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呢?”
左夕玥還未來得及開口文左夕炎蘇瑾然時,左夕炎就先開了口。
“她不是跟你在房間裡嗎?”
左夕玥說完左夕炎掉頭就朝着大門內走去,然後讓所有人趕緊找蘇瑾然,左夕玥聽到後便知道蘇瑾然出事了,於是趕緊轉動輪椅朝着大門裡走去。
“加快速度,出了宮門就沒事了。”
馬車內的太監對駕車的太監說道。
“嗯,你看着被讓人醒了。”
駕車的太監揚起鞭子用力地抽了一下馬兒,對車內的太監說道。
шшш¤ ttκΛ n¤ ¢O
“放心吧,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用了迷香散沒個十個八個時辰醒不來的。”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宮門口,門口的守衛例行檢查問他們是誰的人,要去哪裡,駕車的太監掏出腰牌給守衛的禁衛軍看了,然後告訴他們去宮外買點東西,一個時辰之內救回來。
禁衛軍看了小太監的腰牌後直接讓人開宮門,馬車順利的出了宮門,出宮門口駕車的太監使勁的抽着馬兒,馬兒拼了命的朝前面奔去。
半個時辰後,左夕炎讓人將皇宮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蘇瑾然的影子。
左夕玥見沒有找到蘇瑾然的影子,也趕緊回了王府,回府後趕緊讓夜白差人去找蘇瑾然。
而此時的蘇瑾然剛好被那兩個易了容的太監帶着出了城門,出城門後,他們一路南下。
迷迷糊糊中蘇瑾然醒來,感覺牀有些搖搖晃晃的,剛準備睜開眼睛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有人說:“我們真的要把她賣到青樓嗎?”
接着就是耳邊的人略帶怒意的回答道:“廢話,主子不是交代了讓把她賣進青樓嗎?”
聽到二人的對話,蘇瑾然心中大驚,我這是被人綁架了?是誰綁架的我?蘇瑾然閉着眼睛回想着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因爲左夕玥和左夕炎氣的衝出了寢宮,只是剛出去還沒有跑到大門口就感覺後頸一疼,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麼看來今天宮中的那一切都是背後這個人的手段,即使今天自己不進宮,想必也會有人將消息傳給自己,然後自己進宮要麼就是在重臣的逼迫之下,左夕炎沒辦法將自己殺了,如果殺不了自己,那就有了現在的後招。
只是蘇瑾然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的一心要至自己於死地。
是晚妃?還是李貴妃?
正在想是誰這麼狠心的時候,又聽到外面駕車的人說:“大哥,你說既然主子要咱們將這女人賣進青樓,你說咱們要不要先享受享受,雖說我閱女無數,可是還真沒有睡過這麼漂亮的女人,要知道着玥王妃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啊,以前我曾遠遠的見過幾次,那臉蛋,嘖嘖嘖,看得我當時就口水流下來了。”
男子猥瑣至極的話讓蘇瑾然心中一驚,在想着自己要不要趕緊逃走,可是隨後一想兩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從宮中帶出來,想必都有兩下子,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如果逃跑估計下場會很慘,可是不逃跑萬一這個混蛋真的對自己下手怎麼辦?
就在蘇瑾然焦急不已時,聽到坐在馬車中的男子沉聲訓斥道:“你是不是想死!但對她動手,不說皇上不會饒了你,玥王爺也會將你大卸八塊的。”
駕車的男子顯然不贊同馬車中男子的話,當即反駁道:“大哥你這話就錯了,就算是我不對她下手,你覺得我們將她偷出宮,然後賣進青樓,皇上和玥王爺會放過我們嗎?你可要知道以她這樣的容貌。賣進青樓,估計所有人的男人都想睡她,於是睡個好幾茬的貨,還不如睡個二手貨呢。”
蘇瑾然聽後,心中大怒,卻敢怒不敢言,心中將駕車的男子罵了個底朝天:你他麼纔是二手貨,你全家都是二手貨,本小姐詛咒你陽痿,早泄,小弟弟生病!
聽到駕車男子的蘇瑾然知道,這個混蛋是鐵了心的想要誰自己,可是眼下她要怎麼逃走,聽着周圍極爲安靜,偶爾有鳥叫傳來,蘇瑾然想現在他們一定是在離城鎮很遠的地方。
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她就是逃下去了,也很快就會被抓到的,她希望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駕車男子能夠忍着點到了城鎮裡在對自己下手,到時候她可以想辦法逃走,在有人的地方她起碼可以呼救。
駕車男子說完之後車中的男子沒有說話,一時間安靜極了,蘇瑾然的心裡也越來越不安了,不知道車中的安寧之會不會同意駕車的男子的話。
就這樣沉默着大概又行駛了半個時辰,蘇瑾然被搖的有些迷迷糊糊的,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蘇瑾然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想着不知道他們停下來要幹什麼。
馬車中的男子在馬車停下後沉聲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我去方便一下。”
男子說完之後蘇瑾然就聽到他跳下馬車,然後腳步漸漸走遠。
蘇瑾然聽到馬車中的男子輕輕嘆息一聲,心裡問道:“大哥你在嘆什麼氣啊?你是後悔綁架我了嗎?你要是後悔了,你就趕緊把我放了啊。”
可惜男子聽不到她的心裡話,嘆息一下之後,男子也下了馬車,蘇瑾然豎起耳朵聽着看男子有沒有走遠,可是男子好像下了馬車後,就一直站在馬車旁。
這讓想要起來看看時間,再看看地形的蘇瑾然只是繼續閉着眼睛裝昏迷。
哎呀,到底走了多久的路啊,本小姐渾身都被顛地快散架了。
此時心裡一鬆懈,蘇瑾然才覺得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疼。
一刻鐘後,駕車的男子手裡拎着一隻兔子走了過來,笑着說:“大哥,我打了只兔子,我們現在着吃點東西在繼續趕路吧。”
“不行,我們還是繼續趕路,一會在路上吃些乾糧就好,我總覺得這裡的氣氛怪怪的。”
之前馬車中的男子擡頭看了看周圍,他們現在是在一片樹林中,可是這片樹林卻靜的不正常,連一聲鳥叫蟲鳴都沒有。
駕車的男子纔不管他的話,拎着兔子朝着前面不遠處的河邊走去說:“怪什麼怪啊,我覺得挺好的,你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們也趕了了有七八個時辰路了,也該稍微的休息一下了,再說了我這屁股都快被馬車顛成幾半了,是在疼的不行了。”
蘇瑾然聽了男子的話,心裡在盤算着他們現在到了哪裡。
七八個時辰?這麼算起來以他們的車速,已經離開京城起碼有幾百裡了吧,只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而他們最終要去哪裡。
馬車中的男子看着駕車的男子去了河邊手腳利落的將兔子的皮扒了,內臟掏乾淨放在水裡洗着,說實在的他也有些累了,於是活動了一下筋骨對駕車的男子說:“你動作快一點,我們吃過之後就繼續趕路。”
“知道了,真囉嗦,你去撿些幹樹枝來,我這麼上就洗好了。”
“嗯。”
男子剛走幾步,又返回身來,想着蘇瑾然估計快醒了,爲了防止意外,於是拿出懷中沾了迷香散的帕子捂到蘇瑾然的鼻子上。
蘇瑾然聽到男子進來後,身子僵硬的緊繃着,然後就感覺到有東西捂在自己的鼻子上,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後,蘇瑾然就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當即明白這是迷香散,於是趕緊屏住呼吸,一會男子就將手帕拿開。
聽着男子走遠的聲音,蘇瑾然才幽幽的吐出一口氣,可是她大腦昏沉的快要迷糊過去了。
爲了不讓自己錯失良機,蘇瑾然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頓時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不少,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然後掀開一點點簾子,看着外面是一片樹林,只是這片樹林並不茂密,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目測度能夠達到二三百米。
