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昊睿在聽到皇甫昊宇的前一句話時,完全便已經本能的僵住,一瞬間,只感覺到腦中一片的空白,似乎什麼都沒有了,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偏偏心卻又猛烈的痛着,痛的讓人無法呼吸,痛的讓他那挺拔的身軀慢慢的下彎。
難道,他註定了要失去她嗎?是他,是他的錯,若是他早到一步,她就不會出事?
若是今天早上他沒有?
雙眸猛然的一沉,這纔想起了早上的事情,剛剛被宇救醒,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多想,只是想着去救她,現在,才記起,早上是因爲喝了母后給他的茶,所以纔會,
微微的閉起眸子,沒有人猜的出,他此刻的眸子中隱藏了怎麼樣的情緒,一個她最尊重的人,給他下了藥,害死了他最深愛的人。
“宇,一定要救她。”突然的睜開眸子,直直地望向面前的皇甫昊宇,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雙肩,一字一字,沉聲喊道,“一定要救活她。”
“四哥?”皇甫昊宇驚住,他從來還沒有見過四哥這個樣子,平日那雙冰冷的眸子中,此刻似乎閃動着血色的紅焰,驚心而恐怖,而那片紅焰之後,卻帶着讓人窒息的傷痛。
這個女人是誰?怎麼會讓四哥這般的,這般的異常,皇甫昊宇最後只想一這麼一個可以形容此刻的皇甫昊睿的表情的詞。
肩膀被他緊緊的抓住,有些生疼,可見四哥竟然都忘記了控制力道,他此刻無法轉身,卻看清牀上的女人的容貌。而剛剛因爲太急切,他也不曾去注意。
“四哥,她的胸口的那一掌幾乎震碎了她全部的內臟,而且現在還懷有身孕,本來身體就很弱。按理說,她現在早就應該是一個死人了,不知道爲何還能夠堅持到現在,所以,”皇甫昊宇的聲音越說越小,因爲他看到他四哥的臉越來越陰沉,而且不是平日的那種憤怒或者冰冷下的陰沉,而是一種絕望的,似乎整個世界都要毀滅了的絕望。
“孩子,”直到現在,皇甫昊睿才聽到了孩子,口中喃喃的低語,她懷有身孕?他的身軀明顯的僵住,卻隱隱的又帶着幾分輕顫。抓着皇甫昊宇肩的手也慢慢的鬆開。
腦中突然的閃過那天晚上的事情,算算時候,這個孩子應該是那天晚上留下的,那天晚上,她中了媚藥,孩子是他的?
皇甫昊宇暗暗抽了一口氣,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讓他微微扯着脣角,這個四哥也太狠了吧,想要嵌死他呀,雙眸隨即轉身牀上,看到牀上靜靜的躺着的葉千凡時,不由的大驚,“四哥,怎麼是她,她不是水雲間茶莊的掌櫃嗎?她今天不是應該與三哥成親嗎?怎麼會,四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昊宇的驚呼聲打斷了皇甫昊睿的思考,他快速的回醒,漫是沉痛的眸子中閃過懊惱,他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分心去想別的事情,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救醒她,就算是宇已經宣判了她的死刑,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就算是閻王現在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要將她奪回來。
“救她,本王要你救她,不管付出,麼代價,只要救醒她。”皇甫昊睿再次狠狠的抓住皇甫昊宇,急急的喊道,他知道宇的醫術已經非常的厲害,這皇甫王朝只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比的過宇,所以他將所有的希望壓在宇的身上,他相信宇一定會有辦法。
“四哥,你是不是關心錯對像了,那個纔是你的王妃,而她是三哥的王妃,要關心也是三哥的事。”皇甫昊宇的臉色一沉,眸子間閃過明顯的憤怒,或者還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的四哥,明明娶了她,卻對這個女人,
而雙眸望向一直站在一邊,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沒有任何的動靜的女人時,眸子間,閃過明顯的心疼,再次吼道,“四哥,她纔是你的王妃,我已經將她救醒了,你卻,。”說話間,雙手微伸,拉過了一邊的女子,“四哥,你要看清楚了,。”
只是,那個女子卻有些畏縮的收回手,雙眸中,也閃過明顯的害怕,畢竟此刻面前的這兩個男人的表情,實在是都夠可怕的。
“她不是。”皇甫昊睿望都沒有望向那個女人一眼,只有冷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而雙眸直直地望向躺在牀上的葉千凡,眸子中閃過太多的複雜,只是剛剛還冰冷刺骨的聲音卻變的輕柔,薄脣微動,仍就一字一字地說道,“她纔是凡兒。”
她纔是那個真正可以牽動着他的心的女人,她的一舉一動,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的牽動着他內心的深處,而現在,她竟然,
不,不會的,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四,四哥,你,你說什麼?”皇甫昊宇這次也是徹底的驚住,雙眸掃過站在牀上的女子,然後慢慢的轉向躺在牀上的葉千凡,難以置信地驚呼,“四哥,你說,你說,她纔是真,。”
太過的驚訝,讓皇甫昊宇連話都變得結巴,他實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救醒的人竟然是假的,而面前這個差一點就嫁給了三哥的女人,纔是真的。
滿是驚愕,略帶懷疑的眸子,再次望向牀邊站着的女子時,懷疑瞬間的消失,驚愕卻愈加的明顯,而眸子深處,也隱過幾分懊惱。
“四哥,四哥,現在怎麼辦?”快速的轉向皇甫昊睿,宇的身軀不斷的發着抖,他此刻的腦中,只有一個片段,那就是,她要死了,她要死了,不,不可以,這怎麼可以。
