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獨舞知道這是絕對的等級壓制,只是感受到炎燁的元氣她就有些呼吸困難。
顰着眉,鳳獨舞看着炎燁似乎一點力氣都沒有用,雲淡風輕的將掌心的元氣揮出去,似將一縷薄煙拂開一樣輕緩,然後那彩雲般絢麗的元氣落在弱水河上,整個湖面頓是有五彩的光一蕩,旋即便是一聲淒厲的嘶吼,隨着碰的一聲,巨浪在河面掀起,巨浪之中一隻身形龐大的雙頭蛇嘶吼着衝了出來。
隨着雙頭蛇衝了出來,鳳獨舞還沒有來的看清,眼前紅影閃過,柔軟的腰肢又是被一個有力的胳膊勾入一個微熱堅實的懷抱。鳳獨舞本能的想要掙開炎燁,奈何炎燁的禁錮根本不容她有半分掙扎。
“弱水河之水殺人於無形,你修爲太低!”鳳獨舞擡頭怒瞪炎燁,炎燁頭都沒有低一下,一邊抱着鳳獨舞旋身於高空,一邊滴鳳獨舞解釋。
鳳獨舞這才知道炎燁是因爲怕雙頭蛇掀起的河水傷了她才衝過來,識時務爲俊傑,這個時候鳳獨舞也懶得計較。
耳畔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鳳獨舞不由側首看向近在咫尺的雙頭蛇,這一眼,險些讓鳳獨舞嘔吐出來。這隻雙頭蛇與葬盡河不同,葬盡河那一隻雖然龐大但是整個蛇身是光滑的,而這一隻渾身上下都是一個個足夠將鳳獨舞包裹住的淡黃色泡,像極了癩蛤蟆。那些泡在眼光下泛着光,似膿皰一樣令人噁心。
“不想看,便不要看。”儘管沒有看着鳳獨舞,炎燁似乎也將鳳獨舞的情緒掌握的一清二楚。
“孃親,尋一個機會,將兒子放出去。”這時小太子的聲音在鳳獨舞的大腦之中響起。
鳳獨舞看着與她零距離的炎燁,即便小太子有匿元珠,可是要瞞過炎燁的眼睛,將小太子放出去實在是太難,畢竟炎燁好似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卻將她的一舉一動了然於心。
就在這時,炎燁摟着鳳獨舞一個旋身落在雙頭蛇兩個頭相連的地方,雙頭蛇的頭無法攻擊,它一隻浸泡在河裡的尾巴盤着自己的身子迅速纏繞了上來朝着鳳獨舞攻擊,炎燁之時手如刀橫着一劃,元氣劃出,真如利刃一般割向雙頭蛇。
伴隨着雙頭蛇一陣痛苦的吼叫,它的尾巴被削斷,鮮血飛濺而來,炎燁抱着鳳獨舞一個轉身,長臂一擡,包裹着元氣的廣袖將那些同樣有着可怕腐蝕性的毒液當下。
而就在炎燁抱着鳳獨舞轉身擋去毒液的那一瞬間,鳳獨舞卻看到這一邊雙頭蛇的一隻腦袋不知道怎麼竟然擰着翻了過來,長着大口,嘴裡的毒液似巨浪朝着炎燁和鳳獨舞噴射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鳳獨舞來不及多想,她拼盡了若有的力量將炎燁推開,自己接着推開炎燁的反彈之力,朝着河水裡掉了下去。
“孃親,您不能跳下去!”小太子驚恐的叫道。
那是弱水河,弱水三千,腐蝕人間!
小太子想要將力量輸入鳳獨舞的體內救她,可鳳獨舞去拒絕着她的力量:“孃親——”
眼看着鳳獨舞就要淹沒到河水之中時,小太子發出了一聲嚎叫。而就在這時,一抹豔紅色的身影敏捷如同乳燕在鳳獨舞的身子要沾上弱水的前一刻,接住了她,並且迅速的朝着河岸上飛掠而去。
在自己落入炎燁的懷抱之中時,鳳獨舞與小太子意念相同,手腕一垂一縷金光直射如弱水河之中,由於鳳獨舞的手幾乎要碰到弱水,距離太近,加之被鳳獨舞的身體遮擋,所以炎燁根本沒注意到。
將鳳獨舞放在岸邊,炎燁根本沒有停留,縱身一躍至高空,他雙手包裹着濃郁炫目的五彩元氣向上一擡,弱水河之中的水便被擡了起來,直衝上雲霄,隨着水被擡起來的還有雙頭蛇。當雙頭蛇掙扎着被炎燁擡到與自己同一個高度之後,炎燁一手似乎固定住雙頭蛇,另一束兩指併攏,五彩的濃厚的元氣似一束光射出他兩指之前,直直的射向雙頭蛇兩隻頭相接的地方。
當炎燁的元氣沒入雙頭蛇的身體之後,雙頭蛇仰着兩個腦袋,身體僵直的一動不動,甚至長着兩隻嘴發不出一絲聲音,很快它的身體就從中間一分爲二,沒有一絲血跡,兩半身子就直直的栽倒下去。
鳳獨舞看着雙頭蛇的身子從高空之中掉下來,想着掉入河中,河水必然又要飛濺,正準備跑開卻見雙頭蛇兩半身子停滯了半空之中,身上五彩的元氣如同電光一般交織起來,很快身子如同伏厝一樣,在半空之中化作了灰燼散開。
“蛇膽!”鳳獨舞見此不由疾呼。
眼前紅影一閃,一個墨綠色的囊袋垂在她的眼前,囊袋比鳳獨舞腦袋還要大,沒有一絲意味和一點黏稠的液體,顯然是經過清洗的蛇膽。
鳳獨舞順着蛇膽看向炎燁,滿目的錯愕。她不但沒有看到炎燁是何時取的蛇膽,而且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炎燁竟然將蛇膽給清洗乾淨了。
“我只是清除了穢物,應當不會影響你處理。”炎燁低聲道。
鳳獨舞收回目光,伸手將蛇膽接過,然後從空間之中取出一個大的冰晶盒和一個藥瓶,她將瓶子裡面的藥水倒在蛇膽之上,蛇膽表面立刻附着一層薄霜似的白色粉末,然後將蛇膽仿若冰晶盒之中,正準備將冰晶盒收入空間,卻見炎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麼?”鳳獨舞蹙眉看着炎燁。
炎燁卻沒有看她,而是從她手中將她取出藥瓶拿過來,目光突然變成深沉:“這藥你是哪裡來的?”
鳳獨舞的目光落在炎燁手中的藥瓶之上,心裡一咯噔,她已經習慣了直接取了千雪的藥用,卻忘記了千雪的藥瓶都是定製的,而且瓶子底部都有她用元氣刻上的一個學字,以往沒有人熟悉千雪,所以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的瓶子,而現在炎燁可是和千雪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自然能夠一眼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