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唱唱鬧鬧,一直到了吃晚飯時間,衆人還意猶未盡,於是風往哪吹提議去哪兒吃晚飯,由他這社會人士請客。
其實大家都不好意思,而且宮央蔚也說他來請,因爲他雖然是個學生,但蘇簌等人知道他是很出名的作家,那收入也許是在場所有人都估計不到的……
不過風往哪吹很熱情,說他難得來一次k市見到大家,這一餐非要他請,別人就不好意思再磨嘰了,況且他自身的收入條件也不錯……
於是大家一合計,不能太奢侈浪費人家的好意,也不能太降低了人家的面子,便選了一家中高檔消費的連鎖飯店。
奔到市中心步行街的那一家名爲“緣聚”的連鎖飯店時,已經是用餐的高峰期了。
而且大圓桌沒有了,他們一共十個人,要坐在一起,便只有等了。
不過,蘇簌作爲這次見面會的主要負責人,自然是自告奮勇的攬下了去佔位置的活。而且等了好一會,都沒人散席,她見着大家一起等的話很無聊,就提議讓他們先出去逛逛,她等到了位置就打電話叫他們回來。
大家覺得行,反正有的正好出去買包煙,也有的一起去上個廁所什麼的,還有的接到電話去打電話的……於是各自行動,就留蘇簌一人在那盯着飯桌了。
幸好在這樣的高峰期也只等了三十多分鐘是快的了,就見有一桌人站起來散席了。巧的是大家各忙各事走開還不到一分鐘呢,蘇簌見大家一時也回不來,乾脆走上去先跟服務員交涉那位子是她的再說。
可當她交涉好之後,拿了菜單正打算去那坐着等人回來時,卻沒想到有人沒素質道德的來插隊,頓時讓蘇簌這爆脾氣的人火大了。
她指着那插隊的人,當下面色就冷了幾分:“喂,這位先生,你有沒有搞錯呀,我們先來的,位置我都定好了。”
那人不屑的瞟了蘇簌一眼,慢條斯理的扣了扣指甲說:“不好意思,我先坐下了,就是我的了,而且我朋友很快就要來了,你們等下一桌有人離開的時候再手腳快一點吧……大媽!”
“你!很好!”本來被人搶了位子就有點氣了,她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還被這眼前的撲粉化妝出門的白臉娘娘腔諷刺爲‘大媽’?
頓時這男人的話讓蘇簌氣的手指都發抖了,不過蘇簌也不是吃素的,只見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說:“大叔,你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跟一個女人搶位置。這年頭果然是什麼怪事都會發生,卻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阿公!不過,很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已經來了,所以要等也是你去等,現在立刻馬上,給我站起來!”
比毒舌,她蘇簌怕過誰。而且說着,蘇簌還毫不顧忌的與那有點孃的男人拉扯了起來。
可那男人見到自己竟碰上這麼一個潑婦一樣的惡毒女人,頓時白皙的臉漲紅了起來,尤其在周圍人指指點點下,他竟惱羞成怒的揮手推了一把蘇簌說:“放手!你這女人瘋了吧!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你還要不要臉了!”
“到底是誰不要臉啊?”蘇簌被推了個踉蹌,卻幸好穩住了,也大聲咆哮了起來:“你一個大男人出來吃個飯都要插隊,搶了別人的位置還好意思問別人要不要臉?我看你簡直是沒有臉皮了吧,或是二皮臉,夠厚!”
“你你——”毫不留情又大聲宣揚的諷刺,讓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你了個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來。
正當蘇簌與人糾纏不休時,宮央蔚似乎接了一個電話就回來,看見蘇簌與人吵架,還被人推了一把,頓時那個臉就黑了幾分,從容不迫的走上前去,一把將蘇簌拉到自己的身後,聲音冷冷的說:“這位先生,跟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不覺得有份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會跟蘇簌起衝突,但他了解蘇簌的脾氣,若不是這個男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不會讓蘇簌氣成這個樣子。
想到這裡,宮央蔚臉色又沉了幾分。
那陡然散發的氣勢讓那個本來就理虧的粉面男人後退了一步,還眼神閃爍地轉移話題說:“老兄,這是你女人?”宮央蔚挑了挑眉,未理,那人乾脆一口氣把心中醞釀的話用不屑的語調說完:“是你的女人就管好,別跟個潑婦一樣的出來罵街,一點禮貌素質都沒有。要不是看她是一個女人,老子早就動手了!哼!”
“你這個混蛋!”在對方惡人先告狀的態度下,蘇簌早已經怒不可泄,一把推開宮央蔚跳到前面,對着那男人晃了晃拳頭道:“老孃一女人怎麼了,老孃潑婦還是不因爲見到你這種人渣!禮貌素質你也配?信不信,我現在就扁的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
雖然蘇簌已經暴跳如雷,還捏拳頭欲幹架的模樣,卻還是被手明眼快的宮央蔚給架住了,但明白事情起因的宮央蔚也不是個退縮的人,只見他神色冷然,帶着七分氣勢三分禮貌道:“她是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一個路人來說三道四。但麻煩你先跟她道歉,還有這位子既然是我們先佔下的,那請你另行方便。在公共場合裡糾纏顯然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是嗎?那怎樣纔是對我的朋友有好處呢?”宮央蔚的話還沒落下,身後忽然浮起一道盛氣凌人且帶着一種世家公子無賴痞氣的聲音響起。
然後蘇簌和宮央蔚就見到與他們吵架的那男人忽然跑到他們身後,對那說話的人點頭哈腰,且帶着卑微的恭維說:“柳少,您終於來了。位置我都定下好了,咱們軍團裡關係好的玩家都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