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瀚的手打算往下幫夏裳舟拉褲鏈的時候,夏裳舟這纔像是被人解了啞穴一樣開口:“不用了,褲子我自己脫就行了!”
秦瀚似乎有點遺憾的笑了一聲,然後才抽身離開。
夏裳舟臉色發燙的把褲鏈緩緩的拉下,因爲太過安靜,褲鏈拉下的聲音非常清晰,呲啦呲啦的,最後只剩下一條內褲,他猶豫了半天,才一咬牙把內褲也脫掉了。
回過頭去,秦瀚早已經脫得光光,修長結實的身體伸展開來,身材極好的樣子,夏裳舟羨慕的看了兩眼,便撇過頭去,盯着洗手檯的小黃鴨看。
秦瀚輕笑了一聲,伸手打開了熱水器,溫熱的水從蓮蓬頭裡撒下,嘩啦嘩啦的將兩個人都淋溼了,夏裳舟看着秦瀚因爲水色而更加潤澤的脣,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秦瀚輕笑起來。
洗頭,抹洗髮露,沖水,洗澡,抹沐浴露……
就在夏裳舟伸長了胳膊撓後背的時候——
“我幫你搓背吧?”秦瀚低低說道,不等夏裳舟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手心貼上了夏裳舟的後背,一寸寸肌膚輕輕摩挲起來。
浴室裡的溫度隨着曖昧漸漸攀升,秦瀚的指尖彷彿帶着電流一般,每到一處,便引發夏裳舟一次輕微的顫抖,彷彿有細微的電流一路從大腦直躥到脊椎骨,又從脊椎骨蔓延到他渾身上下,四肢百骸。
衝完身體之後,夏裳舟連忙圍上了浴巾,不過想到他進來和秦瀚一起洗澡的初衷,連忙扭頭盯着秦瀚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變化。
秦瀚衝完身體之後,並沒有急着圍上浴巾,而是安靜的站着,半垂着眼簾。
夏裳舟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他不確定的衝着秦瀚道:“秦瀚?狗剩?”
夏裳舟喊了好幾遍之後,秦瀚這才擡起眼來,看向夏裳舟,水珠從他的漆黑的髮梢滾落,劃過他帥氣的臉頰,又從他線條優美的下巴處滑落,浴室裡頭霧氣瀰漫,顯得他的目光似乎有幾分茫然。
看着這樣的秦瀚,夏裳舟的內心頓時咯噔了一聲,不是吧?秦瀚居然又和狗剩互換身體了?難道說就算帶狗剩去做了絕育手術也還是不管用?
夏裳舟試探性的又喊了兩聲,但是秦瀚卻始終沒有迴應他,只是用一雙被霧氣溼潤了的眼睛看着他,然後忽然伸出手來抱住了夏裳舟,將下巴擱在夏裳舟肩膀上,用臉蛋蹭了兩下夏裳舟的脖子。
“……狗剩?”夏裳舟不太確定的輕輕喊了一聲。
秦瀚繼續蹭啊蹭,蹭啊蹭,水珠隨着他的動作從他發間滑落,滾進夏裳舟脖子裡,夏裳舟卻滿腦子都是怎麼辦怎麼辦秦瀚果然還是和狗剩互換了身體!那個算命的果然不靠譜!
夏裳舟又氣又急,但是下一刻,他便忽然聽到埋在他肩膀上的秦瀚發出了一聲輕笑,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之近,夏裳舟甚至能感覺到秦瀚因爲笑聲而引起的胸腔震動,他這才忽然反應過來,此時此刻,他居然和秦瀚上身緊緊相貼,皮膚挨着皮膚的交換着屬於彼此的體溫。
聽到秦瀚的輕笑聲之後,夏裳舟這纔回過神來——敢情秦瀚已經恢復好了!剛纔只是在逗他呢!
夏裳舟有點生氣的伸手推開秦瀚:“你剛纔在逗我?!!”
秦瀚挑了挑眉:“你生氣了?”
“你就這麼喜歡逗別人?”夏裳舟當然不可能因爲秦瀚這麼逗他一次就生氣,他還沒那麼小心眼,只是想起之前秦瀚三番兩次明明什麼事情都知道卻還裝着什麼都不知道的故意耍他,夏裳舟就覺得心裡有塊地方堵得慌,“你是不是看着別人被你耍得團團轉的樣子就覺得很爽?你這麼喜歡騙人你媽知道嗎?”
秦瀚沉默了下來。
夏裳舟大腦一熱一股腦的說完之後,才漸漸冷靜下來,浴室裡安靜得可怕,除了殘留水珠從蓮蓬頭裡滴落的輕微聲音之外,只有夏裳舟和秦瀚兩個人的呼吸聲,而剛纔還伴隨着曖昧逐漸升溫的室內溫度,則隨着兩個人的沉默一點一點冷掉。
夏裳舟冷靜完之後,抿了抿脣,他有點不安的想自己剛纔的話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又過了幾分鐘,秦瀚才擡起眼來,嘆着氣對夏裳舟說:“你現在不生氣了?”