這裡不適合逃跑,而且就算逃跑了,這是在樹林中,又是大晚上的,萬一遇到個什麼壞人或者動物,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還不如等着他們將她帶到目的地再想辦法逃走。
於是蘇瑾然又乖乖地躺倒馬車上,一會就聽到點火的聲音,蘇瑾然小心翼翼的坐起來,掀開一點點簾子看着在馬車後面兩個人圍着火堆坐着,一個人背對着她,一個面朝她這邊,可惜被背對着她的男子擋住了,她看不到兩人的長相,但是可以看得出兩個男子都挺高大威猛的,目測他們身高最少在一七六以上。
可是就這點信息蘇瑾然還是確定不了兩人的身份,於是她一直坐在那裡等着看兩人錯開身子後看看他們的長相,聽駕車的男子的話,她見過自己,蘇瑾然想着既然他們是從皇宮裡將自己劫走的,而且他們還口口聲聲的叫主子,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宮裡的哪個了,只是具體不知道是誰。
不要自己的命而是要將自己賣進青樓,可想而知這個女人有多恨自己。
“嘶……”
馬兒嘶鳴一聲,沒命的朝前奔跑去,蘇瑾然因爲正坐在窗口等着看清兩人的容貌,結果馬兒一跑,慣性之下她撞倒了馬車後壁最後又朝後倒去。
“嘭嘭”兩聲,蘇瑾然躺在馬車上眼冒金星着。
兩個男子看到馬兒突然沒命的跑起來,當下趕緊起身去追,只是他們剛跑幾步還沒有飛起來,幾個黑衣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而馬車在跑到一里多外後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蘇瑾然聽到“轟”的一聲,馬車就朝前面倒過去,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她身子朝馬車門溜出來。
眼疾手快之下蘇瑾然趕緊抓住車框才顯現的沒有直接溜到遞上去,坐好之後她纔看到原來馬兒已經躺在地上好像死了。
而兩個黑衣人從她前面的樹上跳了下來,然後朝着她走了過來。
蘇瑾然嚇得朝後面一點點的挪過去,從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中,她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你……你們是誰?乾乾……幹嘛要殺我?”
蘇瑾然一邊往後挪着,一邊緊張慌亂的結結巴巴的問道。
兩個黑衣人聽到蘇瑾然的話後,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對看一眼,左邊的黑衣人說:“老大,好像不是那女人?”
右邊的黑衣人轉過頭看着蘇瑾然冷冷的問道:“你是誰?爲何深更半夜在這裡?”
蘇瑾然一看他們好像是認錯人了,當下心裡一鬆,卻又隨即一緊,害怕這些人即使知道認錯人了,也會將自己殺了。
於是蘇瑾然警惕的看着他們,然後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說:“那個……那個我叫蘇然,我是……我是被別人綁架了的。”
所以請大俠你們行行好,幫我殺了那兩個人吧,蘇瑾然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雙眼緊張的盯着面前的兩個黑衣人。
“你是哪裡人?”
“我是京城的。”
聽到黑衣人問話,蘇瑾然趕緊回答道,就怕晚了一秒鐘,人家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老大,估計消息出錯了,我們趕緊去追吧。”
左邊的黑衣人聽了蘇瑾然的話,當即轉頭看着右邊的黑衣人說了句,右邊的黑衣人點了點頭,然後兩人轉身離開。
蘇瑾然看着他們走了。心中當下鬆了口氣,只是一口氣還沒有鬆完,那兩個人又突然轉過身來,如毒蛇般的視線纏繞在她的身上。
“還有完沒完啊,到底要殺要刮的你到底是給個痛苦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折磨人的精神啊?”
蘇瑾然在兩人轉回頭時,心裡哀嚎一聲,她現在整個人都緊繃的神經都快斷了,在這樣一驚一嚇之下,蘇瑾然怕自己的小心臟會承受不了的。
她是真怕死啊。
就在蘇瑾然的緊張注視下,兩個黑衣人慢慢地又朝着她走來,緊張慌亂之下,蘇瑾然不停的吞嚥着口水,然後試圖尋找時機趕緊逃跑。
“咻”
一隻利箭劃破空氣朝着蘇瑾然這邊飛來,蘇瑾然瞪大眼睛看着飛來的利箭,月光下她能夠清楚的看到箭頭泛着幽幽的藍光。
蘇瑾然知道那箭頭是淬了毒的,此時萬般危機下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千鈞一髮之際安,蘇瑾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噹”的一聲,利箭插在了馬車上。
蘇瑾然跳下來後四下看了一下轉身朝着左邊跑過去。
“哎呀,射偏了。”
蘇瑾然剛跑沒幾步就聽到一道清脆且俏皮的聲音,於是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了眼,見黑衣人沒有跟上來,而是朝着她跑的反方向跑去,鬆了一口氣的她停了下來,書桌奈何黑衣人跑去的方向就看到一個藍衣女子蒙着面紗從樹上緩緩飄落下來。
裙襬在風中飛舞着,長髮也被風吹得飛飛揚揚,那一刻蘇瑾然看得有些癡呆了。
可是下一瞬間女子的熟練且狠毒的和黑衣人交手就拉回了她的神思。
這邊是藍衣女子在跟兩個黑衣人動手,後面綁架她的兩個人在跟好幾個黑衣人動手。
蘇瑾然想着自己要不要趕緊逃跑,逃跑的話應該從哪邊跑,因爲她現在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一番思索之下,她轉回身繼續朝前面跑去。
“那邊是懸崖啊。”
藍衣女子一邊跟兩個黑衣人交手,一邊看到蘇瑾然朝之前逃跑的方向跑去時,出聲提醒了一下。
聽到女子的提醒,蘇瑾然跐溜一下停了下來,轉回頭看向藍衣女子這邊的戰況,然後向左轉繼續跑。
她不是不想往回返,主要是綁架她的兩個人在後面,她怕跑回去自投羅網,於是只能朝着之前馬車行駛的方向跑去。
蘇瑾然想着這樣一路逃下去應該可以找到人家求救的,於是拼命的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後實在累的動不了了,兩條腿軟的根麪條一樣,可是她不敢停歇,就怕自己稍微鬆懈一下要麼綁架她的兩個人追上來,要麼就是那兩個認錯人的黑衣人追上來。
於是蘇瑾然邁着軟的跟麪條一樣的兩條腿繼續朝前跑着。
“呼哧,呼哧。”
寂靜的夜裡只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胸口好似要炸開了一般的難受,眉心處那裡變得有些滾燙起來,蘇瑾然一邊跑着,一邊伸手摸了一下眉心處。
可是觸手感覺到的卻是刺骨的冰涼,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感覺那裡是燙的,可是手指摸上去卻是冰冷的。
“噗通”一聲,蘇瑾然朝前撲倒過去,“嘶……”疼的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雙手撐地勉強爬了起來,還沒有準備繼續跑的時候,衣領突然被人揪住,接下來就被人帶着飛了起來。
艱難的轉過頭就看到藍衣女子正眉眼帶笑的看着自己,蘇瑾然很想說你快要勒死我了,可是脖子被衣服勒的她說不出話來,於是只能擡手指了指自己脖子。
“呀,我忘記了,不好意思啊,差點勒死你。”
藍衣女子看明白蘇瑾然的動作後,趕緊帶着她落地停了下來。
“咳咳咳……”
雙腳落地,脖子上不再勒的窒息,蘇瑾然就又噗通一下軟的跌倒在地上,沒命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長得紫紅紫紅的。
好不容易咳嗽停下來,蘇瑾然擡手摸了摸疼的要命的脖子,剛準備開口問藍衣女子是不是跟自己有仇。
結果藍衣女子看了眼身後略有緊張的說:“趕緊走,他們追上來了。”
說完便拽起蘇瑾然又用輕功帶着蘇瑾然朝前飛走。
“你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追殺你?”