“四哥,不能讓她死,不能,。”那張可愛的臉上,此刻亦是滿滿的沉痛,而聲音也變得有些嗚咽,眼睛也似乎一瞬間的溼潤了。
“你連那種寒毒都能解,就一定可以救她。”皇甫昊睿自己心中,其實應該夠慌亂的了,現在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着皇甫昊宇,還是安慰着自己。
但是有一點,他卻很清楚,若是連宇都沒有辦法,那麼,這整個皇甫王朝就再也找不出可以救她的人了。
“四哥,不一樣,不一樣,先前那人身上只是中了毒,那種寒毒是難解,但是她身上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的損傷,但是現在,現在,她卻是五臟皆傷,就算是神仙轉世,只怕也……”皇甫昊宇那嗚咽的聲音中,滿是傷痛,最後的話語,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而那張本是可愛燦爛的臉上,這近二十年來,第一次流下了淚水。
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他只知道,他的心現在很痛,很痛,他只知道,他現在,徹底的絕望,他忘記了父王經常說的那句,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話,他現在只知道,有一件他最最珍貴的,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珍貴的人,就要離他而去了。
“宇,振作起來,一定有辦法的。”皇甫昊睿抓着他的肩膀的雙手不斷的發着抖,心中亦是害怕到了極點,但是他卻很清楚,此刻,害怕,流淚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慌。
“宇,她至少現在還活着,不是嗎?活着就有希望。”突然想起剛剛皇甫昊宇的話,皇甫昊睿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希望,他現在,需要一個希望,因爲,若是再這般的絕望,他怕自己也會堅持不住了。
“對呀。”皇甫昊宇也猛然的回神,“按理說,像她這樣的情況,早就應該死了,但是她還活着。”說話間,再次急急的俯到牀前,細細的爲葉千凡檢查着,臉上也慢慢的閃過難以置信的疑惑,“四哥,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什麼靈氣在護着她,保住了她最後的一口氣息。”
“就說明,她一定還有救。”皇甫昊睿眸子間的那絲希望慢慢的發出點點的光亮,只要有一絲的希望,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要把她奪回來,沒有人可以從他的身邊將她帶走。
沒有,絕對沒有,以後,再也沒有了。
“對了,師傅前天剛好來到了京城,我現在就去找師傅,或者師傅會有辦法。”皇甫昊宇的臉上也染起了幾分希望,只是眼角還掛着幾絲淚痕,不過,他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或者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哭過。
話語還未落,他的身影便快速的閃了出去,消失在那一片的黑暗中。
房間內的另一個女人,已經不知在何時離開,而房間內的兩個男人,兩個高手,卻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因爲,兩個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躺在牀上的那個女人的身上。
皇甫昊宇一離開,整個房間頓時的靜了下來,這深更半夜中,本就是最靜的時候,只是此刻的睿王府的大廳中,還亂七八糟的躺了一地的人,不過,現在,卻沒有人會去理會那些。
皇甫昊睿慢慢的蹲在牀前,看到一動不動的躺在牀上的葉千凡,雙眸中有着太多的複雜,讓人猜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着什麼。
他的手,慢慢的握起她的手,感覺到她那微弱的溫度時,手明顯的輕顫,雙眸也慢慢的閉上,心中的猛然的揪痛,讓他的手再次的顫抖,那種痛,無法控制,無法發泄,其實他也不想控制,他反而任憑着那股疼痛慢慢的侵過全身,只有那樣,他才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覺到,她的存在。
“本王說過,這次絕對不會再放手,可是,本王卻失言了。”喃喃的低語,雙眸微閉,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自責的話語,讓他的那聲音嘶啞而沉重,雖然他也是身不由已,但是,他卻將所有的責任歸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後悔,爲何自己要那麼的大意,爲何會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不在她的身上,而讓她一個人,去嫁給了了別人,而且他還撤掉了水雲間所有的侍衛,還讓人去取回了嫁衣。
他不敢相信,那時候的她,會是多麼的無助,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想,他只怕是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他大大的掌完全的包裹着她的小手,一個略顯黝黑,一個卻是慘白的毫無血色,一黑,一白,太過明顯的相襯。
他此刻,雖然握着她的手,卻不敢太用力,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傷到了她,只是看到她那慘白的讓人害怕的肌膚時,心痛的再也承受不住,他那蹲着的身軀慢慢的滑下,
