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是簽了終身賣身契的，不能離開。”
“我也簽了五年，時間沒到不能走。”
“我也是啊……”
可是有一種叫做賣身契的東西，就跟現代的勞動合同一樣，簽了就受法律約束。
只不過萬惡的舊社會的勞動合同是一條不平等條約，只約束勞動方。
這些人若是擅自離開秦家，那是被秦家打死還是被毒打一頓算了，都是秦家主人說了算，官府不會管。
對此，林若水淡淡掃了秦老頭一眼，“秦家主會和他們解除契約的，對嗎？”
她淡淡一句，但明顯就是在告訴秦老頭，他若是不解除契約，她照樣不給他們治病！
“林若水！你別得寸進尺！”秦老頭被氣的渾身顫抖。銀子他咬咬牙給了，但若是下人都走光了，他一時間去哪裡招募下人去？
“本小姐就得寸進尺了，你就說同不同意吧。”林若水懶懶散散的開口，這語氣，要多拽有多拽！
秦老頭這下當真被氣的翻了白眼，眼皮一番就倒在地上，不過片刻他又自個兒掙扎着爬了起來。
瞪着林若水，像是忍受了無盡的屈辱，咬着每一個字，“我！答！應！”彷彿要一口咬死林若水。
林若水完全不受秦老頭情緒影響，一張小臉笑的燦爛無比：“秦家主真爽快，好了，說最後一件事兒。”
“你還有什麼事！”秦老頭聽了這句話，當即炸毛，精神都被氣好了。他感覺自己快奔潰了！
誰說林若水是個廢物？
誰說林若水庸庸碌碌性格軟弱好欺？
能治別人所不能治的怪病，這叫廢物嗎？
時時刻刻要把人逼瘋的性格，這叫好欺嗎？
這簡直就是個小惡魔！惡魔！
“別緊張，這次是件小事兒。”林若水和藹的衝着秦老頭笑笑，“水煙姑娘所在的那家青樓欠了我兩千兩銀子，你們趕緊去叫那老鴇把銀子給我送來。”
秦老頭這下鬆了口氣，扭頭對秦殊道：“你去。”
務必
要讓那老鴇把銀子送來，別出了什麼岔子又叫這小惡魔尋着理由坑他們！
秦殊雖然不麻利，但是行動力還是有的，當即也沒說什麼站起來就往花柳街方向去。
只是臨走前回頭看了林若水一眼，眼神有些複雜。但一言未發的走了。
秦家衆人就那麼一直跪着直到秦殊把老鴇帶回來。
老鴇看着林若水的時候都快哭了，拿出兩千兩銀票的時候那表情別提多肉疼。把銀票遞給林若水後，還死死不肯撒手。
“扯壞了就再拿兩千兩來！”林若水眼珠子一瞪，說完猛地一扯，老鴇趕緊鬆手。
幸好銀票沒扯壞。
老鴇鬆了口氣的同時，就真的哭了。
“嗚嗚……老孃這是造的什麼孽啊？”一邊哭嚎着一邊抹着眼淚走遠了。
林若水將銀票揣懷裡，看向秦家衆人道：“行了，去把本小姐說的都辦好，辦好了再來拿丹藥。”
說完起身，拿上小凳子和小茶壺，轉身關門。
秦家人人都急着快點治好病症，當然全都火急火燎的回去辦。跟下人很解除契約需要去當地父母官那裡辦理，但秦家地位，當然是直接叫父母官上門。
林若水轉身回去之後就閉關了，秦家第二天下午就先把銀子給她擡來了。
是的，一箱一箱白花花的銀子，三十一萬兩，在她家門前排的密密麻麻。
她們父女兩現在住的那個小院兒，從外觀上看防禦力爲零，別說守着銀子不被偷盜，就連放的地兒都沒有。
秦家此舉在打什麼主意，一看便知。林若水在閉關煉製丹藥中，林長鬆一看見臉便冷了下來。
“換成銀票送來，不然，若水照樣不給你們丹藥！”
秦家又只好給換成銀票。
林若水十幾個煉丹爐一起操作，煉製了兩天才把解藥煉製完。把解藥給秦家之後就懶得管了。
秦家一時間人去樓空，偌大的宅邸只有那一家幾口子人，外加幾個一直伺候那位殘疾的大少爺的下人。
那些小妾們病好之後
也全都離開秦家了。她們寧肯去青樓做妓子也不要在留在秦家！
好歹做妓子她們還能攢錢養老！
秦家四處招募下人，但是有人肯去他們家做工纔怪呢，最後出到比別家高十倍的價錢，纔有寥寥幾人看在錢的份上肯去。
這些林若水當然都不知道，辦完這莊事情她就徹底閉關了，心裡琢磨着以後買材料也可以叫爹去買，反正現在有馬車。
所以，她也不知道她在短短几天時間裡面，成了光輝城的傳說。
那些去過秦家和沒去過秦家的煉丹師們，這幾日不斷的上門拜訪。只是全被林長鬆打發掉了。
人在聲望起來之後，總會有人開始巴結，林長鬆也算是看透了人情冷暖，雖然爲林若水高興，但是心態一切如常。
不過他將那些人拒在門外到不是不想搭理這些人，更不是看不起他們或者排斥和他們來往。只是不想這些人打擾到林若水。
林若水現在成了光輝城中人人崇拜的對象，並且好多人斷言她遲早會成爲帝國第二個頂級妖師。三大勢力中，每個勢力裡頭可都只有一個頂級妖師，若是他們帝國能出兩個，這是多自豪的事情呀！
林若水不知道這些話，不然她一定會心虛的抹抹汗，這些人肯定不知道她靈力有多低。
不過，林若水很快就知道了，因爲當今皇上一道聖旨下到了她家！
“選妃？我勒個去！什麼玩意兒！這位公公，你是不是把聖旨下錯人家了？”林若水望着面前宣旨的公公，好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她纔想起，前段時間三皇子選妃的事情。
按照時間算，報名的時間早就過了，初步的甄選也有結果了，通過的姑娘們該接到聖旨了。
但是！她壓根就沒有去報名，爲什麼會收到聖旨？
“若水，不得無禮，快接旨謝恩。”林長鬆見林若水這麼莽撞，急忙喝止。
“不是啊，爹，我怎麼會收到聖旨？這沒道理呀。”林若水還在掙扎，但是林長鬆已經接旨了，高呼一聲：“謝主隆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