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琪雅強壓怒火猶如火山爆發前的臉色,李志軍噤若寒蟬不再敢搭腔,而謝平和嚴晨似乎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垂頭閉上了嘴。
“平時開會不是挺能說麼?現在怎麼一個個都變啞巴了?”劉琪雅在他們臉上一個個掃視過去,最後落在一副事不關己樣子悠閒聽上面四眼田雞演講的樑偉斌身上。
“樑偉斌。”劉琪雅叫他名字的時候有一些咬牙切齒,估計不是因爲這裡人多要顧忌形象她肯定手上摸到什麼都會拍到樑偉斌的臉上。
樑偉斌還恍然的樣子“啊?”了一聲,看向劉琪雅的時候眼神還保留着一些戲謔的成分。
“我們現在的境地你覺得很好笑?”劉琪雅忍着怒火問。
“沒啊,我只是聽四眼仔演講感覺很好笑,本來這個方案就一般般,還被他講成這個樣子,若是我乾脆拿錢去賄賂那幾個專家可能還有面子一點。”樑偉斌似乎根本看不出劉琪雅的異樣,更看不出李志軍臉上的尷尬和羞惱。
“哦?”劉琪雅眼睛一亮,“那麼說你有更好的方案?”
樑偉斌說得輕描淡寫理所當然,“我有啊。”
“你有?你爲什麼不早說?”
“我可以說麼?”樑偉斌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可是李副說我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啊。”
“我說你有你就有!”劉琪雅又狠狠瞪了李志軍一眼。
樑偉斌見李志軍給自己陰了幾把已經完全的萎了,才面容一整淡淡道,“我有一個比這個更好的方案,等下若讓我上去講,我有五層的把握可以拿到這個標。s”
幾個人一聽就傻了,說得那麼牛,還以爲少少都有九成,沒想到才五成……劉琪雅還以爲自己聽錯,重複了一遍:“五成?”
“嗯。五成。我可以在方案上完全壓倒他們,但是評標還有一個十分關鍵的因素,那就是價格,他們能剽竊到我們的方案,那麼價格自然也不再是秘密,而我們卻對他們的報價一無所知,所以只有五成。”
“那剩下的五成怎麼辦?聽天由命?還是我們報一個超高的價格上去?”嚴晨忍不住問道。
樑偉斌神秘地一笑,“那五成自然有人送給我們,待會你們就看着好了。”
幾人正說着。上面的主持人說道:“越洋集團,請派你們的代表上來。”
樑偉斌立刻長身而起,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走上講臺。成放等人驚疑不定的看着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帥鍋,他們不認識這個傢伙的名字,但他們總算還認識他嘴角的微笑,那叫做自信。
當樑偉斌拿出優盤不緊不慢的將幻燈片調出來開始用他那種極富感染力地聲音講解的時候。下面原本的竊竊私語完全消失。他就像一個佛像忽然頭上出現了神蹟般地佛光。一瞬間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抽了過來。
“以上,就是我們公司的方案,謝謝大家。”樑偉斌的方案不僅在李志軍,也就是明浩地產地方案基礎上有了更大地改進,更重要的是提出了另外一個就連那些專家都沒有想過的開發創意。
他的話音剛結束,那些專家就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要知道,前面沒有任何公司有這樣待遇的。
看着樑偉斌微笑的還禮道謝,成放一下就傻了。捅了捅旁邊的田雞問:“花生了什麼樹?”
“啊?”田雞卻比成放還要傻逼,其實他剛纔心中瘙癢差點就情不自禁跟着鼓掌了,還好及時忍住,否則出了這個門自己的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來開喇叭花。
“我他媽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成放一巴掌拍到他後腦勺上。
田雞隻能說,“顯然。我們中計了!”
成放臉都綠了。本來還以爲自己這招釜底抽薪可以笑傲江湖,沒想到還沒有得爽兩輪就變成了笑熬糨糊。最可惡地還重了別人的將計就計。
看着樑偉斌微笑着還禮道謝,劉琪雅一下子腦海也有了那麼一瞬間的空白。那站着的哪裡還是一個懷才不遇鬱郁不得志的小職工,根本就是一個身經百戰指點江山地統帥。
“請把你地報價交到我這裡來。”一個專家鼓掌完,就笑眯眯的對樑偉斌說。
四眼田雞立刻又興奮了起來,“老大,還有報價!只要我們地報價他們估不到,那即使他們勝利也將是慘勝。”
成放一聽又興奮起來,只要讓他們痛他就爽了,他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爲了拿這個標。
“喂,評委叫你給報價聽到了沒有?”成放見樑偉斌不爲所動,立刻很飛揚的叫了起來,雖然他想搞的是邱天,但這個比自己還要惹女孩子媚眼的傢伙他也十分討厭。
這次的競標都是做了演講就把投標的價格密封交到評委處,然後最後專家當場評標得出結果。見樑偉斌遲遲不交,劉琪雅等人一顆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前面說話的那個專家皺了皺眉頭,用筆敲了敲桌面道:“越洋集團,現在應該把你的報價交給我。”
樑偉斌手一攤無奈苦笑:“報價不在我這裡。”
劉琪雅等人一聽臉色就變了,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成放兩個卻是興奮得差點抱起來打個啵。
那專家奇道:“不在你這裡在誰那裡?”
“在我這裡!”
聲音發自所有人的後方,會議室的門口處。大家聞聲紛紛把腦袋扭過去,卻俱都嚇了一跳。只見一隻體積非常龐大看起來彪悍異常的牧羊犬晃盪着一身金燦燦的皮毛頂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在門兩邊站立的幾個負責今天會議的禮儀小姐嚇得花容失色,驚叫了一聲就連連後退,卻聽一個溫和好聽的聲音在大狗的身後響起:“別怕,他不傷美女的。”
隨着聲音,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人走了進來。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裡,腰桿挺得筆直,雖然看上去似乎有些單薄,但一對眼睛卻非常的亮,顯然,最前面那句話就出自他的嘴巴而不是那條狗。
成放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