“凡兒,本王不會讓你離開,絕對不會,。”雙眸慢慢的望向她的臉,她的臉,仍就美麗,只是卻同樣的慘白沒有絲毫的血色,他的話語微頓,靜寂了片刻,薄脣微啓,繼續說道,“就算離開,也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
這是他的承諾,是他心底最深的表白,此刻的他,突然的覺的,以前的那些權利,地位,統統地都不重要,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一直蹲坐在牀前,他的掌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敢太緊,卻又不想放手,她那柔弱無骨的手,任憑他包裹着,沒有絲毫的反抗,只有靜靜的順從。
天微微的亮起來,陽光如同平日一樣,慢慢的升了起來,只是房間裡的兩人卻都是渾然不覺,一個是仍就昏迷,沒有了知覺,一個是,全然的忘我,沒有發覺。
“王爺,。”外面傳來冷影小心的聲音,他與凌月已經將大廳內所有的人都救醒,也都已經全部打發走了,只是皇后此刻仍就在房間內睡着,他們是故意沒有給皇后解毒。
他與凌月都知道,若是皇后醒來,與王爺面對面,只怕,
房間內的人,似乎沒有聽到般,仍就一動不動的蹲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反應。
冷影微驚,思索了片刻,才慢慢的推開了房門,看到竟然蹲坐在地上的王爺時,雙眸猛然的圓睜,王爺的背影,是前所未有的憔悴,他跟了王爺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看到王爺這般樣子。
而再望向牀上那一臉的慘白,毫不血色的女子,冷影的雙眸一沉,然後慢慢的退了出去,將房門輕輕的關上。
或者,他是應該讓王爺好好的靜一下,昨天晚上,他與凌月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看到王爺現在的這個樣子,想到她可能會,冷影的眸子中不由的閃過後悔,昨天,他應該再多注意一下王爺,他應該發現了異樣後,便想辦法查清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不是因爲忌諱皇后,而將事情演變成了這樣的。
關上房門,冷影慢慢的轉身,卻恰恰對上凌月突然靠近的臉,“你,你做什麼?嚇死人了。”
“王爺怎麼樣了?”凌月微微的斜了他一眼,蹙眉問道。
冷影微愣,臉色也瞬間的一沉,“不怎麼樣。”或者應該說很遭,現在的王爺,似乎一點都不像以前他們的王爺了。
“只怕還會有更遭的。”凌月的眸子直直地望向緊緊關着的門,微微的嘆道,王爺昨天晚上,深更半夜的去搶了三王爺的王妃,這事,三王爺怎麼都不可能會善罷甘休,而且他還打聽到,三王爺也受了傷,是被房間內的這個女人刺中的,正中胸口,傷勢極重。
現在,所有的太醫,可都去的逸王府了,連皇上也都去了。
只怕用不了多久,睿王府就再也無法保持安靜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頂着,不能讓他們打擾到王爺。”冷影自然明白凌月的意思,微沉的眸子中,閃過堅定與凜然,想到剛剛看到的王爺的那個樣子,他真的不敢相信,王爺還能堅持多久。
“希望能夠頂的住。”凌月慢慢的收回目光,望向冷影,臉上卻帶着幾分沉重,還隱着幾分懷疑,他們現在面對的可不是普通的敵人。
是皇上,三王爺,甚至還有那個太子,也極有可能會插一腳,他與冷影武功再高,只怕那無法對抗那麼多的人。
“頂不住也要頂,你總不希望王爺在這般沉痛的時候,才受到那種打擊吧。”冷影的臉上漫過幾分狠絕,畢竟那都是王爺的親人,而且,他也知道,若是在這個時候,讓王爺出去,事情只會越僵、
凌月的臉上,亦是平日內極少見到的凝重與嚴肅,眸子慢慢的轉向睿王府大門,他知道,他們只怕很快就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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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
“太醫,太醫,到底怎麼樣了,逸兒的傷,到底怎麼樣了?”皇上急急的喊道,聲音中也帶着明顯的緊張,他不明白,昨天晚上,他離開的時候,明明是好好的,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回皇上,情況不太好,兇手看來是一心想要置王爺與死地,直接刺中心臟,所以,。”李太醫小心地說道,雙眸微微的垂着,似乎是有些害怕,只是,微垂的眸子中,卻快速的閃過什麼。
“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救活他,朕命令你,一定要救活他,。”皇上的身軀明顯的僵滯,卻隨即再次怒聲吼道。
“是,是,微臣一定盡力。”李太醫連連應着,卻再次微嘆道,“這兇手,也太狠了,。”
“兇手,誰是兇手,告訴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太醫那連續的刻意的提醒,終於點醒了皇上,皇上狠狠的望向一邊的侍衛,他剛剛一進來,只是在擔心着逸兒的傷,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是,是王妃刺傷了三王爺。”一邊的侍衛微微一顫,小心地回道。
“王妃?你是說,逸兒昨天娶的那個女人?她?、她怎麼可能會刺傷逸兒?”皇上驚住,一臉的錯愕與難以置信,雙眸也不由的微微的眯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不過,王妃在刺傷了三王爺後,卻被四王爺救走了。”那個侍衛仍就微垂着頭,小聲的回答,只是,說出的話,卻讓皇上完全的僵住。
“睿兒?睿兒救走了她?”皇上臉色猛然的陰沉,想到先前睿兒進宮說的話,以及那堅決的態度,睿兒做出這樣的事,他絕對相信,但是,皇后不是給睿兒下了藥了嗎?要不然睿兒也不可能會乖乖的去娶那個女人呀?
