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嘛?”唐小涵跟個老母雞似的,看到高遲趕緊擋在了前面。
高遲就說嘛,這丫頭腦子絕對有問題,在她眼裡,他人品再不好,可現在腳下踩的是她唐家的地盤,他能幹嘛?除非自個兒跟她一樣,腦子也有病。
“我說你這丫頭,是不是激素分別過量啊,每次見面都張牙舞爪的,我跟你們無冤無仇,咱能別給防賊似的行嗎?”高遲邊說話,眼神的餘光邊追着那團白物。
唐小涵微楞,立馬就反應過來,這該死的傢伙在變相的罵她,“你激素才分泌過多呢,跟着唐瘋子混一塊,能是好人才怪。”說着打量一番,發出嘖嘖聲響,“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高遲立馬火了,指着那丫頭,“說誰長的賊眉鼠眼不是好東西?眼睛瞎了吧你?”
他高遲在圈子裡可是供認的少有的帥男之一,一米八九的修長挺拔身材是他最爲引以爲傲的地方,還有他的這張俊臉,女人見了都要紅上一紅,只是他不愛搭理她們就是,這女人卻說他賊眉鼠眼,再次證明腦子不但有病,眼睛也是瞎的。
“說的就是你。”唐小涵仰着下巴。
高遲氣的,手都快揚起來了,可又忍着放下了,心裡一直默唸,他不打女人,跟個娘們計較算什麼,況且還是個腦子有病的。
擡頭,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壓制着怒火,“我不跟你吵,我今天是道歉來的,你看上次,我也就說了你哥兩句難聽的,結果就遭了那麼大的罪,怎麼也算是扯平了吧,咱能不能別再揪着不放了。”
他現在的胳膊也好了,明白也報復不了,也釋然了,那股怨氣也隨着散了,彼此之間的關係,沒必要弄到劍拔弩張的,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想修復關係,最關鍵是爲了,那隻小東西。
高遲這人,不愛玩女人卻對寵物很感興趣,現在的家裡都還養着幾隻藏獒呢,在第一眼看到這小東西這麼猛地頂球進網,心裡就跟貓爪似的,想要親近一二,若是能買回去,那是最好,不過,看眼前這情形,抱回家只能出現在夢中了。
唐小涵嘖了聲,斜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了孩子們。
這女人有沒教養,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至少給點反應唄,他就說嘛女人最麻煩。
“小涵這丫頭,一向嘴硬心軟,沒吭聲就表示不計較了。”一旁的唐青暉開口了。
面對唐青暉,高遲心裡各種的不是滋味,複雜的很,尤其這人語氣和緩,貌似根本沒將他在酒店裡的嘲諷放在心上一般。
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是有些操蛋,但同時也不滿,不放在心上,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根本沒將他這號人看在眼裡,就好比在他面前蹦躂的小丑,你蹦躂的滿頭大汗,施展了全身的解數,人家卻根本不知道你是誰,有種被輕視,打在棉花裡的感覺。
可不管怎麼樣,事情都過去了,他又不是個娘們,還一直斤斤計較呢?
高遲抓着腦袋,乾笑了笑,“那就好,我上次口無擇言,你也別介意。”
“我沒介意,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也知道你跟他們不一樣。”唐青暉歪着腦袋瞅着他。
靠,這話說的,讓他怒也不是,高興也不是。
他們當然指的就是唐之楓姬少那幫人了,他也是偶爾跟他們混在一起,但內心裡卻一直很看不慣他們的那些行爲,有些做的着實過了,可他又沒徹底遠離着他們,所以說,他也是個很矛盾的人。
唐青暉說的沒錯,他是這樣的,可被他看穿,感覺卻很不好,有種沒穿衣服在大街上的感覺。
高遲又幹笑了兩聲,就朝前走去了,那個方向正是孩子們與那小東西玩樂在地方。
“這小東西很厲害,是什麼寵物啊?”高遲蹲下身子,試圖放緩語氣,儘量的和顏悅色。
可小傢伙們並不買他的帳,小白斜了他一眼,神情不虞,“貂兒不是寵物,它是我們的家人。”
唐小涵在旁邊嗤笑。
高遲也不在意,“原來是貂啊,這樣純色,聰明的雪貂可真是少見。”說着爪子就要摸上去。
雪貂大神傲嬌神氣的很,除了自家人之外,哪能允許外人摸它,這是褻瀆,絕不允許。
當然,咱們雪貂,是想當即噴這欲對它毛手毛腳的傢伙一團火的,可好基友說過,在外人面前,要保持低調,所以,張開嘴,火沒出,卻呲出兩排尖齒,表情凶神惡煞。
