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說不定，你以爲年年都一樣？”王悅雖說心裡知道樑以微說昨沒錯，但就是想擠兌她。
“那好啊，我們就張大眼睛看看，我們會不會在一塊，怎麼樣？要不要賭一下？”樑以微也鼻子裡哼了聲，她也煩死這個王悅了。
“誰要跟你賭？”
“不敢吧？”
“好你個樑以微，賭就賭，輸了又怎麼樣，贏了又怎麼樣？”王悅被激起了血性，一副要玩到底的模樣。
“誰輸了在排練廳學狗叫。”
“學狗叫就學狗叫！”
真夠無聊的兩人。
林曼曼真沒眼看。
分宿舍那裡，團裡很快就發了通知下來，要是有想跟誰分在一塊的就去隊長那兒做登記。
樑以微趕緊拉上林曼曼去了隊長那裡做了登記。
從排練廳出來，樑以微一副心事了了的模樣。
“這次我贏定了！”
路過聲樂室的時候，碰到嚴老師。
裴家那兒，林曼曼現在去得少了，因爲裴崢說的那個問題，她也發現了，裴奶奶特別喜歡她，也真的打算把她哄成裴崢媳婦的架勢，可把她嚇到了。
所以嚴老師的課，林曼曼找了個藉口，說手指溼疹，暫時沒去上了。
“嚴老師。”
嚴老師朝她們點了點頭，看向林曼曼道：“曼曼，恭喜你提幹了。”
林曼曼笑道：“謝謝嚴老師。”
“奶奶讓你去家裡吃飯。”
“嚴老師，今天什麼好日子啊？”
“你提幹的好日子，晚點就過去吧。”嚴老師說完很乾脆利落地走了。
林曼曼連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
“曼曼。”樑以微等嚴老師走遠了纔開口，“看嚴老師家裡的人很喜歡你啊。”
林曼曼失笑，“她家的老太太特別可愛。”
“那你今晚去嚴老師那兒吃飯嗎？”樑以微問道。
“嗯。”林曼曼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裴奶奶了，說實在話，也有些想她了。
自己在這兒沒有什麼親人，好像也只有從裴奶奶身上看到了親人的影子。
“那好吧，看來我又要一個人去飯堂了。”
“曼曼，以微，你們打算去哪兒？”李細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正說着吃飯的問題。”樑以微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有什麼節目不成？”
李細芹朝她們道：“你們忘了嗎？今天是中秋節，今天飯堂加餐呢，趕緊走吧，要不然晚了，菜都沒了。”
“對對，今天確實是好日子，走走，我跟你去。”樑以微忙拉過李細芹就往飯堂趕。
“曼曼不去嗎？”
“她不去，她有人請。”
“那好吧，咱們快走。”
然後一下就看不到她們人影了。
林曼曼：“……”
……
林曼曼回宿舍洗了澡纔去裴家，訓練完一身汗，不洗澡都走不出去。
下樓梯的碰到了李細芹，“微微沒有跟你一起嗎？”
李細芹搖搖頭，“你們一個兩個都有人請吃飯，早知道我也去蹭飯算了。”
林曼曼不由好奇道：“誰請她吃飯啊？”
“她表哥。”
“好吧，那你現在要不要跟我一塊再去吃過？”
“飽了。”
“那算了。”
……
到了裴家，裴奶奶一如既往地熱情，但說着說着又有些嗔怪，“都多久沒有過來看奶奶了？你個沒良心的，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好飯菜，就看不到奶奶這兒的了？”
林曼曼忙討好道：“不是不是，這不是忙嗎？現在又要準備下部隊慰問演出的事，每天都累成狗，況且，每回過來，奶奶你都給我準備這麼多菜，都要胖一斤回去，不用幾次，我的臉都要圓了。”
“你就貧吧，我看你還是太瘦了，女孩子圓乎些好看，健康。”裴奶奶好不同意她說瘦的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卻不見嚴老師，只有裴奶奶跟春蓮阿姨。
“你嚴老師跟阿崢的爸一下班就去趕飛機到Ｓ市過節，看望阿崢的外公去了，要是你不過來，家裡不知道多冷清呢。”裴奶奶解釋道。
“可不是，阿崢沒回來，阿婧又嫁了人，阿姨最怕冷清的了，曼曼你可得多點過來，今天晚上就在這兒住一晚吧，吃晚點也沒有問題。”春蓮阿姨插話道。
“曼曼，晚上就不回去了？”
林曼曼點頭應了下來，算了，陪陪老人家吧。
裴奶奶很高興，又是招呼她喝湯，又是給她夾菜的。
林曼曼忙說自己來。
裴奶奶又說起她提幹的事來，“真是個能幹的姑娘，看，這麼年輕就當幹部了，以後肯定是個大出息的。”
饒是領教過裴奶奶好幾種的花樣夸人法，但這會兒，林曼曼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奶奶，我們這批學員兵好多都提幹了的，我這不算什麼。”
“那你肯定是第一個被提上去的同志，聽說提幹了，就會重新分配宿舍是不是？”
“是啊，兩人一間。”
“有沒有說在分在哪一塊？”
“在西區這邊。”
“西區好啊，到時候過來咱們這兒也不算遠，以後就要常過來了。”
裴家住的是師職以上的幹部房子，跟普通的宿舍不一樣，地兒也不一樣，西區過來也有十來分鐘腳程的。
林曼曼嘴上只好答應下來，反正她以後外出的時間比較多，不常在大院裡頭。
“等會兒，曼曼給我打個電話去阿崢部隊吧，也不知道過節他有沒有好好吃飯。”最後裴奶奶想到了自家那未婚的孫子。
林曼曼頓了頓，去看裴奶奶的神色，不確定這是不是老太太的套路。
可裴奶奶臉上一片如常，繼續道：“我眼花看不清本子上的電話號碼，這電話也怕按錯鍵，我整不來，曼曼能幫一下奶奶嗎？”
林曼曼往春蓮阿姨那兒看了眼，春蓮阿姨忙道：“我也不會搞，這電話又要轉接又要啥的，我腦子亂得很。”
“好吧。”
吃過飯，裴奶奶把林曼曼帶到了電話旁邊。
林曼曼以爲幫她打通了電話就行了，沒想到，裴奶奶還讓她幫着傳話，她自個連拿都不拿。
“喂。”
“喂，裴營長嗎？”
電話那頭頓了下，“林同志？”
林曼曼有些緊張，對方也真厲害，一下就把自己認出來了，“是我，奶奶讓我給你個電話，問你在部隊有沒有好好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