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棱雪之百變安琪拉
“救命,救命!”
夜風中呼救聲越發明顯,中間還夾雜着打鬥的聲音。堂沐寒心頭一緊,加快了腳步。
“你們這些人渣,年紀輕輕地不做正經事,欺負一個老婆婆算什麼?”路燈下,一個紅色的人影正怒斥着面前一羣打扮不入流的社會青年。
“喲呵,小姑娘脾氣挺大啊!長得還很漂亮,不如跟哥哥混唄,哥哥疼你喲!”說着,一隻骯髒的大手向前伸過來。
阿佐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地上的老婆婆腿好像受傷了,嘴角還掛着血漬,她急得衝阿佐大聲喊道:“姑娘,你打不過這些流氓的,快跑吧!”
那羣無賴,正帶着色迷迷的淫笑向她逼近。
火紅色的頭髮在風中飄蕩,像波斯貓一樣綠色的眼眸發出憤怒的光芒。阿佐深吸一口氣,“是你們自找的!”
餘音猶在,只見她來一個始料未及360度旋轉,後踢,出拳,掃腿,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無懈可擊。站在前面的兩個個頭足以一米九的大漢已經應聲倒地。
正準備再次出手,卻見後面幾個渾蛋已經被人放倒在地,叫苦不迭。
站在自己眼前的,正是那個剛剛臺上唱歌的17歲的大男孩,堂沐寒。
風中隱隱傳來警車的汽笛聲,堂沐寒聳聳肩:“我剛報警了,不介意吧!”
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卻見堂沐寒身後忽然站起一個邪惡的身影,手上的匕首在夜色裡不住地閃着寒光。
“小心啊!”阿佐下意識地撲上去,堂沐寒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推向了一邊,冰涼的匕首從阿佐背上划過去,帶着深入骨髓的疼痛。
“你沒事吧!”堂沐寒冷漠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倉皇和關切,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投向了那個卑鄙的偷襲者,“該死的傢伙——”
一記重拳打出,隨即一個利落的前踢正中那人腹部,偷襲的人被踢出兩米之外,身體因劇痛蜷縮成一團,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呼嘯而來的警車終於停了下來,幾個警察向這邊飛快的跑過來……
“來,我送你去醫院!”堂沐寒一把抱起阿佐,向最近的醫院奔去。
“拜託你,”阿佐極力忍着痛,血液流過紅色風衣,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不要讓女生碰我,女醫生……也不行……”
啊?
堂沐寒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的請求,女生受傷還不許讓女醫生看?
他的眼裡流過一絲詫異,沒等他答應,阿佐已經疼昏了過去……
凌晨兩點,青田第一醫院。
“醫生,她怎麼樣了?要緊嗎?”辦公室裡,夏弋軒禮貌地問着醫生。
“不算很嚴重。”醫生回答道,“傷口不是很深,縫了七針,失血也不是很多。之所以現在還昏迷不醒是因爲過度勞累的結果。傷者可能長期睡眠不足,所以現在對她來說也算一個睡眠補償,一定程度上說也是一件好事。”
聽得稀裡糊塗的西宸滿臉疑問:“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在睡覺了?!”
“沒錯,確切地說,是深度睡眠。”醫生解釋道。
“搞了半天,原來她在睡覺啊!”西宸頗爲失望地噓了口氣,“那我們去告訴寒好了,讓他不用再看着她了,我們也回去睡覺吧!”
“砰——”
“砰——”
重重的兩記爆慄在西宸頭上開了花。
“你就知道睡覺?”夏弋軒訓斥道,“阿佐可是爲寒擋了刀子的!”
西宸吃痛地摸摸腦袋:“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窗外更深露重,高級病房裡一片寂靜。
堂沐寒出神地盯着躺在病牀上的阿佐,滿頭紅髮在潔白牀單的映襯下更加耀眼,臉上的濃妝還沒有褪去,湖藍色的眼影,帶着炫彩的粉紅脣彩,厚厚的腮紅,像個迷人的妖精。
她好像從來不願意別人見到她的真面目一樣。青城那裡沒有她的電話,也沒有地址。她就像一頭奇怪的小獸,只是馳騁自己的世界裡。發怒也好,溫馴也好,全是她自己的表情。
“小安。”病牀上的人動了一下,掀動了被角,嘴裡叫出了這個名字。
嗯,那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
堂沐寒的嘴角牽動了一下,伸手幫她重新掖好被角,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這個輪廓,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叫安時籬,今年15歲,大家可以叫我小安……”
腦子裡面飛快地閃過一個片段。堂沐寒自己也嚇了一跳。
“安時籬?小安?”他嘴裡喃喃自語道,“你說的會是她嗎?”
她們兩個之間,真的會有聯繫?會嗎?
一個神秘怪異,遺世獨立;一個外向招搖,受人追捧。
堂沐寒搖搖頭,似乎不願意再分析腦子裡滿滿的困惑。他擡了擡手腕,表上的時針已經快指向4了。
那兩個傢伙一定還在外面等着吧?堂沐寒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牀上神秘的人兒,你好好睡吧,明天再來看你。
門被輕輕掩上,又一聲輕喚從阿佐嘴裡溢出:“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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