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志看到結果之後臉上的意外顯然易見的,他轉頭看了裴崢一眼,到是沒有開口問。
他明明看得很清楚每張紙牌的擺放,沒想到最後卻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開始吧。”裴崢開口。
玩了三局,在林曼曼連連出錯的情況,他們這一組還是贏了,裴崢這個深藏不露的,竟然牌技非常高超,白同志跟關雪花都挺會玩的,但都被裴崢給碾壓了。
關雪花邊洗牌邊跟白同志道:“看來咱們要打起精神來才行,要不然等林同志漸入佳境,更沒有我們什麼事了。”
白同志抿脣點頭,神色愈發認真起來。
林曼曼看了裴崢一眼,小聲問他,剛纔出錯牌的情況,應該怎麼出更好。
裴崢給她好一通指導。
這靠的不完全是經驗,還有心算跟謀略,像剛纔打牌的時候,這裴崢就好像別人拿什麼牌一樣,總是能把別人的路給堵了。
林曼曼不由道:“裴大哥,你真厲害。”
裴崢朝她看過來,眸光微深,“嗯,這不算什麼。”
林曼曼知道他本事大,這麼一點誇讚不放在心上,但還是道:“由你帶着,我肯定進步神速。”
這會兒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閒暇時跟戰友玩玩牌也能增添一下感情。
“行啊,你跟好了。”
關雪英發完牌,看了他們一眼,笑問:“林同志跟裴同志你們這麼說,那我跟白同志是?”
林曼曼促狹笑道:“別想多啊,最多隻是練手而已。”
關雪英忙跟白同志道:“咱們拿點實力給他們瞧瞧,看看到底誰是誰的練手。”
大家都樂,氣氛立馬上了來。
關雪英說了自己考上的大學,下鄉的情況,是哪裡人,還有這回回家可能會被父母安排相親都說了。
白同志也說了說自己考上的大學,當知青多少年了,原來他跟關雪英的老家是同一個地方,只是他話不多,還顯得有些靦腆,最後說了句,‘家裡在我婚事上比較開明,只要我喜歡就行’來結尾。
林曼曼也說了下自己是個文藝兵,即將前往某地區演出。
裴崢就一個字也沒說,林曼曼覺得他有些冷場,就幫他說了下,“裴大哥是一名軍人,他媽媽是我的一位老師,這次是休完假回部隊。”
關雪英問,“那你們都是沒對象嗎?”
林曼曼:“裴大哥有沒有我不知道,我自己就是還沒有。”
裴崢聞言手上打牌的動作就頓了下,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的。
林曼曼裝作低頭看牌,沒跟他視線相接,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下,什麼表情啊?明明自己不說,還怪自己不說實話?
關雪英聽到林曼曼去演出的地區離自己家裡不遠,就道:“林同志要是你部隊有假,我陪你在H市好好玩玩吧。”
林曼曼嘴上應着,“那我看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
關雪英馬上拿了紙筆出來,給她寫自己家裡的地址,“這是我家的地址,到時候你方便就來找我玩,我這回回家待到過年,你什麼時候來找我都有空。”
白同志也擡了擡頭,然後道:“我、我也知道幾個好玩的地方,我寫給林同志吧。”
林曼曼笑着說好,還道:“白同志要是有什麼好吃的館子推薦那就更好了。”
白同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下鄉幾年,怕是很多都改沒了,林同志,要不我也留個家裡地址給你,等我回去打聽清楚了,你可以給我寫信……”
林曼曼忙道:“太麻煩了,我怎麼好意思。”
白同志也忙道:“沒事的林同志,我也在家裡呆上三個月纔去學校,在這期間我都有空,舉手之勞而已。”
關雪英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用餘光看了眼身邊的大美人,突然也悟到了點什麼,這白同志莫不是看上人家林同志了吧?
白同志長相也挺俊秀的,身上有股書卷氣質,還是大學生,看着就是青年才俊,但配林同志,怕還是不太夠,關雪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就是覺得像林同志這樣精緻講究的人,怕是眼光也很高的。
“部隊通訊地址不能外泄。”裴崢突然開了口。
白同志愣了愣,臉上有些紅,喃喃地應了。
林曼曼也愣了下,沒想裴崢會開這個口,部隊通訊確實是不能隨便外泄,但親屬是沒有關係的,不過她跟這個白同志也只是一面緣,真算不上什麼朋友不朋友的,就算裴崢不開這個口,她也不會答應白同志說的通信聯繫,但還是朝白同志歉意地笑了笑,也表示了謝意。
關雪英這會兒就從白同志身上的視線轉到了裴崢身上,不過她不敢太明目張膽地看,也不敢停留太久,但她還是覺得自己看出了些什麼,這個裴同志不會是喜歡林同志吧?
只是兩人看着又是客氣疏遠得很,從別的地方來看,又不像。
林曼曼不知道關雪英在揣摸着她跟裴崢的感情,她把話題轉到了家鄉美食去,她前世去的地方也挺多的,她那暴發戶爸爸,自從發家後,沒別的愛好,就是愛吃,以前上學的時候,寒暑假只要他空都會帶她飛來飛去尋覓美食,國內有名的景點都幾乎去過,各地人文美食也有些領略,原主出生的L市也去過,那兒的美食林曼曼是有吃過的,所以這會兒說起來,也能信手拈來。
然後她說完之後,其餘三人都看着她。
林曼曼奇怪問,“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嗎?”
關雪英搖搖頭,突然覺得有些餓,“不是,林同志你們那兒真的這麼多好吃的嗎?你家裡條件肯定不錯,我們從小到大連肉都沒吃上幾回。”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林曼曼有些窘,她都忘了,現在這個身體是個五零後,正是艱難時期,哪裡那麼多好吃的?能吃上大米飯已經很不錯了。
“有些吃過,有些是聽別人說的。”林曼曼忙圓回來,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覺得裴崢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