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頂着一衆不贊同的目光走到了悟禪師的身邊,伸出右手,在他後背幾處地方輕輕拍了幾下,只見了悟渾身抖動一下,然後閉上了眼睛,似乎進入了無人之境的狀態。
“這就是她家鄉的禮節?大江南北咱也闖過不少,怎麼就沒見過哪個民族有這樣的?”
“說的也是,不過,你還別說,這禪師的臉色是不是比剛纔好了很多?”
“是紅潤了些,剛纔煞白煞白地,老嚇人了,嘿!怎麼像是進入修煉狀態了?”
“有可能在運功療傷吧!武俠電視劇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我的帽子哎!這山上的風也真是的,說颳大風連個徵兆都沒有,那帽子可是我剛在山下買的,一眨眼就不知道被突起的山風颳那去了?”
“別撿帽子了,山下一抓一大把,趕快看臺上,錯過了你後悔都沒地找,媽呀!太震撼了!比電視上好看多了。”
找帽子的那人聽到同伴的驚呼聲,擡頭看去,立馬嘴巴張的大大的,定格在了那裡,塞進個雞蛋估計他都無所覺。
因爲進入他眼簾的那場景太有感官衝擊力了。
只見臺上了悟禪師頭上似乎有熱氣在蒸騰繚繞,莊嚴之氣陡然釋放開來,讓人有種想要膜拜的感覺,彷彿是那大殿正中的佛祖般莊嚴神聖。
身周驟起的狂風捲起地上的落葉圍着他團團打轉,環繞成一個圈,神奇的一幕驚呆了一衆小夥伴。
“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是還在做夢吧!你快掐我一下。”那位丟帽子之人,這才反應過來,閉上嘴巴,就對旁邊的同伴求證道。
“哎呦!你還真捨得下手啊!合着不是你的肉,不知道痛?”那人痛得齜牙咧嘴,怒斥同伴。
那位同伴扭過頭,一臉茫然無辜的表情,“不是我。”
一臉痛苦表情的那人正想說不是你還有誰的時候,就聽後邊一個蚊子哼哼的聲音說道:“是我,我本來要掐自己的,不知道怎麼就掐到你了,我說怎麼感覺不到痛呢?”
你他奶奶的!你掐的是老子,你怎麼會感覺到痛?火大的他轉頭想訓斥幾句,卻發現是一個文靜漂亮的小姑娘,正歉意地看着他,頓時到嘴邊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朝一個我見優伶的美女發脾氣,會招天譴的,隨轉過身繼續看比試,只能只認倒黴。
不過,就這一打岔的時間,臺上的情景已經換了一幕,了悟禪師身周的狂風已經停了下來,縈繞的雲霧中似乎泛着點點金光,莊嚴不可侵犯,耳邊似乎有鐘聲在奏樂。
外國佬見此一幕,臉現驚駭,大叫一聲“不好”,縱身一躍就朝着蘇青攻去。
這老和尚竟然在晉級,原本就是想趁着他快要突破當口,功力不穩,大大降低戰鬥力的時候挑戰,是穩贏不輸的比賽,就要得手萬無一失的當口,這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不知施了什麼邪法,竟然這老禿驢給突破成功?
若是這老禿驢安陽無恙順利突破成功,那他贏得挑戰的希望可是微乎其微,本來他的功力就稍遜一籌。
華夏素來就神秘異常,什麼妖魔鬼怪的故事他可是聽了不少,難保不會是真的?
所以,他斷定這上臺的野丫頭定是施了什麼邪法,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一定要先解決了這個丫頭,制止老禿驢晉級!
蘇青雖然沒像了悟禪師一樣閉眼進入修煉狀態,不過也並是下面所看的只是安靜站在臺上,其實她體內養靈功法正在快速運轉,幫助了悟禪師突破晉級。
看到對方的外國佬突然來襲,她並沒有驚慌失措,或者說在她臉上連一絲慌亂都找不到。彷彿有着某種篤定不會受到傷害一般。
果然,那外國佬還沒碰到蘇青的一絲衣角,就被一直看顧着蘇青的孔銘揚給一腳踹倒在地上,悶哼了幾聲,滾了幾滾才制止住向前的衝擊力,狼狽地慢慢爬了起來。
孔銘揚的動作太快了,臺下之人根本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就見那囂張不可一世,外加偷襲的外國佬,已經子地上打滾了。
真是大快人心呢!