高遲的手立馬縮了回去,“這小東西的脾氣倒是不小。”目光無意識間掃到自制的球網,想起了這小東西剛纔表演的那驚人舉動,“這小東西球玩的不賴,若是我守門,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投的進去。”
“真夠出息的,居然爲難一隻貂兒。”唐小涵撇着嘴。
“好好說話,我這是試探貂兒的能力。”高遲嗤了聲。
一道白影晃過,雪貂已經蹲在了小白的肩膀,不屑的眼神瞅着那敢挑釁它的人。
爲什麼要爬到肩膀上,當然是因爲好居高臨下,俯視那傻帽了。
小白抱着胸,看了高遲半響,“貂兒很厲害,我怕它不小心傷到你。”
“對,貂兒很厲害,傷了人咱們可說不清楚了。”唐小涵附和道。
雪貂同志很配合在蹲在好基友的肩膀上,對着高遲呲白牙。
高遲卻不以爲然啊,能有什麼危險,一隻貂兒的力氣能大到哪去,大不了他躲開不就是了,起身,整整衣服,卷卷袖子,“不妨事,傷了算老子倒黴。”
葡萄睜大眼睛,盯着他的胳膊看了看,“你確定嗎?你的胳膊都受傷得啦。”
葡萄熊孩子這話並沒有捅人痛處的意思,他純粹是友情提醒,這位被他老爸拆卸重組胳膊的叔叔,他覺得還怪可憐的,所以,才忍不住提了句。
可高遲卻不這麼認爲啊,心虛的人,自然容易將事情想歪,斷定這熊孩子是故意的。
走向球網的中途,腳下一滯,恨不得將腳下的草坪給踢飛,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家子,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沒一個好人。
腳步更加快了幾分,袖子卷的更高了,一副拼了務必要找回場子的架勢。
唐小涵嗤了聲,嘟囔了句,“腦子抽了。”
唐青暉卻在旁邊圍觀,臉上掛着笑意。
他靜下來的時間比較多,喜歡琢磨,在察言觀色方面還是有兩下子的。
當初,這高遲雖然對他出言不遜,可隨口的嘲諷,並不含多少惡意,不過小涵那丫頭一向聽不得這些,就衝動了。
現在看來,這高遲還帶着幾分孩子氣,智商還不如小白他們呢,略微一激,就上了。
高遲走到球網,挺立着身子,手瀟灑一揮,衝前面喊道:“來吧。”
葡萄熊孩子搖頭嘆氣,貌似很是費解,這位叔叔爲什麼每次都喜歡找虐呢,他都提醒過他了,難不成有被虐待的不良癖好?
小白朝好基友雪貂同志,使了個彼此都懂的眼色,然後,將球丟向空中。
在場的人,追隨着球的方向,碧空如洗,藍天白雲下,球升到一定高度,旋轉着直直落下。
在落到一定的高度,只見一道白影閃電般劃到球前,快的連具體動作都沒看清,就見那足球,如一條直線,朝着網中衝去。
高遲一見球射來,雙腿一跨,扎開馬步,擋在足球即將到來的軌跡前面。
球的速度非常之快,旋轉着,呼呼作響,這時的高遲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猶豫要不要躲開時,球已經到了跟前,狠狠撞向了他的額頭。
靠,一陣眼暈,高遲已經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奶奶個熊,這他媽是一隻小東西所能擁有的力量嗎?
唐小涵離球網很近,她雖然看不順眼這傢伙,可並不等於看到他受傷不管,可別給撞死了。
飛快跑到高遲跟前,探探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正想將人扶起來時,誰知那球力量太強悍了,居然被球網反彈了出來。
而唐小涵正在反彈的軌跡上,背對着球網,不容易發現,可還沒暈過去的高遲卻看到了,不知哪來的力氣,抱着唐小涵就滾到了別處,足球擦着頭頂飛速而去。
雪貂大神你至於睚眥必報嗎?
人家不就是稍稍挑釁了嘛,至於施展那麼大的力氣嗎?
雪貂撇嘴,小爺雖然長的經典了些,可不管怎麼說,也是神貂一枚,威嚴豈能隨便挑釁?
只見它再次一個縱越,已經把球控制了下來。
而唐小涵被高遲壓在地上,啃了一嘴巴的草,猛力將人推開,接連呸呸了兩聲,抹掉嘴邊的青草,那邊孩子們和唐青暉着急趕來詢問有沒事。
唐小涵搖搖頭,“我沒事,有事的應該是他。”指指地上的高遲,對於他的做法,心裡還是感激的,覺得這人也沒那麼討厭。
“你怎麼樣啊?”唐小涵拍拍他的臉。
高遲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可頭上的包卻很明顯,火辣辣的那個疼,微微睜開眼睛,看到頭頂上幾人的面孔,當視線落到那三個孩子還有那隻小東西時,心卻在滴血,碰到這家人,每次都是走着進來,躺着出去。
絕對是天生犯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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