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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麼隨意點!”
話音剛落,蘇七七擡起頭,直勾勾的盯着我。
與她眼神對視後,我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我自己,我是鄧凱南,蘇七七的保鏢兼司機,糟糕,忘形了!
說出去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坐在我下家的男子似乎看出了點端倪,他打着圓場,也沒叫什麼吃的,遞了根菸給我,問道:“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說這裡有其他特殊的玩法?”
蘇七七好奇的問道:“什麼是特殊的玩法?好玩嗎?”
“我也是聽這裡管事說的。”男子壓低聲音道:“不知真假!”
典型的拋鉤子手法,我敲擊着打火機,蘇七七撇撇嘴道:“不知道真假有什麼好說的,真沒勁還不如回去陪男朋友睡覺有趣嘞!”
說完,蘇七七站起身,丟下幾張紅票子轉身朝着樓下走去。
我衝着那兩人點點頭,跟上蘇七七回到客房。
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幾天,所以並不着急去探底,到了下半夜,隔壁房間傳來動靜,我從沙發上坐起來,片刻之後,有人來敲門,我走了出去。
胖子他們今晚也沒什麼收穫,他們一直在包間裡跟人打麻將,輸了兩千多。
這裡的人都很小心,不輕易找人下溝,我覺得他們是在看人頭。現在不是度假旺季,有客人上門只要不是太寒酸的,都會想着法子給我們下鉤子。
果然,第二天下樓用早餐的時候,我們又遇見了昨晚的那對小情侶,他們過來與我們湊桌,看到鄧凱南的時候,男子很客氣的跟他打招呼,隨即看向我。
蘇七七忽然勾住我手臂,整個人掛在我身上挑釁的說道:“這是我未婚夫,名草有主了。”
我愣了下,隨即明白這丫頭要搞什麼鬼了,她像宣誓主權似得衝着那女人揚起下巴,一雙圓目狠狠瞪着始終在我身上打票的女人。
我拍拍蘇七七的手背不阿紅意思道:“昨晚睡得着,還沒機會認識兩位。”
男子遞了張名片給我,上面寫着某貿易公司副總,姓楊。
介紹完自己後,男子帶着她女伴到另一張桌子用餐,白天在度假村了吃吃喝喝四下走走,晚飯時候,鄧凱南已經把整個度假村的佈局圖弄到手。
昨晚去的娛樂城後面有個四合院,外表看起來像是這裡農戶住的地方,白天大門緊閉,下午三點裡面陸陸續續有人進出。四合院後面是個魚塘,有專人看守。
想要進入四合院就得從娛樂城後面進入,以此看來,哪裡應該就是真正的賭館了。
胖子他們每晚都會去麻將館輸了個兩三千就走人,這個狀態持續了兩天,與所有輸錢的賭客一樣,他又續了三天房。
大老粗的他四處嚷嚷,很快這裡的服務人員都知道他輸錢了,而且輸的很多,也有很多人知道他要贏錢,贏不到錢就不走,更多人知道這個胖子是個煤老闆,身邊跟着倆保鏢,知道這個煤老闆是暴發戶,打麻將全靠蒙,愛面子,愛砸錢,更愛胸大的女人。
在度假村第四天的早晨,天空飄起細雨,無法外出的我們只好在大堂的水吧裡泡着,聽聽歌聊聊天。
胖子像往常那樣十一點下來吃飯,穿着大褲衩,戴着大金鍊子,腋下夾着老闆包,嘴裡叼根菸,往皮沙發裡一坐,立即有妹子伺候。
蘇七七靠在我身上,我們誰都裝作不認識誰的彼此打量。
這時,從外面進來幾個人,貌似新過來的客人,他們朝着胖子看了幾眼後走進電梯間。
胖子遞給我個眼神,這些人都有來頭,或許是同行見同行分外眼紅的關係,有些人一打照面就知道對方是什麼貨色。
我輕輕拍着蘇七七的肩頭,湊近她耳邊說道:“來了!”
蘇七七低頭望着遊戲說道:“剛剛進來的那些人嗎?其中有個鬼!”
這個鬼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鬼,現在我已經習慣這丫頭形容人的方式,她嘴裡的這個鬼指的是血味很重的人,但凡遇上這種人最好避而遠之,遇上了晦氣。
我循着那些人的背影望過去,其中一個留着長髮扎辮子的人剛好回過頭,朝我們這邊看來。
我不確定他看的是誰,這人有雙古怪的眼瞳,眼珠子特別小,顯得眼白佔了整個眼睛三分之二,大半夜要是對上了,還真有點瘮人。
“別盯着他看。”蘇七七像是贏了遊戲似得,大呼一聲,擡起手臂,把手機湊到我面前,讓我看她的戰績,其實我知道她有意擋住了我與那人的視線。
我像所有情侶之間會做的那樣,寵溺的揉着蘇七七的腦袋,窩在她脖頸中,輕聲問道:“鬼是他嗎?”
“不是!那人身邊的小孩!”
嘶!小孩?進入電梯裡的人平均身高都在175左右,哪來的小孩?
蘇七七仰起頭忽然傲嬌的瞅着我道:“怎樣?現在是不是覺得帶着我很有用啊?”
“這就開始跟我邀功了?等到晚上再說!”把收到的訊息發送給胖子,外面的雨停了,院子裡撩起了彩燈,我帶着蘇七七出門逛逛。
站在長廊上,迎面過來一個服務生,我側過身子讓他通行,他卻在我面前站定,遞上來張名片。
“龍開元,度假村的老闆?”
“王先生,老闆得知您過來,特意準備了晚宴,請您和這位小姐過去敘舊。”
我啊了聲,這都過來三天了,纔來找我,有點意思。“麻煩你帶路!”
跟着服務生穿過長廊,帶到一棟獨立的小洋樓前,空地上停着兩輛豪車,蘇七七有些緊張的挽着我手臂。
隨着出來迎接的人走進客廳,發現人還不少,偌大的沙發上坐在五六個人,男男女女都有,其中不乏些老面孔。
“哎喲!流城的小二爺,幸會幸會!”楚白假兮兮的站起來,一路快走到了我跟前,就跟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得,緊緊握住我的手。把我帶到客廳中間,介紹給其他人。
蘇七七盯着楚白的手皺起眉頭,不客氣的說道:“喂,你可以放開我未婚夫的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