若是睿兒被迷住,又怎麼可能會來救人嗎?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你敢肯定是四王爺?”皇上的眸子冷冷的望向那個侍衛,沉聲問道,聲音中亦帶着幾分懷疑。
那個侍衛微微一愣,卻隨即很肯定地回答,“是,昨天晚上,四王爺還穿着一身大紅的喜服,三王爺因爲出於本能把王妃打傷了,當時,四王爺抱走王妃時,還說,一定不會放過三王爺。”
侍衛說的倒是實情,就如同是親眼所見一般,只是昨天晚上,似乎當時除了三王爺與四王爺,並沒有其它的人在場。
“這個,這個,逆子,。”皇上的臉上,怒火快速的蔓延,對於侍衛說的話,他一點都不懷疑,因爲,那的確是睿兒的形事風格,看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或者是藥效早就過來,或者是發生了其它的事,
“皇上,王妃可是刺傷了三王爺,可是如今卻被四王爺帶走了,。”那個侍衛再次小聲地說道,脣角卻微微的的扯出一絲冷笑。
“來人,去睿王府,把那個刺傷三王爺的女賊給朕抓來。”皇上眸子間的怒火不斷的升騰,眸子深處,也閃過明顯的狠絕,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就算是睿兒也護不了她。
“皇上,睿王府中的人可可個個了得,幾個侍衛,只怕,。”那個侍衛,刻意倒是一點都不害怕了,既然有皇上大怒之下,還敢提出自己的意見。
“嗯?”皇上微微挑眉,卻隨即狠聲道,“哼,難道他還敢抗旨不成?”
“皇上,聽說前天,四王爺曾就將皇上拒之門外,何況是幾個侍衛。”那個侍衛肚子還真是不小,竟然敢當衆揭皇上的短。
皇上的臉色瞬間的陰沉,一雙眸子也瞬間的變冷,直直地望向他,冷聲道,“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皇上恕罪,屬下只是因爲一心想要爲我家王爺報仇,所以才,。”
“父王。”此刻,太子與二王爺一起走了進來。
“兒臣給父王請安。”兩個同時恭敬的行禮,但是,微微低頭時,脣角都扯出幸災樂禍的輕笑。
“都起來吧?”看到不請自來的兩個人,皇上的微微蹙眉,這兩個人,扯了進來,事情只怕就愈加麻煩了。
“謝父王,兒臣聽到老三受傷,便趕過來看看,不知道,老三的傷怎麼樣了?”太子慢慢的擡頭,脣角那幸災樂禍的笑快速的隱去,換上一臉的凝重,一臉的擔心。
“回主子,三王爺現在還昏迷不醒,傷的太重,情況很不妙,只怕,。”李太醫快速的回道,刻意的誇張,雙眸偷偷的望向一邊的皇上。
“是誰,這麼狠心竟然連一向都溫和的老三都不放過?”太子的臉上頓時的漫過怒火,沉聲吼道。
“回太子,是王妃,不過王妃刺傷了三王爺後,卻被四王爺救走了。”剛剛的那個侍衛簡單卻很明確的回答,短短兩句話,卻說出了最重點,當然最最重要的是,將四王爺扯了進來,而且,話下之意,應該四王爺纔是主謀。
侍衛微垂的眸子中閃過狡猾的冷笑,太子與四王爺之間的鬥爭可是衆所周知的,所以這次,他正好可以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
“老四?,又是他。”果然,太子自動的忽略了前面的意思,主動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四王爺的身上。
“太子刺傷三王爺的是王妃,不是四王爺,皇上正要下令去睿王府抓人呢。”那個侍衛再次慢慢的說道,聲音平穩而冷靜,一點都不像是一般的侍衛。
“哼,既然老四救走了她,一定就是老四的同謀了,父王,你件事,您可不能不管呀。”二王爺卻微微冷哼,一臉肯定地說道。
“放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豈能由着你在這兒亂說。”皇上的雙眸猛然的眯起,冷冷的望向二王爺,怒聲吼道,再怎麼樣,他都是最偏袒皇甫昊睿。
“父王,到底是不是亂說,現在去睿王府,就可以查清楚了,不如,兒臣陪父王一起去,也可以做個證,當然,兒臣也覺得老四不會做出那種事來。”太子卻微微的向前,低聲的建議。
“對呀,父王,太子的話有理,是與不是,去查清楚了,自然就明白了。”二王爺也隨聲附和。
“這,”皇上的臉上閃過幾分猶豫,其實他很清楚,這件事,百分之分是睿兒做的,但是,他真的要…。
“還請皇上爲三王爺主持公道。”那個侍衛突然的跪在了地上,只是身軀也明顯的僵了一下,似乎是扯動了什麼痛處,而額頭上也慢慢滲出些許的汗珠,卻仍就繼續說道,“皇上,三王爺現在還生死未卜呢。”
“是呀,父王,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總不能讓老三這般的屈死了吧?”二王爺再次開口說道。
“你給朕住嘴,逸兒還沒死呢?”皇上再次憤憤的瞪向二王爺,心中卻隱隱的有些害怕,若是逸兒真的死了,那麼睿兒也脫不了關係,他只怕要一下子失去兩個兒子。
他已經老了,那還受得了這樣的打擊呀,可是,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讓他身不由已呀,現在,若是不去睿王府,那明顯是他在護着睿兒,不止他們幾個不服,只怕那些大臣們也不服,但是,若是去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還真的有些害怕了,…
“父王,雖然老二說的是有些過了,但是,這件事,卻也只有你出來主持公道了。”太子畢竟要圓滑一些,說話不會像二王爺那般的魯莽。
“走吧,去睿王府。”皇上的眸子間,漫過幾分矛盾,最終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道。而且昨天晚上,皇后一夜沒有回宮,本來,他還以爲,皇后是怕事情有變,所以特意留在睿王府的,看來,事情似乎並非他想像的那麼完美了。
剛剛的那個侍衛慢慢的站了起來,微微眯起的眸子中閃過讓人驚顫的狠毒,而脣有亦帶着冷冷的笑。
太子與二王爺的眸子間,也隱隱的閃過幾分笑意。
