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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兄喜歡你吧!”
很久以前就看得出鄧凱南看蘇七七的眼神很溫柔,那是一個男人寵溺女人的眼神,假不了。
蘇七七跳上木檔搖晃着身子道:“知道!不過我喜歡的人是你,他也知道。”
我低着頭跟在蘇七七身後,她一下子跳到我跟前,剛剛那句表白觸動了我心懸。“你!”
“我知道你心裡有夜未黎,還有韓雪,我們蘇家的女人不會跟別人分享同一個人,遇上喜歡的,要麼殺掉情敵,要麼忍痛割愛,所以,我......”
豎起一根手指貼上她的脣瓣,我終於知道哪裡不一樣了。
“有人跟我說過,不要輕易許下承諾,做不到更傷人。”
夜色下,蘇七七忽閃着大眼,水汪汪的盯着我。“如果我說你的命格註定孤老終生,也要堅持你心裡的原則嗎?”
“我不信什麼人定勝天,我只知道活在當下,以後的事誰知道,老天爺也未必全是對的。”
“傻子!”
我不知道爲什麼女人都喜歡對男人說傻子,反正我知道有句古話叫傻人有傻福,其實還滿有論點的。
蘇七七挽着我走進娛樂城,既然龍開元看出了我們的關係,我也沒必要藏着噎着。
走後門刷門卡出去,一條石板路直通娛樂城後面的院落。
進門先安檢,任何金屬電子產品都不得帶入,邊上有自動儲存櫃,用來儲存違禁品。
胖子調侃道:“還挺複雜!”
在人爲的監督下,身上除了現金和銀行卡外,真的一點都沒留下。
進入第二道門,還要再安檢一次,以防錯漏。通過第三道門後,纔是真正進入賭場內部。
大門邊上擺了兩張桌子,坐在兩個肥胖男,他們腳邊擺着幾個鐵皮箱,桌上泡着一壺茶,另外放着幾個POSS機。
這裡可以直接兌現,也可以借貸,前者儲蓄卡不收利息,刷多少給多少,信用卡的話算2分利。借貸的話,利息就高的有些離譜了,一萬的日息在100,但借的多日息反而便宜。
聽起來好像多借划算,但仔細算一筆賬的話,在期限內還不上的話,利滾利,光是利息就超過本金了。
高利貸明目張膽的擺在門口,這裡的買賣應該不差。
胖子帶足了現金出門,所以我們直接進入賭場。
環顧四周,我發現這地方與黑場有點相似,背面都遇水,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風水上的講究。
蘇七七聽我這麼一說,鄙夷的哼了聲。“放屁講究,那就沉屍河,不信你找人抽乾水塘,我保證下面全是白骨屍體。”
胖子吃過蘇七七兩次虧,他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聽到她這麼說渾身打着冷顫,結巴道:“丫,丫頭,大晚上的能不這麼嚇唬人不?咱們是來贏錢,能說點吉利點的東西嗎?或者給我們來個能跳一段能贏錢的?”
蘇七七一眼瞥過去,胖子立即閉上嘴。“你想要個會跳大神的?行啊,我正好認識這麼個婆婆,要我替你喚她出來嗎?”
“別擠,我開玩笑的。”
胖子說完掀起簾子鑽進村屋裡,蘇七七對着他的背影豎起中指,我笑着摸摸她腦袋,衝着冷風與清水道:“今晚有釘子,各自小心。”
各自進入不同的村屋,蘇七七跟在我身邊,依照我的習慣應該先繞場子走一圈,觀察這裡的講究,但今天,我直接找了張空桌坐下。
這裡看場子的都是南方口音,就連門口放高利貸的人也是,這裡既然已經被楚家滲透,那我想看的早已被楚家抹得乾乾淨淨。
江南乾門稱霸一方,有自己獨特的門伎,與我們這邊的規矩有很大的差入,我要是以這邊的規矩看事,只會被自己帶進固有的套路中,所以今晚我想鋌而走險,用從沒用過的路子來試探楚家。
蘇七七剛坐下就站了起來。“這個我看不懂,我們玩別的吧!”
我愣了下,押大小都看不懂?“聽你的,這裡玩的花樣挺多,你挑一個。”
蘇七七笑彎了眼,當真揹着手在村屋裡轉悠起來,我笑咪咪的跟在她身後。
起初,我以爲她是真的在找有興趣的局,但跟着跟着就發現這丫頭走路的姿勢不太對勁。
蘇七七沒踏出一步,腳尖都會墊一下,走三步跨一步,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東看看西看看,真的像是在看熱鬧。看到有趣的時候,還會像個孩子似的搭在賭客的肩上,蹭到賭桌邊上,惹來不少叫罵聲。
好賭的人都有一身臭毛病,臭講究,大部分賭客都不喜歡別人拍肩膀或摸頭,尤其是在賭桌上,這是相當忌諱的事。
那些被拍了肩膀的賭客凶神惡煞的回頭時,看到蘇七七整個人都變了,不僅不叫罵,還衝着她笑。看到這裡,我更確定這丫頭在搞鬼。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人,東張西望了會,隨即徑直朝着蘇七七站立的地方走去,我看着他腳步越來越快,不由戒備的直起身子。
蘇七七與我隔着半張桌子的局裡,再尚未看透這人目的前,我不敢聲張,瞥見垃圾桶裡的紙牌,我順勢撿起幾張捏在手裡,朝着那人靠了上去。
蘇七七似乎也察覺到異樣,她轉過頭的時候,那人動手了。
我看着那傢伙從口袋裡套出個瓶子,扭開蓋子朝着蘇七七面孔潑去。
蘇七七尖叫着,抓起邊上的人擋道面前。
瓶子裡的**灑在賭客的身上立即發出滋滋的響聲,倒黴的賭客捂着半邊臉滾到在地上哀嚎,陣陣青煙從他傷口處冒出。
蘇七七盯着地上的人臉色慘白,有人喊起來。“硫酸,是硫酸!”
那傢伙見失手後想要逃跑,我掄起凳子砸向他,同時一個箭步衝到蘇七七身邊,抓起她的手鑽入人羣中。
緩過神後的蘇七七盯着試圖撥開人羣逃走的傢伙,恨聲道:“別讓他跑了!”
“我不會放你一個人的。”
比起追查結果,我更不放心留蘇七七一個人在這裡,她雖是蘇家人,但她就像是張白紙似得,對這個社會黑暗太不瞭解,不知道人心險惡。
“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