途中蘇瑾然看着藍衣女子問道,藍衣女子回頭看了眼蘇瑾然說:“你叫我沉沉吧,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要追殺我,反正從我出來後他們就一直追着要殺我,於是我就一直逃,一直逃,然後就逃到了這裡。”
蘇瑾然聽後心裡吐槽道:還程程,我還強哥呢!不想說就不想說,變這樣的謊話騙鬼呢。
沉沉沒有錯過蘇瑾然的白眼,笑着說:“你不相信我的話嗎?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追殺我,不過從小經常這樣莫名其妙的被追殺,我也已經習慣了,刺激吧。”
“呵呵……是啊,刺激,很刺激。”
聽了沉沉的話,蘇瑾然只能對她呵呵一笑,她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從小被莫名其妙的追殺,而且還感覺刺激。
其實蘇瑾然很想說刺激個屁啊,我都快被嚇死了好不好。
不過想想人家是身懷高強的武功,所以纔會對這樣的刺殺逃跑覺得刺激,而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被抓到只能任人宰割,所以不覺得刺激。
此時蘇瑾然多麼希望自己也能有想沉沉這樣的高強武功,下次再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可以不打,但是可以逃命啊。
就在蘇瑾然胡思亂想的時候,沉沉帶着她落在了地上,蘇瑾然收回雜亂的思緒看了眼周圍,周圍依然是一片樹林,只不過這裡跟之前的樹林有些不一樣,這裡的樹林有些密,而且到處雜草叢生。
“這是哪裡啊?爲什麼停在這裡,後面不是還有黑衣人在追嗎?”
蘇瑾然收回視線看向沉沉問道,沉沉牽起她的手轉身朝前面走去,邊走邊用手中的鞭子將面前的雜草打到,然後柔柔的說:“我們今晚就在這裡先休息一下,我實在沒力氣了,帶着你飛不動了。不過你可以放心,他們追不上來的,就算追上來,他們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裡停下的。”
聽了沉沉的話,蘇瑾然認同的點點頭,然後問道:“可是這裡是山林,我們要在那裡休息啊?還有,這山林裡會不會有野獸啊,萬一出來吃了我們怎麼辦?”
沉沉回頭看了一眼蘇瑾然輕笑着說:“你放心吧。這裡有住的地方,在上面有個茅草屋,我昨天的時候發現的,應該可以住人,而且就算出來野獸,我也不怕,到時候我把你推出去,野獸把你吃了,它就不會吃我了。”
“呵呵……你真好。”
聽到沉沉的玩笑話,蘇瑾然配合的回了句。
“那當然了,我不好他們會成天追殺我嗎?”
蘇瑾然聽後很想回一句說:一般都是壞人被追殺好嗎?不過想想自己也不是壞人,還成天被人惦記着想要殺了,於是便沒有說出來。
兩人沉默的走了大概又十幾分鍾,沉沉突然停下來看着前面說:“到了,這是這裡了,今晚總算可以睡個安穩的覺了。”
說完拉着蘇瑾然繼續往前走,蘇瑾然也朝前看了一下,確實有間茅草屋。
到了茅草屋門前,沉沉鬆開蘇瑾然的手,然後推開門朝裡面走去,蘇瑾然緊跟其後的走了進去。
屋裡只有一張單人牀,和一個小桌子,桌子上還放着一個碗和一個茶壺。
也許是因爲很久沒有主人的緣故,一進屋子蘇瑾然就聞到了濃濃的塵土味。
“啊,終於沾到牀了,快過來坐下休息吧。”
沉沉坐到牀上後,一臉滿足的感嘆了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讓蘇瑾然過去。
蘇瑾然趕緊走了過去坐下,此刻她也顧不上髒不髒,塵土多不多了,她都快累死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沉沉摘下面紗收進懷裡,轉過頭看着蘇瑾然問道。
“蘇然。”
蘇瑾然正垂着自己跑的有些痛的腿,聽到沉沉問自己的名字,當下扯了一個假名字出來。
“你是蘭溪國的人嗎?”
聽到沉沉的話,蘇瑾然愣愣的擡頭看向她,才發現沉沉的面紗已經取了下來了,只是看到沉沉的面紗時,蘇瑾然皺起了繡眉,她總覺得眼前這張臉好熟悉,好熟悉,可就是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嗨,想什麼呢?我問你話呢?”
沉沉看着蘇瑾然看着自己發呆,於是伸手在蘇瑾然面前晃了晃。
蘇瑾然收回心神看着沉沉笑了笑說:“是啊,我是京城人,你不是蘭溪國的嗎?”
沉沉搖了搖頭。
蘇瑾然又問:“那你是那裡的人?”
沉沉俏皮的一笑說:“你猜。”
說完就上了牀躺了下去,蘇瑾然嘴角抽搐了幾下,心裡吐槽道:我猜個屁啊。
看了眼已經閉上了眼睛沉沉,蘇瑾然也翻身上牀躺下,只是牀有點小,她躺下去都不敢翻身,一翻身就會吧唧一下掉在地上的。
翌日。
蘇瑾然在刺眼的陽光照射中睜開了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蘇瑾然遲鈍的反映了三秒鐘纔想起自己是在一個山上的茅草屋,轉過頭旁邊早已經沒有了沉沉的影子,於是她想沉沉不會是把她一個人丟在着深山老林裡了吧。
剛這樣想着,沉沉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她坐在牀上笑着說:“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用我的鞭子把你抽醒了。”
蘇瑾然這才注意到沉沉的手中拿着一根軟鞭。看上去好像和左夕玥上一次讓她用的那個鞭子差不多。
實現移到沉沉的臉上,看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蘇瑾然也回以微笑,然後下牀。
“哎呀。”
雙腳剛一着地,蘇瑾然就痛呼一聲跌坐在了地上,腳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你怎麼了?”