皇上在前,而太子與二王爺隨後,那個侍衛也隨即跟在了後面,再後面,有皇上的侍衛,也有太子與二王爺帶來的侍衛,更有,逸王府中的那些侍衛,如此的陣勢,還真的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睿王府。
冷影與凌月已經站在門外,早就料定他們會來,只是看到如此的陣勢,還是驚了一跳,這,這也太誇張了吧,這皇上,是不是想要直接將睿王府給埋了。
“冷影,看來事情比我們預料的更精彩了。”凌月的眸子,望着越來越近的人羣,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只是,此刻的輕笑,只怕沒有人會詮釋出欣喜吧。
“呵,不錯,不錯。”冷影也隨着他輕笑,不過,那笑中,也沒有半分的喜悅,“凌月,你我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還怕了他不成。”淡淡的聲音中,帶着一種凜然的無畏。
兩人說話間,衆人已經來到近前,轎簾掀開,皇上慢慢走出來,只是臉色卻有些難看。
“朕要見你們王爺,這次,他不會再次朕拒之門了吧?”皇上的眸子直接的望向了凌月,沉聲說道。
“今天王爺的確沒有下令,但是,今天有我凌月在,絕對不會讓任何的進去打擾王爺。”那絲淡淡的笑仍就掛在他的脣角,而他聲音輕淡卻堅決。
而凌月的名字一出,讓皇上身後的幾人都微微的驚住,江湖中,只怕所有人都聽過凌月的名字,而且絕對的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當然還有我冷影。”冷影亦輕聲說道,同樣的是一臉的堅定。
“敢攔皇上,你們二個是不要命了吧?”二王爺雖然也早就聽過凌月與冷影的厲害,但是他們現在這麼多人,難不成還怕了他們兩個。
“呵呵呵,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凌月的雙眸一寒,手只是微微的一抖,衆人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二王爺的頭髮已經飄落了一大把。
二王爺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剛剛,凌月想要他的命的話,只怕掉的就不是他的頭髮,而是他的腦袋了。
衆人也都不同程度的驚住,太子也驚出了一身汗,皇上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只有隱在後面的那個侍衛,雙眸愈加的陰冷。
“敢違抗皇上的命令,敢傷王爺,這兩個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只怕還是仗着主子的威風,太子,你難道能夠忍的下這口聲嗎?”那個侍衛,微微的靠近太子的身邊,小聲的低語。
太子的臉色微微的一沉,雙眸微微的掃了一眼身邊的侍衛,低聲笑道,“怎麼?你就是讓本太子做出頭鳥呢?”太子終究還是太子,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子,若是沒有點本事,沒有點聰明,只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太子放心,我不會讓太子做出頭鳥的,我帶的人,可不必太子的人少呀。”侍衛的脣角也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一字一字低聲說道。
“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太子望向身後的人,不由的一驚,心中不由的多了幾分戒備。
“太子不必擔心,我只不過是三王爺的一個手下,只是想要爲三王爺報仇,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四王爺,太子根本就不必防備我。”侍衛再次的小聲說道,而微垂的眸子間卻閃過冷冷的輕笑。
太子的臉上多了幾分猶豫,望向他的眸子中也閃過幾分懷疑。
“太子只要鼓動皇上進府,其它的事,由我來善後。”看到太子臉上的猶豫,他脣角的笑慢慢的漫開。
“好。”太子思索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本太子就相信你一次。”
“父王,我們總不能被這麼兩個看門的攔在了外面吧,若是不進去,見不到老四,這事情可是永遠弄不清楚,這不僅對老三不公平,對老四也沒有任何的好處,若是老四是被誤會的,只怕這誤會就會越來越大了。”太子隨即轉向皇上,輕聲提議着。
皇上微微蹙眉,他現在何嘗不明白他們幾個打的是什麼主意,只是這事,卻也的確不能不解決。
“朕這次來,只是要查清楚一件事,讓你見王爺,出來見朕吧。”皇上的聲音有着一些疲憊,也有着一些無奈,這件事,發展到這種地步,他也有責任,若是,他沒有給睿兒下藥,至少逸兒不會受傷,那樣事情,至少還簡單的多,但是現在,
“皇上,請恕罪。”冷影與凌月紛紛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皇上會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話,但是看到身後的那一個一個比惡魔還狠毒的人,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會讓王爺出來的,現在的王爺,已經夠傷心的了。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王爺爲了什麼人,爲了什麼事,還變成那個樣子,那樣虛弱的坐在地上,那般的憔悴,那般的無力。
“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跟他們費話了,給本太子上,先殺了這兩個叛賊再說。”太子不等皇上開口,便突然的命令道。
“是。”他身後的侍衛聽到命令,紛紛的應着,然後慢慢的向着王府門口靠近。
太子看到只有他的人,剛剛那個侍衛的人,動都沒動,雙眸一沉,冷冷一望向他,“你不是說要替你家王爺報仇嗎?還在等什麼?”
