都是輕的,只怕是價值連國。
也不知他從哪兒弄來的,他也真是舍的,竟然就這麼給她送來了。
“咦,姐姐在這兒做什麼?”恰在此時,一道嬌滴滴的聲音突然傳來,雖然喊着姐姐,那語氣裡卻是沒有半分尊重之意,反只有嘲諷。
秦可兒沒有擡眸,便知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以前經常欺負秦可兒,經常搶秦可兒東西的秦明珠。
秦明珠原本是一臉的嘲諷,只是,突然看到秦可兒手中拿的東西時,瞬間的驚住,臉上的嘲諷瞬間的隱去,頓時換上滿滿的貪婪。
“姐姐,你拿的是什麼東西呀?”秦明珠此刻這聲姐姐明顯的甜了幾分,只是,因着那掩飾不住的貪婪聽着更是噁心。
秦可兒隨即的掃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中的東西,放進了盒裡,合上盒。
說真的,秦可兒真沒心情理她。
“哎呀,姐姐這是做什麼呀,見妹妹來了,就把東起來,是生怕妹妹看到了。”秦明珠看到秦可兒的動作微愣了一下,隨即陰陽怪氣地說道。
秦可兒這一次看都沒有看她,將盒蓋好後,便想要收起來。
“姐姐就讓妹妹看看吧,也讓妹妹開開眼界。”秦明珠見秦可兒想要把東西收起來,頓時有些急了,雖然剛剛她沒有看的清楚,但是她知道那絕對是好東西,也絕不會像上一次一樣是假的。
見着秦可兒收了起來,秦明珠的眸中多了幾分妒忌。
秦可兒懶的理她,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轉身,便想要回去。
秦明珠似乎沒有想到秦可兒竟然不理她,而且還想就這麼離開。
雖然這兒離靜落軒很近,但是畢竟不在靜落軒,靜落軒中的人可是很少出來的。
想到此處,秦明珠的眸中突然多了幾分冷笑,更隱過幾分狠意,哼,上一次秦可兒竟然用假的簪戲弄她,讓她的臉都被貓劃傷了,過了這麼久才終於好了,纔敢出門了。
這一次,她定要把秦可兒手中的東西奪過來。
“秦可兒,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否則,你別想離開。”秦明珠見軟的不行,便想要直接的來硬的,畢竟以前欺負秦可兒欺負慣了,而秦可兒又從來沒有反抗過,讓她的膽越來越大,毫無顧及了。
秦可兒的眸猛然的一沉,突然的停下步,望向她,眸中的寒意也直直的射向她,暗暗冷哼。
她不想跟秦明珠計較,秦明珠卻還得寸進尺了。
“把那東西給我,就你那樣,用這些東西,也都是浪費了。”秦明珠見秦可兒突然停下來,一雙眸冷冷的盯着她,身僵滯,心中有些害怕,但是因爲心中的貪婪,讓她忘記了害怕。
突然的邁步,走到了秦可兒的面前,一隻手快速的伸出,便想要直接的去搶秦可兒手中的盒。
秦可兒眸微眯,本想閃開的,但是恰恰在此時,看到一道玄青色的衣角閃過。
她認的,那是寒逸塵最喜歡穿的顏色,剛剛映秋說過,寒逸塵先去看孃親了,隨後還會過來,很顯然來人應該正是寒逸塵。
想到此處,秦可兒的脣角慢慢的勾起,寒逸塵來的,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主意,保證刺激,又絕對好玩的主意,不得不說,寒逸塵來的正是時候,不早不晚,恰到好處。
既然秦明珠非要來惹她,貪得無厭的想要搶她的東西,那麼這一次,她就給秦明珠一個教訓。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相信秦明珠絕對會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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