沉沉看到後,有些緊張的趕緊跑到蘇瑾然身邊蹲下看着她問道。
“腳疼。”
蘇瑾然疼的眼淚直打轉,兩條繡眉緊緊地擰在一起。
沉沉聽後,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只是脫鞋子的時候蘇瑾然又痛的哀嚎一聲。
“你的腳應該是起水泡了。”
沉沉看着蘇瑾然襪子上已經凝固的血水皺眉說道。
蘇瑾然小心翼翼的脫掉襪子,果然腳下有好幾個破了的大水泡。
看着破掉的水泡下面有些血肉模糊,蘇瑾然直皺眉頭。
她知道一定是昨天逃跑再加上來茅草屋時走了很長的山路,所以腳上纔會起水泡的。
她的鞋子是那種一般的大家閨秀穿的鞋子,鞋底又軟又薄,穿着很是舒適,只是這樣的鞋子根本不宜走長路。
“我這裡有金瘡藥,等一下上點藥就好了,我現在帶你去外面的山澗裡先清洗一下傷口,然後再上藥。”
“謝謝你沉沉。”
蘇瑾然一臉感激的看着沉沉,昨天要不是沉沉,她現在就不會只是腳上起了一些水泡安全的坐在這裡了。
沉沉看着蘇瑾然笑了笑伸手將蘇瑾然扶起說:“不用謝。”
在沉沉的攙扶下,蘇瑾然用腳後跟走路,只是出了茅草屋,出了屋後,沉沉就用輕功帶着蘇瑾然飛到了山澗小溪旁,蘇瑾然坐在一個圓滑的大石頭上,小心翼翼的洗着腳上的傷口。
蘇瑾然洗完腳後,等腳上的水乾了,沉沉過來給她上了藥,藥粉灑在破了的水泡上時,蘇瑾然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她死死地咬着嘴脣沒有讓自己喊出來。
“好了,我這是上好的金瘡藥,上上之後一會就不疼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天,等你的腳好一點我們再走。”
沉沉上完藥後,在蘇瑾然的身邊坐。
蘇瑾然聽後點了點頭,看着沉沉的側臉,蘇瑾然越看越覺得熟悉的不得了,只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對了,你昨天是被人綁架了吧?”
兩人靜坐了一會,沉沉突然開口問道,蘇瑾然點了點頭,沉沉又問道:“那你知道是誰綁架的你嗎?”
蘇瑾然搖了搖頭,沉沉看着她嘆息一聲說:“真可憐,跟我一樣,我也是從小不是被綁架,就是被追殺的,不過就是因爲這樣,我才練了一手好輕功,一般沒人能比得上我的輕功。”
蘇瑾然想到昨天沉沉帶着她飛的時候確實很快,比蕭然和花容的速度還要快一點點。
只是想到同樣是被追殺的命運,人家練就了一手好輕功,而她只能在逃命的時候腳上起水泡。
於是蘇瑾然暗自下着決定,這一次回去後,一定去找蕭然讓他叫自己。
“咕嚕嚕”蘇瑾然的肚子傳來了抗議聲,她纔想起自己從昨天中午就一直沒有吃東西,而且是滴水未進,此時肚子一響,她就覺得餓的受不了了。
“你餓了吧。等着,我抓條魚我們烤着吃。”
沉沉聽到蘇瑾然肚子傳來的飢餓聲於是笑着說了句,然後脫掉鞋子,挽起裙子就跳進了水中。
蘇瑾然坐在石頭上看着在水中摸魚的沉沉,不一會沉沉就摸了一條巴掌長的魚,然後她拿着魚朝着蘇瑾然走過來。
“拿着,我再抓幾條。”
丟進蘇瑾然的手中後,沉沉就轉身又去摸魚,光滑的魚兒在蘇瑾然的手中跳來跳去,蘇瑾然用力地將它抓住,爲了它逃跑,她將魚兒裹在自己的衣服裡。
“又抓到了,哈哈,這一次抓了一條大的,夠我們吃了。”
就在蘇瑾然和裹在衣服裡的魚兒做鬥爭的時候,沉沉又抓了一條大魚,雙手舉着魚看着蘇瑾然笑得很是燦爛的說道。
蘇瑾然看到沉沉這一次抓的魚,少說也有三四斤,嘴角也勾出了一抹淺笑,看着沉沉說:“有你不會的事情嗎?”
“有啊,我不會做飯。”
沉沉說着朝蘇瑾然這邊走過來,上了石頭上後,她那一起塊石頭朝着魚兒的腦袋一砸,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魚兒就一動不動了。
蘇瑾然看到後咧了咧嘴說:“你好殘忍啊。”
沉沉丟開魚兒,取下腰上掛着的小袋子,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把匕首,一邊颳着魚鱗,一邊說:“如果我不殘忍,我們就要餓肚子了,我倒是還好一些。早上起來後去山裡摘了些野果子吃了,可是你餓得不行了呀。”
聽到沉沉的話,蘇瑾然看着她說了聲:“謝謝你沉沉。”
“你怎麼這麼愛說謝謝啊,江湖四還是一家嘛,再說了出來走江湖的,就是要行俠仗義,肝膽相照,這樣纔會有朋友嘛。”
沉沉說話間,已經將魚兒弄好了,又在水中洗了洗,然後走到蘇瑾然身邊要剛纔抓的那條小的,蘇瑾然從衣服裡將小魚拿出來,結果小魚跐溜一下就從她的手中滑了出去,在石頭上蹦了兩下就蹦到了水裡遊走了。
蘇瑾然呆呆的看着遊走的小魚,然後擡頭看着沉沉,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真笨。”
沉沉看着她說了句將匕首丟在一旁就跳進了水中,然後開始摸魚。
蘇瑾然摸了摸鼻子心裡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除了吃和睡,她好像真的什麼都幹不好。
常常遇到危險,但是每次都需要被人相救,在外面餓了,也找不到充飢的辦法。
一會沉沉抓到了一條比剛纔溜走的要大一些的魚,然後上來又手腳利落的將魚收拾好,又清洗好之後,從剛纔去下的袋子裡掏出幾個荷包,然後打開荷包拿出調料在魚兒的身上撒了一些之後,將魚兒放在石頭上曬着,然後起身看着蘇瑾然說:“我去找些乾柴去,你在這裡看着這兩條魚就好了。”
沉沉說完就轉身去找乾柴去了,而蘇瑾然聽到她的話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什麼叫她看着兩條魚就好了。這已經是死了的兩條魚還用自己看嗎?
