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傍晚,q大東大門外。
“蘇簌小姐,拜託您了。如果您不幫忙的話——”
“簌簌!”
遊戲裡蘇簌跟宮央蔚由做情侶任務發展到做婚姻任務……現實中也似乎一切進展的很順利。
這天倆人約完會後,宮央蔚忽然接到出版社的電話,洽談他新作的出版問題,於是他不得不將蘇簌送到學校門口就打車先離開了。
而就在蘇簌目送宮央蔚走後還沒跨進校園大門時,忽然有幾個身穿西服的人攔住了她的去路,然後旁邊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裡走下一個身型肥胖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身的名牌西裝,不過他下車後面對蘇簌的態度卻萬分的恭謙,一口一個‘蘇簌小姐’,而且真的是有事相求的樣子。
他一邊略低着頭說明了求助的目的,一邊觀察蘇簌的表情,神態很是緊張,似乎只爲了等待蘇簌的肯定答覆。
可蘇簌還來不及回答,與肖月夜約會回來的許未白遠遠的看見有幾個看起來很黑社會的男人圍在蘇簌的身邊,讓她以爲出什麼事了,所以就遠遠的大喊了一聲。
蘇簌轉身遠遠的揮了揮手,表示沒事,然後回頭對那男人說:“你先回去吧,這事我會對我朋友說,不過他答不答應,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謝謝蘇簌小姐。謝謝!這樣蓉蓉就有救了!”那中年男人似乎眼中含着淚花,一臉的感激。
“不用謝的太早。還是先回去把事情穩住了再說,要是傳出去了,對你女兒就更不好了。”蘇簌表情嚴肅的說。
那男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上車,不過再離去前,倒是意味深長的多瞥了一眼正走來的一男一女。
“簌簌,剛剛是怎麼回事?”許未白有些擔憂的問。
蘇簌笑了笑:“怎麼,以爲我碰上黑社會的了?”
許未白點了點頭:“看那陣仗有點像。”
蘇簌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瞥向一邊的肖月夜,面色有點沉重的說:“肖大神,我想求你點事。”
肖月夜目光深沉的看着蘇簌,似乎已經知道對方要說什麼的開口陳述:“你說的是蘇蓉蓉的事?”疑問卻是肯定。
蘇簌點了點頭,卻有些疑惑的說:“蘇蓉蓉的父親說他去找過你,可被你推掉了。說實話,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拒絕接人家的案子,但蘇蓉蓉的父親說,這次若你不接手,他女兒很可能會坐牢。”
肖月夜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邊聽的一頭霧水的許未白問:“蘇蓉蓉?你們不會說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對了,她怎麼了?”
蘇簌剛要張嘴回答,肖月夜卻阻止了說:“站這裡並不好談話,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坐下說。”
於是,三個人找了學校一處人跡稀少的人工湖泊邊上,坐在長長的石凳上攀談了起來。
首先,蘇簌回答了許未白之前的問題,然後又問了一遍:“我能知道你拒絕擔任蘇蓉蓉的辯護律師的理由嗎?”
肖月夜看了看許未白,然後神色淡淡的說:“蘇蓉蓉這個人我見過一次,從她的行事作風來看,會惹上那樣的麻煩也不讓人意外。不過,這算我私人對她有點偏見,所以我拒絕了,讓蘇蓉蓉的父親找其他的律師去接這個案子。”
肖月夜如此坦誠的回答讓蘇簌很意外,連忙問道:“大神,你竟然認識蘇蓉蓉?”
“不認識!”很乾脆的三個字,肖月夜的風格!
“……”那你剛剛還說見過一次,對她有偏見……明顯是認識的嘛!
蘇簌心裡腹誹着,這一刻的表情卻有點尷尬,都不知道怎麼繼續話題纔好。
倒是許未白瞪了他一眼,卻也很快明白了一些箇中關係,其實某人有大部分原因不願意接這個案子,是還在記恨當初蘇蓉蓉找流氓想對付她的事吧。
許未白對着面色訕訕的蘇簌說:“其實是當初我與蘇蓉蓉有點過節……”許未白將過去的那點事情告訴了蘇簌。
所以,他可能遷怒了……
以上一句是在許未白講訴完之後,蘇簌心裡的想法,卻沒敢說出來。
其實從他們上次打架進公安局的那件事情就可以看出,肖月夜對阿白那份很護短又緊張到骨子裡的強烈情感,會讓他因私忘公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自己心裡頭也對蘇蓉蓉的卑劣下作手段感到憤怒不齒。
三人沉默了一下,蘇簌還是不得不對肖月夜乞求道:“大神,實不相瞞,蘇蓉蓉的父親是我本家一遠房親戚,算起來我該叫他一聲叔叔。如今他都求上門了,那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幫幫蘇蓉蓉?”
肖月夜沉默,未答。
蘇簌趕忙抓着許未白的手,補充道:“那就看在我是阿白好姐妹的份上?”
肖月夜淡淡的看了蘇簌一眼,半晌才說:“這個兇殺案子並非蘇蓉蓉父親說的那樣簡單,其實裡面疑點太多,蘇蓉蓉是不是兇手現在連警察都難以確定。況且那個死掉的人……”他頓了一下,彷彿在疑慮着什麼,可沉思了半晌,還是對着一臉疑惑卻欲知實情的許未白說:“那個死者就是她當初找來想羞辱你的那個光頭。”
這也是引起他反感接這個案子的原因之一。
當然身爲一個律師,還沒有開始接案子,就對當事人有先入爲主的負面印象,那麼也顯然是不適合接手的。
正是由於這樣的幾方面原因,他才讓別的律師去接手。
肖月夜心裡想着,卻一點情緒都沒有透露。
“什麼?”而許未白驚叫了一聲:“那光頭被……人殺了?”
雖然蘇簌說了蘇蓉蓉牽扯到一件殺人案裡,卻沒有想到是與黑社會混混有關,而且那人跟蘇蓉蓉是很熟悉的,這下一死,倒真的很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