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季言默勾脣，“這樣最好，走吧，帶你去找陸琛熠，這個王八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咱們找他算賬去。”說完，季言默很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顧知沫冷不丁地顫抖了一下，擡眸，看着季言默，躊躇不前。
季言默笑了笑，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欺負你。”
顧知沫沉默半晌，片刻，脣瓣終是掀了掀，“季先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哦？”季言默似乎對她的問題很有興趣，身體情不自禁地向着她的方向靠了靠，“是想問我有沒有女朋友麼？讓我認真地想一下，女朋友這種神奇的生物，我好像一直都沒有。”
顧知沫的嘴角抽搐了幾下，眼神黯了黯，“我只是想問你，陸先生他以前認不認識我。”
“不認識。”季言默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也許吧，”顧知沫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走吧，麻煩你了，季先生。”
顧知沫跟在季言默的身後上了車，只是車行駛的方向並不是自己的公寓。
她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情景，心微微地一沉。
汽車上方的鏡子裡映着一張蒼白的臉，季言默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緊，握住方向盤的手，力道不由地增大了一些。
車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顧知沫擡頭，竟然是個情侶餐廳，她猶豫了一下，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拉了拉，久違的溫暖感傳來，她的心裡纔好受了一些。
“進去吧，陸琛熠在這裡，不會錯。”
季言默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見她腳下的步伐停滯在了原點，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隨即又恢復了原先的模樣，“你在害怕？”
顧知沫搖搖頭，雙手抓着西服的衣角，“沒有，只是他有他的私生活，我不想幹擾。”
“這麼聽話的女人，我怎麼就遇不到，好了，不用擔心，有我在，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季言默的面上還是那樣的笑，伸出手，他溫柔地點了點顧知沫的鼻翼。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顧知沫才邁出了第一步。
季言默拉着她一路向前，終於在最裡面的一張餐桌旁停了下來。
陸琛熠蹙了蹙眉，“季言默，你是屬狗的麼？”
季言默妖孽似的笑了笑，“陸琛熠，你還真是可以，竟然捨得讓顧小姐一個人面對那樣的場面，你也不怕那些人把她生吞活剝了。”
說完，他這纔看了一眼坐在陸琛熠對面的女人。
顧知沫也看到了，掠過陸琛熠，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面無表情，“楊主編，好久不見。”
楊朵身子僵直了一些，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顧知沫身旁的男人，而後斜睨了她一眼，“顧知沫？這麼快就有了新男人了，本事還真是不小，這麼看來，以前確實是我小瞧你了。”
顧知沫笑了笑，如今她已經不是自己的上司了，也就沒必要對她忍氣吞聲，清了清嗓，她看着那個女人道：“楊主編也不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距離楊主編離婚才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你對面的男人若是知道你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不知道會怎樣看你。”
“你……”楊朵咬着牙，高跟鞋摩擦着地面，發出的聲音略顯刺耳。
陸琛熠斜靠在座椅上，雙手交叉，對兩個女人的談論似乎饒有興趣，卻在看到披在顧知沫身上的西服時，劍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他站起身，不由分說地拽住了她的臂膀，聲音冰冷，“楊主編，你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