沉沉找來柴火之後,用樹枝將魚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着,然後轉頭看着坐在石頭上,雙眼盯着兩條被烤着的魚的蘇瑾然笑着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你呢?”
蘇瑾然的視線沒有離開魚,也沒有回答沉沉的話,而是問她去哪裡。
沉沉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出來玩的,走到哪算哪。嘿嘿……你說你去哪吧,我跟着你,這樣一來可以保護你,二來也可以到處玩的嘛。”
蘇瑾然看着沉沉咧嘴笑得很是燦爛,一雙美眸笑得眯成了縫,心情也被感染了,跟着笑起來說:“那好吧,我要回京城,你就跟着我會京城吧。”
“好,明天我們就出發去京城。”
“嗯。”
烤好魚後,沉沉拿着魚坐到蘇瑾然旁邊,兩人一塊分享着吃着,一邊聊天。
“你多大了?”
沉沉吃了一大塊魚肉,一邊嚼着,一邊看着蘇瑾然問道。
“十六,你呢?”
蘇瑾然也餓極了,而且沉沉烤的魚很美味,於是狼吞虎嚥的吃着,聽到沉沉的問話,趕緊嚼了幾下魚肉嚥了下去後,回答道。
“我也是。”沉沉一聽兩人同歲笑得更歡了,於是又問道:“你是幾月的生日?看看我們兩個誰大。”
“二月初一。”
聽到蘇瑾然的回答,沉沉當下誇下了小臉,悶悶的說:“我是正月二十八的。你居然比我大。”
聽到沉沉的話,蘇瑾然奇怪的看着她說:“你正月的,我二月的,應該是你比我大吧。”
沉沉愣愣的看着蘇瑾然眨了眨眼睛,然後一笑說:“對啊,是我大,那這樣你就是妹妹了,以後你就喊我沉沉姐姐吧。”
沉沉的笑容越來越深,看着蘇瑾然的時候,眸底有着淺淺的寵溺。
蘇瑾然聽後咧了咧嘴,心裡說:“要我叫你姐姐做夢吧,姐姐我的心理年齡可是已經奔三了啊。
“妹妹,你去過別的國家嗎?”
沉沉看着蘇瑾然癡癡地笑了一會問道。
聽着沉沉喊自己妹妹,蘇瑾然額前黑線猛往下掉,然後看着沉沉搖了搖頭。
“那你別回京城了,我帶你到別的地方玩吧,我們先去藍凌國,再過一個多月就是藍凌國一年一度的鴛鴦節了,我們現在出發到藍凌國剛好能夠趕得上,然後我們再去東晉,等我們一邊遊玩一邊到了東晉的時候差不多就能遇上帝都的青鳶花會了,然後我們再一百年玩一邊朝天聖去,就能趕上那裡的春節了,你是不知道,天聖的春節要比別的國家熱鬧的多啊,我在那裡過過一次春節,別提又多好玩了。”
蘇瑾然看着沉沉淡笑不語,聽着她計劃的路程,心裡有些羨慕,她知道沉沉一定去過所有的地方遊玩。因此纔會知道什麼時候那裡有什麼節日。
只是她不能走啊。
見自己說了半天蘇瑾然也沒有反應,沉沉回過頭就看着蘇瑾然淺笑着看着自己。
“你長得真好看。”
沉沉看着蘇瑾然,勾脣淺笑着淡淡的說。
“你也很漂亮。”
蘇瑾然也笑着回答道。
這邊蘇瑾然和沉沉兩人有說有笑有魚肉的過得優哉遊哉的,而另一邊左夕玥和左夕炎還有蕭然他們滿世界的在找着她。
“還沒有找到人嗎?”
左夕玥看着夜白有些狼狽的走進來着急的問道,夜白搖了搖頭:“還沒找到,但是有線索了。”
“什麼線索?”
“昨天有人易容成皇后身邊的一個太監架着馬車出了宮,我想王妃是被藏在馬車裡帶出去的,而且馬車出宮之後就一路南下了。”
夜白將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左夕玥,左夕玥聽後只是淡淡的問了句:“有沒有查到是誰的人?”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讓白淺已經在查了,白劍也一路南下去找了,你放心,你的王妃可是吉人自有天相的,不會有事的。”
夜白知道左夕玥有多擔心蘇瑾然,他也擔心,只是現在除了尋找他們也只能等結果了。
而另一邊蕭然則收到了水月傳回來的消息,只有兩個字:危,急。
於是蕭然只好讓遠在天聖的月貌帶人過去幫水月。
鏡花進來後說查到了蘇瑾然被人帶着一路南下了,只是他們追下去的時候,綁架蘇瑾然的人遇到了伏擊,蘇瑾然又下落不明瞭。
蕭然聽後直皺眉頭,然後讓鏡月繼續查。
凌晨的時候,左夕玥收到白劍傳回來的信息說,蘇瑾然中途又被人劫走了,左夕玥看了信息之後,就趕緊出了門。
第二天早上蘇瑾然的腳好了一些後,沉沉就帶着她下了山,然後兩人僱了輛馬車慢慢悠悠的朝京城走去。
“王爺,王妃就是在這裡被人劫走的,屬下已經派人一路南下去追查了。”
左夕玥到了蘇瑾然遇到沉沉的地方和白劍會和,聽了白劍的話,面具下的幽深的眸子捲起了一層層的風浪,隨即又迅速的恢復了平靜,淡漠的開口說:“這附近找過了嗎?”
“找過了。”
左夕玥聽後沒有說話,隨即朝着南邊一路飛去。
而此時蘇瑾然和沉沉正架着馬車慢悠悠的除了雲城的一個小鎮。
走了兩個時辰後,沉沉停下馬車,然後掀開簾子坐進馬車裡挨着蘇瑾然坐下說:“你餓不餓,我餓了。”
蘇瑾然點點頭,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午時了,再加上他們早上只是簡單地吃了點乾糧,現在還真有些餓了。
幸好他們在買馬車的時候還買了一堆吃的,於是兩個人開始吃起來。
吃過之後沉沉說自己有些困了,想要睡一會,蘇瑾然看了看外面,他們現在屬於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本來想着加快速度趕回京城,可是奈何沉沉在說完之後,就已經躺下睡着了。
於是無奈之下的蘇瑾然也只好跟着躺下休息,現在蘇瑾然一點也不害怕突然有人伏擊他們,因爲又沉沉這個逃跑高手,就算遇到危險,他們打不過,完全可以逃得開的。
“蹦蹦蹦”
不知睡了多久,蘇瑾然聽到有人敲馬車,睜開眼睛時看到沉沉也起身,然後下了車。
沉沉下了馬車就看到一直啄木鳥聽着車轅上,腿上的竹管裡插着一個小紙條,取下紙條,鳥兒飛走。
看過紙條後,沉沉的臉沉了下來,然後將紙條收起,蘇瑾然剛好掀開了探出了頭看着她。
“剛纔誰敲馬車?”
