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雪茄在他的指縫中燃燒着,江子曦什麼也不做,直到雪茄燃燒完,灰燼燒到他的手指,才逐漸回過神來。
眼前,虞清清和喬初顏還在激吻着。
心疼嗎?
疼,怎麼能不疼。
江子曦盯着眼前看到的情景,卻是笑了。
只是他的這笑,在陳明宇看來卻苦澀的不行。
還能有什麼痛,比親眼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在激吻,而他卻不能出去制止,來的深?
江子曦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從2010年到2012年,這兩年時間裡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過下去的。
南城的人都道他是魔鬼,可他這個魔鬼每天晚上必須都要靠酒精和香菸才能夠入睡。
活着,是啊,他這也算是在活着。
陳明宇坐在前方的副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偷偷看了幾眼江子曦,試探性的問道:“先生,要不要去接太太回家?”
如今,她是喬太太。
而他,只是她不相識的陌生人而已,又怎麼會記得他是誰。
江子曦苦澀的笑着:“不用了,估計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大度的丈夫了。”
司機不言語,陳明宇尷尬。
車裡唯獨江子曦淺淺的笑着。
片刻後,熟悉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尷尬的瞬間,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陳明宇按了下接聽鍵,只聽到電話那頭說:“陳秘書,江小姐現在鬧騰的厲害,您讓先生過來看看吧,江小姐說…如果先生不來的話,她就從18樓跳下去
。”
2010年初秋,清清離世之後。
江雨露便留在了南城,不曾離開過。
當然,這個離開,可不是她說離開就能離開的了的。
冬末的時候,江子曦親手將她送進了醫院,至今沒有出來。
車內的暖氣呼呼的颳着,江子曦扯了扯脖子裡的領帶,只覺得不舒服,索性解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座椅上。
“什麼事?”
陳明宇猶豫了幾下,才說出來:“先生,醫院打來電話讓您去一趟,江小姐說如果您不去的話,她就從18樓跳下去。”
轉過頭看去的時候,早已不見清清的蹤影。
江子曦嘆了口氣,依靠在椅背上,慵懶的叮嚀:“跳?這是第幾次說要跳了?記得告訴她,如果要跳的話,就在我去之前趕緊跳下去,省的礙我的眼。”
他對江雨露有多討厭,在這兩年裡,陳明宇可謂是看的清清楚楚。
想起早上接到的那通越洋電話,陳明宇還是開口說了出來:“先生,您還是去一趟吧,今天倫敦那邊老爺子來電話了,說是讓二小姐回去。”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格外爲難。
現在到底是要去那裡?走?還是不走?
他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許久,如今手心裡早已浸滿了汗水。
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到江子曦說:“罷了,既然她想見,我就讓她見一次吧,有些事…看到到時候攤牌了。”
司機握緊方向盤,發動了引擎,朝着前方駛去。
街道上因暴雪,開的格外困難,部分路段也已經結冰,如果輪胎上沒有裝防滑鏈,在這樣酷寒的冬天,可真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