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衛生間出來，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果然等在外面，喬熹勾脣一笑，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若無其事地從男人身邊擦身離去。
喬熹每刷一筆錢都會有一條短信發到歐盛佲的手機上。
巨大的落地窗前，歐盛佲坐在旋轉皮椅上，一手拿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紅酒，另一隻手拿着手機，大拇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了幾下，微微揚脣，微眯的雙眸中透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
輕笑一聲，清冷的兩個字從齒間流出：“女人！”
歐盛佲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眺望窗前，車水馬龍，燈紅酒綠，明月高照下，這座城市的夜晚如此繁華！
喬熹提着大包小包走出商場，冷煜霆的車就停在正門口。
喬熹將買的東西全部塞到了後座，然後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動作利落地坐了進去。
待她坐好，繫好了安全帶後，發現車子仍然遲遲未動。
喬熹擡眸朝冷煜霆看去，秀眉微蹙，眼底有一絲疑惑。
“開車啊！”喬熹道。
“去哪兒？”冷煜霆揚眉，含笑看着喬熹，問。
“吃飯，肚子餓死了。”喬熹道。
冷煜霆笑着發動車子，嘴角微微揚着的弧度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你們女人逛起街來還真是廢寢忘食。”車子駛了出去，在等紅燈時，冷煜霆斜眼瞟了眼後車座上的“戰利品”，忍不住調侃道。
“如果這些東西不用還回去，我還可以更廢寢忘食。”喬熹道，“花這種不乾不淨的錢，一點快感都沒有。”
“人民警察的三觀果然很正！”冷煜霆笑着誇道。
“你說的很對，但可惜我不會謝謝你。”喬熹擠出一抹假笑，咱倆的仇怨不止一點兒。
……
阿刀手中拿着一疊照片走進歐盛佲的辦公室，將照片放到歐盛佲面前。
歐盛佲低眸，瞥了眼第一張照片。
照片是偷拍的，因爲使用的相機像素很高，雖然距離有些遠，但還是可以看清楚那綠漆木箱子裝着的東西，那是滿滿的一箱巴特雷M95。
歐盛佲拿起那疊照片，一張張翻看，照片完美地還原了一起軍火交易的過程，而男主角就是照片中頻繁出現的冷煜霆。
歐盛佲從衆多照片中挑出一張，示意給阿刀：“這個人查了嗎？”
照片上是一個M國人，三十幾歲，金髮碧眼，輪廓分明，穿着一身黑色長風衣，懷裡抱着一把M16突擊步槍。
“他的資料有些神秘，只能查到他在國內的代號叫金公子，專門走私槍支，和冷煜霆一直以來都有合作，冷煜霆所有的槍支來源都是來自於這個金公子。”阿刀道，“據說，這次交易是冷煜霆和這個金公子的最後一次交易，國內查得嚴，金公子好像想放棄國內的市場。我想這也就是冷煜霆爲什麼急於要攀上咱們這條線的原因，否則貨源就斷了。”
歐盛佲目光深遠起來，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照片，右手搭在桌上，食指有節湊地輕敲着桌子，一下，一下，又一下……
歐盛佲眯眼，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