夏裳舟抿了抿脣,沒說話,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其實剛纔秦瀚也算不上在騙他,行爲也沒多惡劣,只是想起之前的事來,讓他忽然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現在冷靜下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生氣,但是想想剛纔他那麼氣勢洶洶的樣子,現在讓他在態度上服軟,感覺好像又有點下不來臺。
秦瀚見夏裳舟沒說話,伸手掐住了夏裳舟的下巴,把臉湊了上去,與夏裳舟雙眼對視:“其實一開始,在我發現你既是秦王漢武的黑,又是春和水寒的粉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挺幸災樂禍的,所以一直沒和你坦白我的身份。一開始的時候我承認我的確是想逗你,想看看如果你發現你討厭的人和喜歡的人是同一個人的話會有什麼反應……”
“不過到後來,”秦瀚輕笑了一聲,他慢慢說,“我是說不出口,我怕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和討厭的人是同一個之後,會連喜歡的人也一起討厭了,我越怕你會討厭我,就越不敢把真相說出口,最後就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我現在認真的向你道歉,”秦瀚用自己的額頭抵着夏裳舟的額頭,看着夏裳舟的眼睛說,“……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夏裳舟抿了抿脣,其實他早就不生氣了,只是一時之間有點下不來臺而已,現在被秦瀚態度如此認真的道了一回歉,他反而更加不知所措了。
看着夏裳舟眼珠子滴溜溜轉的樣子,秦瀚低聲說道:“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夏裳舟哼了一聲,沒說話。
“你現在還生氣嗎?”秦瀚繼續問。
夏裳舟哼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好吧,”秦瀚輕笑起來,“既然你還在生氣,那我就要親你了……一直親到你不生氣爲止。”說着,他便低下頭去。
一開始夏裳舟還有些抵抗,但是沒多久他就屈服了,乾脆破罐子破摔,甚至還反客爲主了。兩個人激烈的互相親吻了好長一陣子,他們拼命的汲取着對方口腔裡的氧氣,彷彿溺水之人遇上浮游之木一般。
等最後分開的時候,夏裳舟的臉頰都已經紅撲撲的了,耳梢發燙發紅,氣都有點喘不順了,而秦瀚的臉色也泛着微紅,雙眸暗沉,喘氣也有點急。
秦瀚輕輕掐着夏裳舟的耳垂,低頭又輕輕的吻了一下夏裳舟有些紅腫的脣,啞着嗓子問他:“……可以嗎?”
秦瀚沒有把請求的話說完整,但是此情此景,如果夏裳舟還不明白秦瀚想說什麼,那他就白活了二十多年了,更何況現在他和秦瀚兩個人都沒穿衣服,就他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而秦瀚卻是連浴巾都沒有圍,這麼簡單的裝備,對方有個什麼反應的都一清二楚的。
夏裳舟紅着臉,嘴上沒說話,但其實他內心早就咆哮了起來——臥槽!難道今天晚上他就要被……被那啥了嗎!等等!他還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啊!
看夏裳舟不說話,秦瀚又湊過去親了親夏裳舟的脣,輕笑着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夏裳舟還是沒說話,他打算用沉默以示抗議。
秦瀚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就是一通令夏裳舟幾乎喘不過氣來的長吻,親完之後又問:“可以嗎?”
夏裳舟喘了半天氣才平復下來,他瞪大眼睛看着秦瀚:“你不是說你不會勉強我嗎,你不是說如果我不答應你不會動我嗎,那你現在是在幹嘛?”
秦瀚輕輕笑道:“我不勉強你,所以我現在在徵求你的意見。”
“如果我說我不呢?”夏裳舟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如果你說不,我不會勉強你,”秦瀚似乎有些失望的道,不過很快他就話鋒一轉,笑了起來,“不過,我會一直親你,親到你答應爲止。”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霸王條款嗎?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管你答應不答應,反正你就是得答應。
救命!這裡有人強賣強買!
就在夏裳舟內心瘋狂的吐槽的時候,下一刻他便感覺到秦瀚挺了挺腰,用某處蹭了蹭他,然而秦瀚的表情卻一直很淡定,彷彿那個耍流氓的人不是他似的。
夏裳舟:“……”
“所以,”秦瀚挑了挑眉,“……可以嗎?”
夏裳舟終於磨不過秦瀚問一遍親他一次的節奏,大腦一抽,就破罐子破摔的大喊了一聲:“可以!來吧!正面上我!”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秦瀚笑了一聲,隨後他便感覺到他腰間一涼,繫着的浴巾就被扯了下來。
伴隨着浴巾掉落到地板上,下一刻,夏裳舟便整個人都被秦瀚摁到了浴室的牆壁上,冰涼的牆壁讓他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幾分,沒等他後悔自己剛纔說了些什麼,秦瀚的大腿已經順勢插-入他雙腿之間,抵在後方的牆壁上。
“……等等!”夏裳舟看着秦瀚驟然變得有點灼熱的表情,忽然有點害怕,“沒有……套套什麼的……做、作案工具嗎?”
他本來打算想讓秦瀚冷靜一下,沒想到秦瀚微微一笑:“當然,我已經準備好了。”說着,他便從一旁洗手檯上的家庭裝沐浴露後拿出了一盒套套,看包裝似乎就是之前他們買紙巾的贈品……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秦瀚爲什麼會把這種東西藏!在!浴!室!裡!
“你你你……原來你早有預謀!”夏裳舟看着秦瀚看似慢條斯理實則有些急切的拆着包裝,頓時醒悟過來,原來秦瀚早就有預謀了!他還以爲秦瀚只是一時興起呢!
秦瀚微笑着,但笑不語,眼神卻漸漸沉了下來。
“我我我……我忽然又有點後悔了,我覺得我還要再考慮一下……”夏裳舟低頭掃了一眼秦瀚腰以下傲人的資本,忽然覺得有點膽戰心驚,被這麼個東西捅一晚,會壞掉的吧?會壞掉的吧?絕逼會壞掉的吧!
秦瀚卻笑了:“沒關係,還有一整晚的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
夏裳舟看了看秦瀚修長結實的身體,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小身板,默默的在腦海裡評估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強弱之後,他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大!勢!已!去!
……
在被秦瀚深深進入的那一刻,夏裳舟瞬間淚流滿面——
我!去!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