“太子不要急嘛。”微微的掃了太子一眼,他一臉的陰笑,然後對着身後微微的擺手,身後的那些侍衛,便快速的涌到了前面。
戰爭,是在所難免的,冷影與凌月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紛紛抽手劍,快速的刺向那不斷涌上來的侍衛。
刀光劍影,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已經倒下了一圈,但是卻有更多的侍衛,不斷的向前涌去。
冷影與凌月的臉上,沒有半點害怕,也沒有半點的緊張,都是與皇甫昊睿如出一轍的冰冷。
“外面發生什麼事?”外面的打鬥聲,終於還是驚醒了皇甫昊睿,但是他卻不曾起身,只是微微提高聲音,問着門外的侍衛。
“回王爺,好像是皇上,太子還有二王爺,帶人來抓王爺,冷影與凌月正在擋着呢。”門口侍衛小心地回道,說話間,雙眸還有些擔心的望向門外,聽到那越來越凌亂的聲音,不由的暗暗心驚。
皇甫昊睿的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冷笑,雙眸中的冰寒亦是猛然的射出,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來了。
只是雙眸望向躺在牀上的葉千凡時,臉上卻頓時的變成了一種輕柔,輕聲說道,“凡兒,你在這等本王,本王出去處理一點事情,一會再回來陪你。”
然後慢慢的放下他的手,那被他握了一夜的手,似乎微微的有了幾分血色,隱隱的有了幾分暖意。
很體貼的將她身上的薄被拉上了一點,脣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帶着一種讓人心疼的安慰,卻不知是在安慰着她,還是安慰着自己。
慢慢的轉過身時,臉上卻又瞬間的換上了絕對的冰冷,雙眸中的冰寒也再次的射出,他們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他們算帳,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腳步微邁,隱隱的有些不適,蹲坐了一下,有些麻了,但是,他卻只是微微的一頓會,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他走到王府門口,冷冷的眸子一一掃過在場的在,薄脣輕啓,冷冷地說道,“都來齊了嗎?似乎還少了一個?”還少了一個罪魁禍首,那個三王爺既然沒來。
衆人看到一臉的冰冷,如同閻王突臨的皇甫昊睿時,紛紛的停住了手。
“王爺…。?”冷影與凌月紛紛擔心地望向他,看到他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一般的大紅的喜服,只是卻有些零亂,衣襟也都身軀的皺起,應該是坐了一夜壓的。
而他雖然是一臉的冰冷,卻仍就掩飾不住他臉上的傷痛,而且那冰冷的眸子中,竟然閃過紅色的血絲。
“睿兒,你終於出來了,昨天晚上逸兒被人刺傷,聽說是你救走了那個刺客,父王今天來,只是想讓你將她交出來,並沒有別的意思。”皇上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隨即略帶急切地說道。
現在,只要睿兒交出了那個女人,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皇甫昊睿冷冷的眸子慢慢的掃向皇上,脣角扯出讓人滯血的冰冷,脣再次的微啓,同樣的一字一字冷冷的說道,“她做的所有的事,都由本王負責,由本王承擔。”
冷冷的眸子中,是讓人驚顫的堅定,讓他閃出她?哼,除非從他的身上踏過去、
“你?睿兒,你竟然爲了一個女人?、”皇上一驚,他雖然瞭解皇甫昊睿的性格,但是卻沒有想到而對這樣的場面,他竟然還護着那個女人。
“若是沒有別的事,皇上就請回吧,本王還要去陪她。”他突然感覺,離開她一刻鐘就開始擔心,現在,還不是找他們算帳的時候。時間還長,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是救醒她,而在此之前,他不能再讓她發生任何的意外。
冷冷的眸子,慢慢的從皇上的身上轉開,似乎都不理會皇上的驚愕與憤怒,而望向地上躺了一地的屍體時,臉上亦沒有半點的表情,只是在望向太子後面的那個侍衛時,雙眸卻猛然的一沉,脣角的冷笑也微微的扯動。
“睿兒,你知不知道,現在逸兒他昏迷不醒,有可能,:”r皇上再次的急急的說道,害怕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刻意的提醒着他。
“呵,”沒有想到,皇甫昊睿卻冷笑出聲,而眸子也再次的望了那個侍衛一眼,這纔再次望向皇上,仍就冷冷地說道,“放心,他沒有那麼容易死,本王的帳還沒有跟他算呢?”
死,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死,昨天晚上,可還是好好的呢,而且那個侍衛,只怕就是他易容的。
“睿兒,你爲了那麼一個女人,竟然連兄弟,父王都不要了嗎?”皇上終於忍不住,怒聲的吼道,他真的不明白,一向極爲的冷靜,自制力也極強的皇甫昊睿怎麼會被一個女人迷成那樣。
“呵,不是本王不要,是你們逼本王的。”雙眸中,再次的閃過一道寒光,臉色也愈加的陰沉,話語微微的一停後,才繼續說道,“而且,本王現在告訴你們,那個女人,是本王的妻子,一生一世的妻子。”淡淡的聲音中,卻帶着明顯的宣誓,也帶着明顯的警告。
而此時,皇甫昊睿說的不是王妃,而是妻子,聽起來,妻子比王妃,似乎平凡了太多,但是卻恰恰是那份平凡,將這份感情,表現的更真誠,更親切。
“睿兒,你,?”皇后也已經醒了過來,恰恰聽到了皇甫昊睿的話,雙眸中快速的漫過難以控制的的沉痛,她的睿兒,竟然說什麼都不要了,是不是也連她都不要了?
