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

醉翁之意

點,點,小說城閱讀原文於是當第二天早上這支疲憊的隊伍出現在基地後門口的時候,後勤支隊的士兵們已經熬上了大鍋的薑湯,備好了軍用大衣,陸臻顧不及挑大小先抓過一件把自己包裹好,可惜凍到麻木的身體卻完全不會因爲這樣就暖和起來,這樣裹着棉襖發抖的經歷讓他感覺自己像一隻冰棍,包得越緊,身上凍得越狠。

33.醉翁之意a連日的越野與奔襲,晚上僅有一件單衣禦寒,在零下十度以下的野外單獨過夜,後半夜,天上淋漓的下起了凍雨,透骨生寒。

全隊就地解散,24小時休息期。夏明朗倒了薑湯過來灌他,湯太熱,人太冰,喝下去燒心穿肝似的疼,陸臻不敢喝得太快,雙手捧着慢慢啜,夏明朗看到他的指尖已經泛出烏紫色。這個來自東邊沿海城市的少年,家鄉的最低溫度不過零下五度,當兵的時候在最南邊,冬天有個十度已經是很了不得。陸臻這輩子沒捱過凍,他對如何避免凍傷不在行。夏明朗捏着他的手指搓揉,聲音焦急:“疼不疼?”陸臻搖頭,是真的不疼,凍得沒感覺了。不疼就糟了!夏明朗心下一涼,把他的食指含到嘴裡,含含糊糊的問:“有沒有好一點?”陸臻愣着,不一會兒凍到麻木的手指彈跳了一下,萬針攢刺似的疼,劇痛中的手指變得分外敏感,指尖感覺到夏明朗口腔內火熱的溫度還有舌面上微沙滑膩的觸感,像是觸了電一樣,陸臻把手縮了回來。

“疼?”夏明朗問道。陸臻拼命點頭,他生怕夏明朗再來弄他,連忙把手指塞到自己嘴裡,其實疼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那個……不是疼。“會疼就好,到我屋裡去我給你上藥。”夏明朗轉頭招呼了一下鄭楷,拎着陸臻離開。很多事都是緩過來了才知道痛,進了宿舍大樓被熱氣一蒸,陸臻的腳趾馬上像要斷了似的疼得發瘋,十指連心,現在他二十個指頭都跟針扎似的,那實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痛苦。“疼就叫出來,說實話我的腳也疼得厲害。”夏明朗看着他步履蹣跚。

陸臻用力扯一下嘴角:“叫出來又不是就不痛了,媽的,與其哭我還不如笑。”夏明朗哈哈大笑,擡手拍了陸臻一下,陸臻站不穩差點撲出去。進了門倒出熱水,卻不能着急往熱水裡浸,非得把指尖上的那些淤血都揉散了才行,要不然熱水一激,馬上就會開始潰爛。夏明朗從櫃子裡找出一瓶酒來倒出一點給陸臻,陸臻這會看到酒就跟看到親爹似的,一仰脖就倒了下去,初時沒感覺,幾秒鐘之後,一種像燒着了的刀鋒似的烈熱從喉嚨口裡竄出來,陸臻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拍案:“這酒好!”“那是!”夏明朗得意的一笑,把陸臻的靴子拔下來,熱毛巾絞乾捂了上去,陸臻一聲慘叫,和殺豬也沒太大分別。

“不是說笑比哭好嗎?”陸臻閉着眼睛直抽氣,過了一會緩過來,喘着氣強笑:“給我點心理準備行嗎?你這也太突然了。”說話間毛巾已經涼了,夏明朗把藥酒倒在手上搓熱,幫陸臻按摩活血。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感覺,好像無數根冰針都刺在肉裡,現在這麼一搓揉全碎了,血肉攪成一團。陸臻疼得實在無計可施,擡眼看到牀邊那瓶酒,撈過來仰頭就往嘴裡倒,這酒太烈,兩三口之後舌頭就麻了,失去感覺,烈酒進到胃裡,暖洋洋的火隨着血液行遍全身,那刮骨的痛像是也隔了一層,肢端從麻木到有知覺,癢得發慌。

陸臻不自覺把手伸過去想要撓,被夏明朗一掌拍了回來:“不能撓,一撓就全爛了。”陸臻不依不饒,異常固執的干擾夏明朗的救治工作,夏明朗被他煩得心頭火起,索性一把把他的腳按進了熱水裡,沒聽到意料之中的那一聲殺豬叫,夏明朗詫異的擡頭,驚訝的發現陸臻在轉眼間已經把他的收藏喝了個底朝天。??!!夏明朗臉上變色:“你知道這是什麼啊?”陸臻豎起大拇指:“好酒!”“好酒你個頭!”夏明朗欲哭無淚:“這是酒原,有80度!!”見鬼了,這麼喝會不會出人命?夏明朗暗自嘀咕,說着豎起兩個手指在他眼前晃,陸臻把他的手掌捉住看了一下,很篤定的說道:“二!”夏明朗失笑,看來是真的醉了,這小子醒着的時候決不至於傻到這種地步。

