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涼,我父親臨終前告訴我,他死後前七天的晚上千萬不要把門打開,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開了也不要走出門。
我本來不信,第一天晚上真的有人敲門了。
我從貓眼看了一眼,是堂妹蘇芸。
我開了。
我操,開不開?
我回頭一看,父親把門按的死死的。
我開不開。
父親???詐屍了???
我被嚇得半死。
我壯着膽子說了一句:
“爸,我不開門。”
父親鬆開手,倒在地上,眼睛還是睜着的。
我從貓眼又看了一眼,堂妹不見了。
馬上十二點了,我在屋裡看了會書。
“蘇涼!我是你母親,快把門打開!”
???
我嚇了一跳。
書隨着手的抖動掉在了地上。
雙下巴掛在臉上。
“蘇涼!我是你母親!快把門打開!”
又重複了一遍,敲門聲和呼喊聲越來越大。
我很煩躁。
我沒有害怕。
因爲母親三年前就去世了。
看着掉在地上的書,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把書撿了起來。
我記得父親臨終時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開門。
我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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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涼,你小叔會回來幫你,可千萬提防帶戒指的人。”
又傳來一句話。
我回過神來,腦子裡回想:
小叔?他失蹤很多年了。
帶戒指的人?會是誰?
不一會兒,門外沒了動靜。
我回屋睡覺。
早上起來,二叔來了。
他看見倒在地上的父親,嚇得聲音都打顫。
“這是怎麼回事?”
二叔問。
我把父親的“頭七晚”告訴了二叔。
二叔決定今晚陪我看個究竟。
第二晚,什麼也沒發生。
也許是我睡得沉,沒聽見什麼聲音。
第三天早上,我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
我嚇了一跳。
二叔昨晚不會開門了吧…
不會的,二叔不會有事的。
我出去找了幾圈,都不見二叔的蹤影。
第三天下午,我聽門外有人敲門。
我從貓眼向外看。
一個陌生男子,黑大衣,眼睛裡似乎有某些東西吸引着我。
我看了又看,他的敲門聲一直沒停過。
我不敢開門,因爲是個從未見過的人。
我就盯着他。
不知不覺。
天黑了。
我看着他,他敲累了坐在門外,拿根菸開始抽。
我不想移開眼。
很奇怪,他就像陽光,看着他感覺很暖。
哎我,操,早戀啊?
不行不行,不看了不看了。
剛進11點,門外敲門。嘖!
我一看,是二叔。
整個人沉着臉,感覺很昏沉。
我沒能打開,父親又特麼過來了。
“蘇涼,開門!”二叔說。
我想開也開不了。
正當我着急,有個人出現在了樓道。
我眼睛亮了。
這人是下午敲門的陌生人。
他手上拿着黃符,貼在二叔後背上,二叔頓時就倒下了。
他又抽了張黃符貼在門上,門開了。
父親一仰頭倒了下去。
“蘇涼,你可想死我了!”
那個黑大衣男子激動的說。
啊這。
“您是…哪位?”我問。
“我是你小叔啊,你怎麼把我忘了?”
“呃…哦…”
我不理解。
“你這還有吃的嗎?我餓了…”
哪有大半夜要東西吃的?
算了,就看在你幫我的份上,給你煮麪吧。
“我去弄。”
我推開廚房門進去了。
等我把面端給他時,仔細看了看他的臉。
高挺的鼻樑,很大安全感的雙眸,半張半閉着的嘴巴…
這個人真的是我小叔?
也就叫聲哥吧…
長這麼年輕?
跟二叔他們不像啊?
假的?
不會吧?
母親…說了他會來。
不會這麼巧?
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