皇甫昊睿的身軀明顯的一僵,慢慢的轉身,望向皇后時,眸子中卻愈加的冰冷,隨即對冷影,凌月說道,“冷影,凌月,將所有不屬於睿王府的人統統的送走,不要吵到王妃休息。”
話一說完,看都沒有再看衆人一眼,便快速的向裡走去。
“是。”冷影與凌月紛紛的應着,既然得到王爺的命令,他們的心中就有了底了,也就不用害怕了。
“皇后,請吧?”冷影對仍就站在大門風側的皇后說道。
皇后的身軀下意識的輕顫,雙眸微微的閉起,她早就想到,睿兒會恨她,但是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皇上,難道還不走嗎,你們幾個,還不撤了?”皇后慢慢的走了出來,望向皇上與太子等人時,臉上不由的多了幾分冷意,聲音中亦帶着讓人不敢違抗的威力。
皇上自然是求之不得,而太子與二王爺再囂張,也不再在這個時候也什麼了,隱在後面的侍衛,也只能將雙眸中的陰毒慢慢的壓下,隱在衣衫下的手,不斷的收緊,他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
皇甫昊睿重新回了新房,看到仍就靜靜的躺在牀上的葉千凡時,微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的走近牀前,既然仍就蹲坐了下來,似乎已經習慣了那樣的姿勢。
“四哥,四哥,我把師傅請來了。”快到中午時,皇甫昊宇終於趕了回來,快速的推開門,看到蹲坐在牀邊的皇甫昊睿時,不由的愣住,輕聲問道,“四哥,我沒事吧?”
“我沒事?”聽到響聲,皇甫昊睿快速的起身,身軀再次因爲腿上的疼麻僵了一下,只是看到緊隨皇甫昊宇進來的老者時,眸子中,快速的閃過幾分亮光,幾個快步,邁到那位老人面前,恭敬地說道,“前輩,請。”
“嗯。”對於皇甫昊睿的客氣與恭敬,老人倒是沒有多少的意外,反而輕聲的應着,然後慢慢的走到了牀前,手指輕輕的探向了葉千凡的手腕。
那一刻,皇甫昊睿與皇甫昊宇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皇甫昊睿的心,緊緊的懸起,有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快膨脹開來了。
只是短短的片刻,對於此刻的兩人而言,卻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老人終於慢慢的鬆開了葉千凡的手,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讓兩人猜不到到底是怎麼樣的情形。
“師傅,怎麼樣?”心急的皇甫昊宇脫口問道,也就將皇甫昊睿那剛欲脫口而出的急切壓了回去。
老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微微搖頭,“五臟皆傷,若不是有身上的靈氣護着,早就已經死了。”
頓時,兩人的世界同時的崩潰了,頓時,沒有任何的色彩,全成了烏黑的一片。
皇甫昊睿那挺拔的身軀微微的搖了幾下,竟然險些摔倒了。
而無法壓抑的疼痛,讓他的全身,似乎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老人的雙眸微微的掃過兩人,不由的輕嘆了一口氣,“哎,要想救她,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只是,。”
“什麼辦法?”兩人的眸子同時的快速的轉向老人,同時喊道。
“傳說,雪凌山上一株雪凌花,一百年結一次果,吃了它,可以起死回生,。”老人的眸子,這次卻是慢慢的望向了皇甫昊睿。
“本王去找。”沒有絲毫猶豫的,皇甫昊睿快速的回答,打斷了老人的話。
“可是,那只是一個傳說,而且還聽說雪凌山極其陡峭,十分的兇險,
一般人很難登上去,而且那雪凌果是一百年才結一次,成了果,若不及時的採摘,十天就會落,只怕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有那樣的機緣。”老人再次慢慢的說道,等於說,這個希望太過渺小。
“只要有一絲希望,本王絕不會放棄。”皇甫昊睿的身軀猛然的挺直,眸子間,是讓人無法懷疑的堅定,而雙眸望向牀上的葉千凡時,脣角再次扯出一絲輕笑,“本王一定要救醒她。”
“嗯,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試試吧,我倒是可以給你指出一個方向。”老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讚賞,也隱過一絲輕笑。
“多謝前輩了。”皇甫昊睿臉上一喜,感激地說道,“還請前輩指點。”
“這是地圖,年輕人,祝你好運了。”老人將一卷圖紙遞到了皇甫昊睿的面前。
“多謝前輩。”皇甫昊睿再次的滿懷感激的道謝,小心的接過那張圖紙,收到了懷中,這可是關係到她的性命的問題,他可是一點都不能馬虎。
“師傅,我也要去。”皇甫昊宇亦急急的靠了過來。
“不行,你留下,照看着她,你應該明白四哥的意思。”皇甫昊睿轉向宇,一臉嚴肅地說道,此刻,也只有將她交給宇,他才能夠放心,宇懂醫,而且是真正的關心她,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閃失。
“好吧,那四哥你快去快回,我等你的好消息。”皇甫昊宇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堅持,微微點頭應着。
皇甫昊睿再次的走到牀前,望向葉千凡時,脣角再閃的綻開輕笑,這次,卻帶了更多的希望,輕聲說道,“凡兒,等我回來。”此刻,他用的是我,而不再是本王,那種感情,只是一般人,不會懂。
再次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這次快速的轉身,向外走去。
“四哥,你自己要小心。”在他的腳步快要踏出房間時,皇甫昊宇急急的喊道。
“嗯。”心中微微一暖,他輕聲應着,他知道,也只有宇纔是真正的關心着他,這次,要不是宇,她只怕已經死了,
“冷影,將所有冷月門的高手都調到睿王府來。”出了房間,皇甫昊睿的臉上,換上了平日的冷冽。他不在府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他必須要做足十分的準備,絕對不可以讓她受到半點的驚擾。
“是,王爺。”冷影恭敬的應着,略帶疑惑地望向他,“王爺要出門?”