酒勁兒太足直衝頭,陸臻這次醉得非常徹底,滿臉都是傻乎乎的笑,眼睛裡因爲含着水膜,星光璀璨,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只是盯着夏明朗。夏明朗摸了摸自己那張臉,心道:有什麼問題嗎?不過他雖然沒凍傷,總是凍着了,辦完了正事給自己整了盆熱水,舒舒服服泡起了腳。“隊長!”陸臻小聲的叫他。嗯?夏明朗轉過頭,眼前一花,一雙溫熱柔軟的脣封了上來,夏明朗驚駭的睜大了眼睛,直往後倒……這,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夏明朗氣極敗壞,他堂堂麒麟基地特種行動隊一中隊隊長,居然被自己的隊員酒後強吻,這事說出去,他這十里八鄉就別做人了。

可是偏偏悲哀的是,當他被壓下去的時候,自己的手清楚明白的扣到陸臻的腰上。居然還生怕他滾下牀!夏明朗痛心疾首,心道我還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陸臻在他嘴脣上貼了一會兒,慢慢把自己撐起來,四目相對,他的灼熱驚慌與他的迷離茫然,夏明朗看着那雙眼睛,心頭滾過一絲難言的悸動,似甜,又酸,實痛。“隊長!”陸臻把手籠在他臉側,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很微弱。夏明朗心頭狂跳。迷濛的青年又一次壓下去,這一次再不是少年時脣貼脣的溫情小遊戲,而是直奔主題的吻法,最激盪的青春烈情,火熱的舌頭有力的撬開嘴脣和牙關,深深探入口腔內部梭巡,夏明朗那無論是理智還是情感都不支持的反抗微弱得連自己都不好意思提起。

天知道他有麼多麼渴望這個吻,真的只有天才會知道,於是這種事居然發生了,天竟不負他!34.醉翁之意b陸臻的脣齒間帶着烈酒的味道,熾熱而辛辣,凜冽如刀,連唾液都沾上了跳躍的酒精的分子,是刺激而令人興奮的。夏明朗覺得自己快要醉倒了,醉在他家鄉的烈酒中,醉倒在這個他日夜渴慕的人如火的熱情中。濃膩的吻從嘴角邊綿延開,夏明朗聽到含糊的呢喃聲,很輕的細細碎碎,固執的輕聲的呼喚。隊長,隊長……萬般濃情的叫法,柔軟的,潮溼的,飽含着新鮮的**與躍動的激情。

夏明朗撫摸着他的頭髮,手指穿行在發間,沙沙的響。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的心像是被蜂蜜浸透又被刀子劃開,有多少甜蜜就有多疼痛。於是原本很多想得通想不通的畫面都連在了一起,像是最後的一道弧合上,畫成一個圓。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了,陸臻看他的眼神有古怪,他不應該忽略的,那是多麼熟悉的目光,他曾經在鏡中看到的自己。火熱的脣舌往下移,慢慢接近衣物的界限,夏明朗忽然覺得緊張,擡手摟住陸臻的肩膀,輕聲道:“陸臻?”陸臻慢慢停下了動作,臉孔埋在他的頸窩裡,呼吸灼熱,燙傷大片的皮膚。

夏明朗不敢動,直到他漸漸睡沉。夏明朗抽身,從他身底下滑出來坐到了牀邊。看來陸臻的酒品真是不錯,醉了想幹啥就幹啥,幹完直接睡着。被酒精燒紅的臉上血氣很足,很健康的樣子,像是個漂亮的蘋果,長長的睫毛這次很安靜,那隻墨蝶像是倦了,收了翼棲得很安定,濡溼的嘴脣有鮮紅的血色,微微有些腫。夏明朗咬住自己的手指,這一點刺痛會讓他清醒點。他現在需要思考,當然,不是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有種奇異的氣息在撩動他的神經,讓渴望變得更渴望,讓飢渴更飢渴,他現在像一個沙漠苦行的旅人,剛剛嚐到了一滴清水的甘美,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更多。