蘇瑾然看了一下週圍也沒有發現有人,於是看着沉沉問道。
沉沉看着蘇瑾然笑了笑說:“沒什麼,我們啓程吧。”
“嗯。”
蘇瑾然應了一聲,然後坐回了車廂裡。
車子開始行駛後,沉沉回頭看了眼垂下來的車簾,然後掀開簾子看着蘇瑾然說:“你出來坐吧,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看風景。”
蘇瑾然點了點頭走了出來,和沉沉坐在車轅上。
一路上其實都是沉沉在給蘇瑾然將她的所有經歷,將她都去過哪些地方,遇到過什麼精彩的事情。
自始至終蘇瑾然都在當一個忠實的聽衆,從沉沉的經歷中她才明白,原來這世間居然如此多姿多彩。
她好羨慕沉沉可以只喲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用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因爲她的輕功了得。
“好羨慕你啊。”
沉沉講了半天有些口渴了,於是拿過水壺喝水時,聽到蘇瑾然的話,於是放下水壺笑着說:“你也可以啊,等到下次我們見面時,我帶你到處去玩。”
“你不是跟我回京城嗎?”
從沉沉的話中蘇瑾然聽出了他們要分別的意思,於是不解的問了句。
沉沉蓋上水壺蓋子,看了眼蘇瑾然,然後轉頭看着前面嘆息到:“我家裡給我傳來消息讓我趕緊回去,所以我不能跟你回京城了,等到前面的城中,我找個可靠地人送你回去,不過等我處理完家裡的事情後,我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帶我在京城到處玩玩,然後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蘇瑾然看的出沉沉並不想回去,也看到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難過,只是對於沉沉她一無所知,所以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於是只能點點頭,然後陪着她一起沉默。
“有人來了,你先進馬車。”
突然沉沉猛地一擡頭看着對蘇瑾然說了一聲,一雙銳利的眸子盯着前面。
蘇瑾然也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但是看到沉沉凝重的神色,她只好坐會馬車裡。
“你別出來。”
沉沉對着馬車中的蘇瑾然小聲的說了一句,然後將面紗帶上。
不一會一個面具男子在她們的馬車面前停下,沉沉被迫的拉住繮繩讓馬兒停下來。
沉沉雙眸幽冷的盯着面前的面具男子問道:“請問閣下是誰?爲何攔我的馬車?”
左夕玥看着沉沉半響沒有說話,車中的蘇瑾然緊張的揪着衣服,想要掀開車窗的簾子看一下,可是又不敢,只能心中暗暗乞求不是找他們麻煩的人。
半響之後左夕玥壓着聲音說:“在下是想問姑娘可曾在途中遇到一個女子。”
沉沉看到左夕玥展開的畫像是蘇瑾然的,想着蘇瑾然說她也是經常遇刺,於是當下眸子一眯,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見過此人。煩請閣下讓開,我還着急趕路。”
說罷沉沉就揚鞭抽了下馬兒,馬兒吃痛朝前走去,走到左夕玥身邊的時候,左夕玥一把抓住馬兒的套頭,馬車被迫停下來。
因爲左夕玥的刻意掩飾聲音蘇瑾然沒有聽出來,車中的她因爲馬車又一停整個人都神經緊繃着,可就在下一秒馬車的簾子被拉開,蘇瑾然瞪大眼睛看着出現在馬車門的左夕玥。
而沉沉在左夕玥掀開簾子的時候,一個手刀朝着左夕玥的肩膀劈過來,左夕玥趕忙過來,於是沉沉下了馬車取下纏在腰上的鞭子朝着左夕玥抽了過去。
蘇瑾然在沉沉和左夕玥打起來的時候,探出頭來看着他們,看着沉沉的鞭子朝着面具男子甩了過去,而面具男子險險躲開之後,隨即抽出了腰上的軟件,頃刻間兩人打得熱火朝天,車中的蘇瑾然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沉沉會受傷。
“飄悅山莊,媚娘。”
幾個來會和之後,左夕玥已經從沉沉的鞭子招式中認出了沉沉的身份,沉沉勾脣冷笑回道:“正是媚娘,不知閣下是誰,爲何要用這面具遮住臉,莫非是見不得人?”
兩人說話間手上的動作沒有慢一分。
左夕玥一招虛晃,沉沉身子朝後一樣,隨即一個旋轉起身時左夕玥的劍已經直擊她的面門,蘇瑾然看到大驚喊道:“沉沉小心!”
左夕玥聽到蘇瑾然驚呼,看着她的視線落在沉沉身上,當下明白蘇瑾然和沉沉是認識的,也知道自己誤會了沉沉,就在收手的時候沉沉的鞭子纏到了他的右手,然後用力一拉,左夕玥爲了不傷到沉沉,只是用劍挑開纏繞着自己的鞭子。
蘇瑾然喊完之後已經跳下了馬車,看着沉沉倒退過來,趕緊抓起她的手就跑。
“蘇瑾然。”
兩人剛跑幾步,蘇瑾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左夕玥。
“你認識他?”
沉沉也發現左夕玥的聲音變了,而蘇瑾然也停了下來,自然明白了過來。
蘇瑾然呆呆的看着左夕玥,聽到沉沉的話點了點頭,說:“嗯,認識。”
知道以爲的壞人是左夕玥時,蘇瑾然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怒瞪着左夕玥氣的罵道:“你有神經病啊!天天換個破面具,還掩飾聲音,你知不知道剛纔我都快嚇死了!”左夕玥只是看着蘇瑾然沒有說話,旁邊的沉沉在蘇瑾然和左夕玥身上來回的看着,最後淡淡的說:“既然是你認識的人,那你就讓他護送你回京吧,我先走了。”
說罷沉沉掙脫蘇瑾然的手,剛準備走,蘇瑾然又趕緊回頭一把抓住沉沉的手。
沉沉回過頭看到蘇瑾然一臉無辜家委屈的看着她,於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沉沉,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故意要隱瞞我的名字的,只是……”
她沒好意思說,只是告訴你的時候,我怕你是壞人。
沉沉聽後才明白蘇瑾然的意思,當即勾脣一笑說:“沒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家裡讓我趕緊回去,原本想着趕緊把你送到下一個城鎮找個信得過的人護送你回京,現在遇到了你認識的人,看樣子,他是個信得過的人,所以我是想你可以讓他送你回去,我要趕緊回家。”
聽了沉沉的解釋。蘇瑾然還有些不相信,於是又挑眉問道:“你真的不是生我的氣了?”
“沒有,你放心,我絕對沒有生你的氣,等我回家處理完事情之後,我會來京城找你的。好了,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啊,等我回來找你玩。”
沉沉又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生氣,解釋了一番之後,說罷就飛走了。
而左夕玥在喊了蘇瑾然一聲後,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聽着她和沉沉的對話,眸底劃過一抹疑惑,隨即恢復了往日的淡漠平靜。
看着沉沉飛走後,蘇瑾然纔回過頭來雙手叉腰一副兇悍的模樣看着左夕玥。
“你說你換個面具也就算了,居然說話的時候還掩飾自己的聲音,你當你的身影特動聽,別人會聽了懷孕啊?!”