“嗯,本王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睿王府,所有的事情就交給你與凌月。”話語微微一頓,從懷中取出一個塊金牌,遞到了冷影與凌月的面前,“這是兵符,保護她的安全,一切隨你們調動。”
爲了她,他什麼都可以不顧,這兵符交出,就表示了,默認了與朝廷的對立。
“王爺,這?、”凌月與冷影紛紛的驚住,但是看到他眸子中的堅定是,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吩咐好一切,皇甫昊睿直接的騎馬立刻,甚至沒有再回房間看一下葉千凡,他現在,連一刻的時間都不能耽擱。
按照地圖上的路線,皇甫昊睿沒日沒夜的趕了十幾天的路,中間,他一刻都沒有休息,甚至連吃飯都是簡單的快速的瞭解,連他那最爲寶貴的馬都[被累死了,十幾天的時候,他換了五匹馬。累死了五匹馬,他卻還沒有倒下。
終於看到了宇的師傅說的那坐雪凌山,他的臉上,終於閃過了一絲希望,這十幾日的勞累,終於沒有白費。
只是看到面前的雪凌山,卻不由的微微蹙眉,這坐山太怪,一般的山,都是越往高處越是尖,。
但是這坐雪凌山,卻是下面窄,上面寬,就像是一個旋轉時的陀螺。
而且上面撲了厚厚的雪,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皇甫昊睿擡頭,放眼望去,卻遠遠的看不到山頂。
這坐山,的確是不好攀登,而且極有可能會被大雪壓在下面。
但是皇甫昊睿卻沒有半點的猶豫,快速的抽出自己的劍,將劍刺入雪中,一點一點的向上爬去。
只是雪太滑,還經了很厚的冰,劍刺下去,便散了,碎了,根本就用不了任何的力,沒有爬上幾米,就滑了下來。
皇甫昊睿並沒有半點要放棄的意思,收起劍,再次的用手去摸索着有棱角的地方,一點一點的向上爬,他只穿了一件單衣,在這雪山中,竟然不一會就滲出了汗珠。
不過,終究還是爬高了一短距離,只是,卻偏偏在此時,上面的雪突然的滑落,他此刻是險險的站在雪山上,根本就無法躲閃,狠狠的被砸中,重新落回了地上。
還好,地上也是厚厚的雪,要不然,不知道會不會直接摔死。
不知道被砸落了多少次,他已經數不清了,最後,他終於站在了山頂,也如願的看到了,那株雪凌花,一株很美,很美的花,那一刻,這花的美讓他想到了她的臉,一樣的美。
只是,宇的師傅說的是要雪凌果,而不是雪凌花,而且這雪凌果要一百年才經一次果,不知道,這次要等多久才能結果。
“年輕人,毅力可嘉,不過運氣似乎不太好。”一個淡淡的聲音突然的傳來,打斷了皇甫昊睿的思索,皇甫昊睿順着聲音望去,這閃發現在花一邊,坐一個人,只是那人,一身的雪白,根本就看不到模樣,就完全像是一個雪人。
“敢問前輩,這花還要多久才能經果?”皇甫昊睿微微行禮,恭敬地問道。只希望,這時間不要太長了,否由,他能等的,她卻等不的。
“二十年。”淡淡的聲音,再次從那個雪人的身上傳來,“所以說,年輕人,你的運氣不怎麼樣,二十年,只怕你要救的人早就死了。”
皇甫昊睿的身軀猛然的僵住,萬萬沒有想到,他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卻是這種結果,二十年,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堅持了二十年?
“前輩,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皇甫昊睿有些不甘心,不甘心,明明找到了,不救不了她,他不相信上天會那麼的殘忍,絕了他所有的路。
“有。”淡淡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是明顯的肯定。
“什麼辦法?”皇甫昊睿的臉上,快速的閃過欣喜,只要有辦法,不管是什麼辦法,他都會做到。
“看你不是一般的俗人,你的二十年的壽命,應該可以讓它提早二十年結果,也就是,你用你的二十年的壽命,可以立刻換得雪凌果。”雪人再次的開口,淡淡的聲音中,只是簡單的陳述,沒有半點的感情,不過最後,卻帶着些許的惋惜,有誰會爲了別人付出二十年的壽命,只怕這天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
“好,我用我二十年的壽命來換得雪凌果。”皇甫昊睿想都沒有想,毫不猶豫地說道,別說是他二十年的壽命,就是用他的命去換她的命,他也會換,何況少了二十年,餘下的日子,他會好好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