夏明朗覺得他以前是個乞丐,坐在朱門之外看酒肉臭,因爲沒有指望,反而盼着自己早點凍死。可現在他忽然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坐在皇家金庫的大金磚上。偷!?還是不偷?!這真是一個問題,曠古謎團,一千個人,就會有一千個答案。夏明朗用手背蹭了蹭陸臻的臉頰,幫他把被子蓋好,轉身出了門。方進睡眼迷濛的打開門,一陣錯愕:“隊長?”“我的牀讓陸臻給佔了,你讓我擠擠。”夏明朗推着他進門。方進哀聲嘆氣:“你輕點兒,小默睡了,你爲什麼不跟他去擠擠?”“那小子喝光了我一整瓶伊力特酒原,我擔心他半道上發酒瘋。

”夏明朗脫了外套鑽到方進牀上。方進瞪大一雙迷濛的睡眼:“你那酒?真的假的?”“你說呢?!”方進鑽進被筒子裡,嘀嘀咕咕:“他會不會醉死?”夏明朗笑容奇異,摸了摸嘴脣:“應該不會。”一張行軍牀不過三尺寬,兩個大男人擠一張牀,不可避免的總會抱在一起,夏明朗模模糊糊的要睡着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他的手掌一直放在方進光裸的手臂上。他下意識的摸了摸,方進含糊的問了一句:“又咋了?”夏明朗搖頭:“沒。”心道:他是怎麼想的,要是自己對方進都有感覺,他還不如直接投豆腐缸裡淹死。

然而,夏明朗在被子裡握起拳,是啊,爲什麼?同樣是男人,青春健美的身體,爲什麼他可以坦然和方進貼在一起入夢,卻受不了陸臻離他太近?他忽然想起那個夜晚,**的皮膚貼合在一起的悸動,原來,原來根本不是像他想的那樣,他不是因爲被誘惑才覺得吸引,他是先被吸引,才覺得誘惑!只因爲陸臻!陸臻一覺睡到下午才醒,睡醒之後在夏明朗屋裡團團轉,夏明朗聽到裡面的響動進去看,發現陸臻正彎腰疊被子,當真是切削豆腐一般的齊。麒麟不像是野戰連隊,對內務的問題不抓得那麼死,只要整齊乾淨就成,至少夏明朗就從來沒在陸臻本人的牀上看到這種級別的被子,這充分說明了某人不是不能,他只是不願。

“隊長!”陸臻一看到他就叫得特別動情。夏明朗頭皮一炸,臉上聲色不動。“我剛纔沒怎麼吧?”陸臻臉上很僵。“嗯,你應該會怎麼?”夏明朗本來就是打算好了敵進我退,觀定而後動的游擊戰術。“沒有,隊長,我這個人喝醉了容易頭腦發熱,我要是幹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你千萬別往心裡去。”陸臻已經急得臉都紅了。“怎麼你不記得了?”夏明朗懷疑的。“我要記得就好了。”陸臻仰天悲嘆。“你都不記得了,怎麼知道自己會幹傻事?”夏明朗說到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有點遲鈍,潛意識裡,至少是潛意識,他不覺得那是個傻事,那是再美妙也不過的事。

陸臻一副死就死了的樣子:“我上次喝醉是研究生畢業聚會,那次我打了我們組一個工作人員的屁股,因爲他成天不幹活催着我要數據……”“你沒打我屁股,你只是趴在我身上睡着了。”陸臻鬆了一口氣:“就這樣?”“嗯,就這樣。忽然間壓過來,佔了我的牀,就這麼睡着了。”夏明朗嚴肅的點頭:“搞得我現在滿牀的酒氣。”“我給你洗!”陸臻馬上討好的笑。夏明朗繃了一會,到底沒繃住,笑開了:“沒關係,就當是讓我練練酒量了。”“那麼,那酒?”陸臻小心翼翼。

“酒的話,沒了,得下次回去偷渡回來了,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喝。”夏明朗笑道:“你先回去吧,收拾一下裝備,好好休息,明天,會有一個難忘的旅程。”“是!”陸臻跳起來敬了一個軍禮,不等夏明朗還禮,人就已經竄了出去。夏明朗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咬住了嘴脣。爲什麼要說謊?好像真的不爲什麼,好像條件反射的就覺得這纔是正確的辦法,粉飾太平也好,大雪壓山也好,這是唯一的出路。更何況這有什麼不對呢?說開了彼此都會尷尬。陸臻一出門就開始狂奔,他記得,他當然記得,他記得每一個細節每一點變化,好像做夢一樣,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爲,但是一切歷歷在目,他甚至還記得從夏明朗驚駭的眼睛裡映出的自己的臉。

但是很明顯的,他不想承認,陸臻發現他並不因此感到難過,可能是這樣,夏明朗其實也是喜歡他的這項認知的狂喜蓋過了所有的遺憾。他是喜歡他的,即使他自己都不肯承認,但是,他真的是喜歡他的,即使將來會變,被自我壓抑,被時間磨平,可至少在這一刻,他是喜歡他的。這個事實本身,已經超過了他所有想象中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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