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我發燒了,我好難受啊!”程玲瓏嬌氣虛弱的聲音傳到了祁淮的耳朵裡,祁淮擡起眼睛巧了一眼難掩一臉興奮的小七,竟莫名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極其狡猾的微笑。
“是嘛,你發燒了呀,那今天我們的工作也沒有辦法進行了,不如重新定個日子吧!”祁淮心情十分愉悅,可是小七小五看起來比他還要輕鬆快樂,不小心對上了祁淮試探的目光,兩人很是默契的將頭分別扭向了相反的方向,直接錯開了任何一方的眼神。
“可是阿淮,我好難受啊,你能來看看我嗎?”程玲瓏的聲音越來越軟,彷彿只剩下了一個氣息,祁淮不免的擔心了起來,雖說他怨恨程玲瓏,可是萬一程玲瓏身體真的有問題,他不去豈不是很不好。
“阿淮,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知道嗎,我聽到你要繼續和我談合作的時候,我真的是太高興了,激動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着,阿淮,現在我生病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來看看我,你只要來看我一眼,我也會覺得身體好很多的。”程玲瓏說的楚楚可憐,讓人一點拒絕的辦法都沒有。
祁淮擡起眼看向小五小七,小五小七對視了一眼,立即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可見兩人是多麼反對祁淮心裡所想的事情。
“阿淮······”程玲瓏見祁淮沒有說話,以爲他並不打算過來看她,登時聲音裡有了哭腔,祁淮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剛想開口說話,就見小七直接撲到了他的辦公桌上,很是誇張的張大了嘴巴不出聲音地說道:“想想傅小姐!”
祁淮一愣,卻是對電話那頭的程玲瓏“嗯”了一聲:“好,等我忙完了,我就去看你。”
小七兩眼頓時沒了光彩,只能幽幽的站了起來退回到了小五身邊去,一張臉再也提不起來精神。
“好啊,阿淮,我等你,你要快點來。”程玲瓏欣喜的說道,聲音裡明顯有了精神,祁淮“嗯”了一聲
掛斷了電話,看着小五小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老大,您還真打算去看程小姐嗎,這樣不太好吧!”小五瞥了一眼小七,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祁淮搖了搖頭,向後倚到了椅背上,有些無力的說道:“可是不去,也不好。現在我們要和程家談合作,要是程玲瓏真的生病了並且希望我去看她,如果我沒有去且對她的病情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那這個錯就在於我。”
祁淮頭疼的將桌上的文件拿起又放下,的確,若是沒有這個合作在這裡擺着,那他去與不去都是無所謂的,可現在無論是從那個方面上來說,他都是必須得去的。
“那就找個人代替老大您去探病,只要是祁家的人,就算不是老大您,於情於理上都說的過去,更何況,小七認爲程先生程夫人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他們應該不會揪着是誰去的這個問題不放手的。”
小七如此一說,倒是給祁淮提了個醒,沒錯,只要是祁家的人去了,就算不是他祁淮本人,禮數到了也就夠了,事後也就程玲瓏會鬧一點,程父程母是不會怪罪他的。
祁淮想了想,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個電話簿,上面是整個祁家所有人的電話號碼,祁家人口衆多,可真正和祁淮交好的並不多,祁淮是準繼承人,祁家其他人接近他也只是爲了在他身邊謀求個一官半職,甚至想着讓祁淮看上了眼,最終一步登天。
對於有着這樣的想法的人,祁淮通通都給壓制了,以前是聽了父親的話,絕對不能婦人之仁,哪怕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都不可輕易的去相信,不然吃虧的最終還是自己。
祁淮深知,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裡,對誰都不能夠手軟,當年祁父有着多少的兄弟,最後卻是祁父坐上了祁家家主的位子,當然不只是靠實力,這其中有多少的爾虞我詐,是祁淮沒有想透的,到了祁淮這一輩,那些叔叔伯伯的兒子個個都是不成器,可這也
不全是自然,祁父在背後做了多少的動作,祁淮怎麼會不知道。
祁淮翻出了一個手機號碼,這個人算得上是他的弟弟,叫做祁澍。當年祁淮的四叔年輕氣盛不懂事,在外胡搞和別的女人有了這麼一個私生子,這事一直瞞着祁家的所有人,可到底是被祁淮翻了出來,對於這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祁淮是絲毫不用放在心上,不過關鍵時刻能利用得上還是可以利用的。
祁澍接到祁淮的電話時人還泡在酒吧裡,兜裡揣着他父親給他的生活費一個勁兒的揮霍着,按下接聽鍵時他懷裡還靠着一個畫着濃妝穿的極其少的女人,一聽到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他立即將懷裡的女人扔到了地上,抱着手機直點頭哈腰。
“你那邊怎麼這麼吵?”祁淮一聽到那沒有節奏的音樂,便知曉了祁澍現在是在哪裡,對於祁澍糜爛的生活他病不感興趣,可是這些轟炸的聲音刺激到了他的大腦,他是靠智慧生活的人,被這些亂七八糟的音樂吵一下足夠他緩上兩三天。
“哦,我,我現在······”祁澍一想,也許祁淮打電話來是要他做事情的,趕忙抱着手機跑到了酒吧外面去,這下祁淮的耳朵裡清淨了,可不代表他對祁澍的印象會有改變。
“淮哥,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現在閒着呢,什麼事情都能做。”祁澍心裡很是激動,他一直靠着老爸給的生活費度日子,這樣下去等他老爸掛了,他也就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企劃你找他,說不定他能找到個工作,哪怕是搬搬箱子運運貨,他也能保證下半輩子有個依靠。
“叫我祁總,不許叫我哥。”祁淮陰寒的語氣從手機裡傳了過去,嚇得祁澍連連點頭。
“是是是,祁總,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叫你哥了。”
討厭歸討厭,可祁澍的態度還算不錯,祁淮“嗯”了一聲,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和他追究太多,直接說明了他找他的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