想到自己剛纔因爲左夕玥坐在馬車裡嚇得半死,蘇瑾然心裡就來氣。
明明就是來找自己,結果還把自己嚇了一下,可氣!
左夕玥只是看着氣呼呼的蘇瑾然勾了勾脣角,然後淡淡的開口說:“你知道那個沉沉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
蘇瑾然沒好氣的回了句,然後朝着馬車走上去,爬上馬車之後看着還站在那裡的左夕玥吼道:“你不走啊,趕緊過來駕車啊!”
左夕玥也沒再說什麼,坐上車轅架着車朝前走去。
看着面前的馬兒,左夕玥笑了笑,這輩子能讓他左夕玥心甘情願當車伕的想必只有蘇瑾然了。
“左夕玥,你現在是不是除了臉還醜的人神共憤,其他的都好了?”
車子走了一會,蘇瑾然從馬車裡鑽出來看着左夕玥問道,想到之前看他和沉沉動手的時候挺厲害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那麼厲害。
左夕玥聽到蘇瑾然用人神共憤形容自己的面容,額頭黑線直往下掉,於是轉過頭眸光冷幽幽的看着蘇瑾然問道:“你覺得我很醜?”
蘇瑾然像是聽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笑着說:“難道你覺得你美的人神共憤嗎?”
左夕玥只是看着蘇瑾然沒有說話,想着到時候別垂涎本王的美色。
蘇瑾然見左夕玥神色怪異的盯着自己,以爲自己的話傷到了左夕玥,於是打哈哈的笑着說:“哎呀,別生氣啊,我這不是一時口誤嗎,你不醜,你真的不醜。”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淡淡的說:“我本來就不醜。”
“噗……哈哈……”
看着左夕玥一本正經的說自己不醜蘇瑾然又忍不住的笑噴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左夕玥只是靜靜的看着蘇瑾然,彷彿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一樣,嘴角揚起,眸底也染上了濃濃的笑意與柔情。
蘇瑾然見左夕玥又奇怪的盯着自己,於是趕緊收起了笑,只是嘴角還是忍不住的上揚,眼角眉梢還是藏不住的笑意。
“咳咳,那個,我不是笑你啊,我只是想到了沉沉給我講的一個笑話而已。”
蘇瑾然以爲左夕玥生氣了,於是假咳幾聲後,趕緊解釋了下。
左夕玥看着有些緊張的蘇瑾然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瑾然以爲左夕玥還在生氣,於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說:“那個……左夕玥啊,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就是你爲什麼要對左夕炎隱瞞你腿好了的事啊?還有。你真的中過毒嗎?那你臉成了那個樣子,是因爲中毒的原因嗎?”
不能怪蘇瑾然看不出左夕玥眸中的溫柔與寵溺,而是她上輩子活到死都沒有遇到一個喜歡她的人,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寵溺又溫柔的眼神,所以她只能看成有些奇怪,於是就理解成了左夕玥的生氣。
而蘇瑾然問完之後,左夕玥依然沒有說話,蘇瑾然急了,於是白了一眼他,嘟着小嘴嘀咕着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就是嘲笑了你一下嗎?”
“你不是說問我一個問題嗎?結果你問了三個問題,我在想要先回答哪一個。”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知道他誤會自己了,於是開口解釋道。
聽了左夕玥的話,蘇瑾然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沒有生氣?只是在想先回答那個問題?”
看到左夕玥點頭,蘇瑾然才鬆了口氣,然後出來挨着左夕玥坐在車轅上,頭一歪靠在左夕玥的肩膀上說:“那你現在對於我剛纔的問題一個一個的回答吧。”
左夕玥側頭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腦袋,勾了勾脣角,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和一個女人如此親近。
轉回頭,視線看向前面,馬車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左夕玥纔開口回答蘇瑾然剛纔的問題。
這一路上,左夕玥讓馬車走得很慢,因爲他知道,一旦回到京城,會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他就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蘇瑾然這樣不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打擾的談天說地了。
大概又行了兩個多時辰,他們到了芙蓉鎮。左夕玥原本想要直接回京城的,因爲芙蓉鎮裡京城只有幾十裡地了,可是蘇瑾然卻說什麼也要在芙蓉鎮住下來。
其實蘇瑾然也知道一旦回到京城,她就沒有這麼悠閒愜意的生活了,所以現在她想多享受一下這樣的生活。
看到蘇瑾然實在不想回京城,左夕玥也只好順從她在芙蓉鎮住下來,找了一家客棧,結果只剩下一間房間,於是蘇瑾然和左夕玥兩人又住在了一起。
上樓的時候蘇瑾然讓小二給她準備洗澡水,回到房間後,蘇瑾然就把自己拋到牀上,這兩天她就沒有這麼舒舒服服的睡過,昨天在山裡的茅草屋中,巴掌大的一張牀擠了她和沉沉兩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沉沉睡覺是在很不老實,一晚上不是仍胳膊就是踢腿,蘇瑾然兩晚上被沉沉踹下去三次。
所以此刻睡在客棧舒適的大牀上,蘇瑾然就覺得這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小二打來了熱水,蘇瑾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就看到左夕玥坐在圓桌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二走後,蘇瑾然走到左夕玥身邊看着他問道:“怎麼了?”
左夕玥擡頭看着蘇瑾然有些擔心的神色搖了搖頭道:“沒事,你洗澡吧,我先去外面。”
說着左夕玥就站了起來準備出去,蘇瑾然在脫衣服的時候聞到自己衣服有些味道了,於是看着左夕玥說:“你給我去買套衣服吧,我的衣服都臭了。”
左夕玥點了點頭,出門將門關好,然後下樓去給蘇瑾然買衣服。
剛買上衣服走出來,左夕玥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身影從前面的巷子裡拐了進去,於是趕緊追了上去,一路追下去,拐了幾個彎後,前面的男子在一個很不起眼的院子門前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男子進去後,左夕玥走到大門前朝裡,從門縫裡看到男子朝着屋子裡走去,此時有人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男子趕忙行了一禮,然後起身說:“主子,公主那邊的人屬下已經告訴他們了,到時候我們動手的時候,公主不會知道的。”
“藍夜傾?”