回頭再看臺上的孔銘揚,就見他在一直沒放下的右腳鞋面上,拿食指彈了彈上面的灰塵,這才緩緩放下,斜身抱胸像看垃圾一般看着那外國佬。
“老毛子,在二爺面前哪有你動手的機會?趕快團吧團吧滾回你的鳥窩去!”
“說的太對了,滾回鳥窩!滾回鳥窩!”臺下的周圍也跟着激憤地大喊。
那外國佬平穩氣息後,一臉驚駭地看着孔銘揚,華夏果然是能人輩出!
這小姑娘不知會什麼邪法,卻能使老禿驢突破,而這一身霸氣的少年更是深不可測,雖說剛纔自己大意,沒加防備,但那一腳之力,就是單打獨鬥,他也沒有一絲把握獲勝。
看來今天是大敗而歸了。
正在外國佬懊惱不已之時,那少女又開口了,“孔二少,億娜剛回國,你的大名就如雷貫耳,所聽所聞都是你的驚人事蹟,可沒有一件是以多欺少的,難道這次二少想壞了以往的規矩。”
這丫頭雖說傲慢盛氣凌人,可也不是一腦子的白癡,懂得從別處着手。
睜眼說白話呢?二爺一向喜歡以多欺少,最拿手的就是羣毆,居然把他歪曲成這個樣子,污衊了他一直以來塑造的形象,這還得了?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二爺的真面目!
剛想再去胖揍一頓偷襲他家蘇青的老毛子時,就聽已經醒來的了悟禪師說道:“這位孔施主,還請住手,我與這人的比試還沒結束,俗話說要善始善終,還是讓貧僧先了結了此事吧。”
孔銘揚見蘇青正要下臺,自然要跟着去了,要不是這老毛子突襲他家蘇青,他纔不愛攙和這些煩心事呢。
對和尚點了點頭,就要跟蘇青一塊下臺,就聽了悟禪師恭敬地說,“蘇姑娘,還請在臺下稍做休息,待貧僧了了此事,還盼能與姑娘詳談。”
這了悟禪師對這丫頭說話的態度,是極爲的尊敬和懇切,似乎能與她詳談,是一件多麼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不得的事情,彷彿還帶着些期待和激動,這簡直破天荒了!
了悟禪師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可是高高在上,讓人膜拜的,居然……
“難道說這丫頭真有什麼本事不成?”
“有沒有本事不知道,不過,了悟禪師身上似乎與剛纔有了什麼不同?具體那兒,又一時看不出來?”
“嗯!看這狀態,比剛纔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兄弟,就憑這,我們就應該感謝那姑娘,光她那份勇氣就不是每個人就有的。”
“可不,剛纔我們都錯怪她了,你看她身邊那英俊霸氣的少年,一腳就將那老毛子踹到地上,半天起不來,肯定是個厲害的主兒,可你再看他在那姑娘面前,簡直像一條搖尾巴的大狗,兄弟估摸着這姑娘也不是簡單之人。”
這時的衆人,再看向蘇青的眼神那都是感激敬重了不少,像看待挽救民族尊嚴的英雄似的。
那外國佬看到了悟禪師向他走來,是一臉的苦相,早沒了剛開始的囂張不可一世,不過,這個時候是容不得他退卻的。
兩個人又戰在了一起,不過,這時的場景與剛開始是截然不同的。
外國佬沒了一開始的兇猛,防範多於主動出擊嗎,而且應付起來似乎極爲吃力。
шшш✿ttкan✿¢o
反觀了悟禪師一改一開始謹慎內斂的打法,上來就是快準狠地頻頻出擊,力道剛猛,渾厚。
每一拳的揮出都能帶起一股狂猛的勁風,像虎嘯般,呼呼作響。
每一腳的踏出,地上都彷彿震動不止,更是揚起了滾滾粉塵。
看得下面的衆人是眼冒金光,手舞足蹈,比看世界盃還激動人心,而聽着周圍歡呼聲的那名少女,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不過,大家纔不管你好看不好看,你最好氣死纔好呢!帶着個老毛子來踢自家人的館?你這算是哪國的人?最好回爐重造,搞清楚自己的根再來。
“蘇青,你沒事吧!以後不要什麼事情都出頭,萬一受傷了怎麼辦?”二爺心疼了,剛纔要是他不在身邊,蘇青被偷襲個着,那他還不要發瘋啊!
“不是有你在嗎?你不是一直在說,你很厲害嗎?”蘇青回答的理所當然。
二爺聽了心花怒放,樂不可支,什麼叫天上掉餡餅?眼前就是,原來自己在蘇青的心目中這麼重要了?