左夕玥在看清了男子是藍夜傾後有些驚訝,隨即聽到那個下屬的話,眸底劃過一抹陰鷙。
藍夜傾在宮中遇刺的那一次之後,就說回了藍凌國,卻不想原來在這裡密謀着什麼事情。
左夕玥回到客棧後,蘇瑾然早已經洗完澡裹着被子在牀上坐着,看到左夕玥進來便問道:“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有,你不要亂想,看看衣服喜不喜歡。”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搖了搖頭,然後將買來的衣服給了蘇瑾然,蘇瑾然接過去之後笑着說:“喜歡,只要是你買的都喜歡。”
只是蘇瑾然隨便的一句話,卻在左夕玥的心中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蘇瑾然一直都很喜歡古裝,前世的時候她就因爲喜歡古裝所以還跑去拍過古裝的寫真,所以來到這裡之後她對衣服從來不挑,只要顏色好看,什麼樣式花色的她都喜歡。
穿上衣服後,蘇瑾然便說要去外面逛逛。左夕玥便陪着她出了門,天色漸晚,街道兩旁已經有擺攤的小販了,蘇瑾然牽着左夕玥的手一路東瞅瞅西看看的,看什麼都覺得好看。
路過一個賣簪子小攤時,一個簪子吸引了蘇瑾然,於是她停下來拿起了那隻簪子。
左夕玥見蘇瑾然拿起的簪子只是一個銀的,簪頭是一個鏤空的,裡面有顆珠子,珠子是淡紫色的,簪身刻着花紋。
他不明白這樣一個廉價的簪子有什麼好看的,可是蘇瑾然的所有心思都被這隻簪子所吸引了。
“我想買。”
蘇瑾然盯着簪子看了半天,然後擡頭對左夕玥說道,左夕玥看了她一眼,然後付了款,兩人繼續朝前走着。
可是一路上蘇瑾然一直盯着手中的簪子敲,左夕玥便有些好奇的問道:“這隻簪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那倒沒有,只是挺喜歡裡面的這個珠子。”
聽到左夕玥的話,蘇瑾然看着他笑了笑,其實是她在看到這隻簪子的時候,心裡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她,買下它,於是她在看了半天也沒有瞧出什麼特別的,可是心裡那種強烈的想要買下簪子的感覺卻沒有退卻,於是最後她對左夕玥說她想買。
“你幫我插在頭上。”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將簪子舉到他的面前,於是接過去插在了蘇瑾然的頭上。
“看什麼呢?”
蘇瑾然見左夕玥插好髮簪,可是他的手還放在自己的頭上,於是擡頭看向左夕玥就看到他盯着自己的頭頂看,於是問了一句。
“這隻紫冰玉髮簪很特別。”
左夕玥說着視線移到了蘇瑾然的臉上,蘇瑾然聽後笑着用手摸了摸髮簪說:“是啊,一個朋友送的。”
左夕玥不說,蘇瑾然早就忘了自己頭上插着的髮簪其實是一種暗器,想到前天自己居然被人綁架後,膽顫心驚了一晚上都沒有想起用髮簪對付敵人。
接下來兩人繼續朝前走,看到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蘇瑾然雙眼冒着精光,對左夕玥問道:“你要不要吃?”
“不吃。”
左夕玥看到冰糖葫蘆的時候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他討厭吃甜膩膩的東西,可是看到蘇瑾然眼睛都恨不得長到冰糖葫蘆上去,左夕玥便知道蘇瑾然想吃,於是牽着蘇瑾然朝買冰糖蘆的走過去,買了兩串。
“唔……真好吃,你確定你不要吃嗎?”
蘇瑾然咬了一口,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她滿足的閉上眼睛呻吟一聲,然後睜開眼睛看着左夕玥問了一遍,左夕玥搖了搖頭,堅決不吃。
又逛了一會,太陽已經落了下來去,暮色降臨了,兩人走到了一個賣陽春麪的攤子上,蘇瑾然有些餓了,於是看着左夕玥問道:“你餓不餓?”
“你要是餓了,我們就找家酒樓去吃。”
在左夕玥看來,這樣路邊的東西都不乾淨,他從來都不吃,可是他哪裡知道,蘇瑾然上輩子就喜歡吃路邊攤,有些路邊攤的東西就幾星級的酒店做出來的都好吃呢。
“我想在這裡吃。來吧,你不吃的話,陪我吃。”
蘇瑾然看左夕玥一副嫌棄的看着陽春麪的攤子,想到他從小錦衣玉食一定沒有吃過路邊攤,可是她看到人家吃陽春麪,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於是決定怎麼着都要吃一碗陽春麪。
拉着左夕玥坐下後,蘇瑾然要了一小碗麪,然後就盯着隔壁桌之上吃麪的中年男子,看着他跐溜跐溜的吃的香噴噴的,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蘇瑾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懷孕的人一樣,看到別人吃什麼,她就饞的不行,不一會她的面上來,文左夕玥要不要吃,左夕玥搖了搖頭,於是她埋頭開始消滅碗中的面。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左夕玥在蘇瑾然吃麪的時候,看到一個暗衛對他打了一個手勢,他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危險,於是對蘇瑾然說了句,蘇瑾然對他點了點頭,就起身朝着那個暗衛消失的地方走去。
蘇瑾然吃完之後看到左夕玥還沒有回來,於是就想着自己先在周圍逛一逛,消消食,一會左夕玥來了也能看到她。
只是這一逛就一直朝前走了過去。
“蘇姑娘。”
蘇瑾然正四處的看着,突然聽到有人說話,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墨衣男子站在身後看着她。
蘇瑾然盯着男子想了半天,才恍然想到,於是看着男子笑了笑說:“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
“準備進京城,只是天色晚了,所以打算在此住一晚明日再進京。”
“我也是,就你一個人嗎?”
蘇瑾然看了看夜傾跟前也沒有跟着什麼,但是看夜傾衣着打扮怎麼也是富家公子型的,在她的認知裡,一般富家公子出行,後面都會跟一大溜侍衛丫鬟什麼的,就像宋傾那樣。
“嗯,你不也一個人嗎?”
夜傾看着蘇瑾然笑着說,蘇瑾然也笑了笑說:“我只是暫時的一個人而已,我朋友有事去忙了。”
“那你是在這裡等朋友嗎?”
“嗯。”
夜傾見蘇瑾然沒有要離開原地的意思,於是說:“可不可以陪我在附近逛一逛,一個人覺得沒意思。”
聽到夜傾的請求,蘇瑾然回頭看了看左夕玥離去的方向,沒有看到他的影子,想着估計一時半會左夕玥也回不來,於是回過頭對夜傾點了點頭。
夜傾和蘇瑾然兩人一邊聊天,一邊朝前走着,不知不自覺已經走出去了好遠。
左夕玥回來後,就看到蘇瑾然已經不在陽春麪攤上了,問了一下老闆,老闆說吃完就走了,於是他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
因爲有太多的人想要蘇瑾然的性命,所以找不到蘇瑾然,左夕玥都快急瘋了,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滿大街找。
想到如果因爲自己的原因蘇瑾然又遇到了危險,左夕玥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刀。
“嗨,你在幹嘛呢?”
就在左夕玥瘋了一樣的找蘇瑾然的時候,蘇瑾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拍了他一下肩膀問道。
“不是讓你等我嗎?!你跑去哪裡了?!”
左夕玥一轉身看到蘇瑾然好好地站在身後,當下衝蘇瑾然發怒吼道。
他真的是嚇死了,就怕蘇瑾然又遇到什麼危險。
“你發什麼火啊,我就是等不到你,所以走着走着就走遠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有病啊!有病你就吃藥,別在我這抽風!”
蘇瑾然被左夕玥怒吼了一頓,當下也怒了,於是就怒吼了回去,吼完之後用力地一推左夕玥朝着前面噌噌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