這種被他家蘇青依賴的感覺太他媽爽了!真想抱着她猛親一口,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超之過急,否側就要前功盡棄了。
不過,二爺別的沒有,對他家蘇青的耐心那是槓槓的,溫水煮青蛙什麼的,拿來對付他家不喜與人親近的蘇青,那是再好不過了。
滿臉喜滋滋地二爺,趴到了蘇青的身邊,開始大侃特侃他的威武不凡,勇猛異常。
聽得蘇夏在一旁嘴都快撇僵了,那人還不自知,將自己吹的是天花亂墜,天上少有,地上僅存的,那臉皮厚的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換做是別人早被臊死了。
這一愣神,周圍想起了激烈的興奮嚎叫聲,向臺上看去,原來勝負已分。
那外國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費盡了全身力氣才痛苦不堪地站了起來,“多謝禪師手下留情。”朝了悟禪師行了個禮就艱難地往臺下走去。
那少女命手下的人將那外國佬攙走,對着蘇青孔銘揚的位置狠狠看了一眼,很是不甘,尤其是看蘇青的眼神,那叫一個凌厲,似乎有着深仇大恨般。
蘇青再次無語,似乎她總是莫名其妙地引來仇恨,而且似乎對方都來頭不小,真夠麻煩的!不過,對這次出手,她沒有任何的後悔,無論重來多少次她都會這麼做的。
了悟禪師走到蘇青面前,行了一個大禮,將寺內的僧人嚇了一跳,這了悟禪師如此威望之人,不管是多麼有權有勢之人,都是畢恭畢敬地,受人大禮的份,何曾見過他給別人行此大禮?
這難道不夠震撼嗎?
連寺廟的主持都是滿臉的動容,心中的震撼也着實不小,不知道這姑娘何德何能?
而更讓僧衆跌破眼鏡的是,蘇青並沒有一點躲閃,相當平靜地受了威望甚重的了悟禪師一個大禮,若是說出去,估計沒人相信。
其實,也不是蘇青傲氣,或者說不懂禮數什麼的,連謙讓一下都沒有,而是她知道,欠人恩情對修煉是大大的不利,就像當初救宋老爺子,她同樣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們宋家的道謝之禮,這是同樣一個道理。
“姑娘出手之恩,貧僧感激不盡,否側今日敗了,不但本寺的聲譽受損,連華夏的尊嚴都要受到侵犯,那貧僧可就成了罪人了,姑娘的大恩,本寺的衆僧會銘記在心的。”
說完,將一圈隨身的佛珠取了下來,雙手遞給蘇青,“別人傳我句句真言,多少有點誇張,不過,貧僧確實能窺探一點天機,剛纔我觀姑娘面相,卻少有地看不透,估計姑娘是大富大貴之人,不是我等能窺探的。但我觀姑娘的七魂六魄似乎不太穩固,以防萬一,請姑娘隨身帶着這副佛珠以便能震懾一二。
這佛珠是我遊歷意外所得,一直隨身攜帶,算是陪我修煉了很多年。”
“你這和尚,都說看不透了,還說七魂六魄不穩固?你什麼意思啊!你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二爺纔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鬼東西。”二爺紅眼了,一聽什麼魂魄不穩,就急了,肯定是這老和尚瞎掰的。
正想安慰蘇青幾句,就見蘇青一臉的驚愕,二爺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蘇青剛接到這佛珠,就覺得一身莊嚴正氣襲來,渾身頓時清爽精神許多,就知道他送的必是好東西。
可轉眼間就聽到了悟禪師說她魂魄不穩,頓時呆愣住了,她重生而來,可不是魂魄不穩?
這老和尚估計真能窺探到天機。
“那小女就謝謝了禪師了。”並慎重地將佛珠戴在了手腕上,既然能看出一二,可見這佛珠也是管用的。
“蘇青,原來你們在這兒,我和你舅舅可是一通好找,剛好在路上聽說什麼外國佬挑戰了悟禪師什麼的,我想這肯定是假的,估計是有人在冒名頂替造勢,禪師如此威望之人,怎麼可能隨便現身呢?”
章書玉與章朔順着離開的人羣走了進來,邊走邊說着在路上聽到的,一臉的不相信。
------題外話------
累死了!要去吃飯啥的,還有一更,請大家給予支持鼓勵!
感謝大家送的鑽鑽,花花,票票,愛你們!還有正版訂閱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