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鬼!”白月塵雙眼中寒光一閃,然後收回了外放的威壓,他轉頭看向秦如江,說道:“秦家主,我家這個小輩丟了一條臂膀,是爲了給你去採火晶蓮吧?”
秦如江聞言渾身一顫,然後點了點頭,小心回答道:“是。”
“我這小輩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是要做到的。”白月塵說完,伸出右手,手掌向上,一朵血紅的水晶蓮花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之一股熾熱感瞬間充斥滿了整個大廳。
“我早些年遊歷,倒也尋得了一株火晶蓮,你雖要三株,但我這株年份夠長,足以和三株普通的火晶蓮媲美,我將它給你,你和我這小輩的交易也就一筆勾銷了,如何?”白月塵淡淡地說道。
“一切依上人所言。”秦如江門心狂喜,不過他拼命的壓制住了。
白月塵點點頭,隨手一拋,在旁人看來極爲珍貴的火晶蓮,被他如同拋垃圾似得拋給了秦如江。
火晶蓮掉落在了秦如江身前,叮叮噹噹一陣脆響,滾到了他的腳邊。
秦如江連忙將其撿了起來,有些慌張地檢查起來,生怕火晶蓮被摔壞了。
“行了,都起來吧。”白月塵擺擺手,看着柯思思說道:“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隨我回去。”
“是。”柯思思點點頭。
“那誰。”白月塵又看向秦如江,說道:“給我準備個房間,順便弄些好酒好菜。”
秦如江連忙點頭,然後迅速安排好了一切。
第二日一早,白月塵就帶着柯思思離開了秦府。
離開前,白月塵來到了馬行,因爲追風馬還在這裡。
剛進門,一個小斯就迎了上來,然後遞給了白月塵一個大布袋,隨後牽出了追風馬交給白月塵。
看着整整瘦了一圈的追風馬,白月塵有些無語,他知道布袋裡不止兩百金磚,也就沒說什麼,將馬交給柯思思,白月塵黑着臉離開了馬行。
柯思思牽着追風馬,不停地回頭看,隨後好像發現什麼了一樣,驚呼道:“這不是師姐的馬嗎?怎麼瘦成這樣了?”
走在前面白月塵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怪異,不過他什麼也沒說。
出了南城門,白月塵兩人沒有騎馬,而是步行。
不是他們想步行,而是追風馬現在走路都有些走不穩,更別提讓人騎了。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步行,速度也不比普通馬匹慢多少,這還是在照顧追風馬的情況下,要不然,速度會更快。
見白月塵一路南下,柯思思有些疑惑,糾結很久後才鼓起勇氣問道:“我們不是要回宗門嗎?”
“先不回去,我們得去找那個老鬼,將它滅了,不然回去後你師父見你少了一條臂膀,而我出來一趟又沒爲你報仇,生氣不給我釀酒喝不就麻煩了。”白月塵有些生氣地說道,說實話,他其實是不想去找那羣屍鬼麻煩的,因爲那羣屍鬼太噁心了,但是他的小輩被欺負了,他自然要去欺負回來。
“哦,那好,順便在將那幾株火晶蓮給摘了。”柯思思有些興奮地說道。
“火晶蓮有什麼用,我要採的是赤炎果。”白月塵神秘一笑說道。
“赤炎果?!!”
柯思思是知道赤炎果的,因爲有止痛的效果,所以被當做藥用,但是因爲生長環境特殊,赤炎山脈外圍雖然也有,但並不常見,大多都在赤炎山脈深處,極難採摘,所以價格十分昂貴。
而且赤炎果多的地方,必定會有赤炎蠍,又因爲赤炎果是赤炎蠍的主食。
“對呀,這次出來,遇見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將赤炎果當做調味料加到了菜裡,味道很不錯。”白月塵笑了笑,看向天炎山脈。
“有意思的人?”柯思思聞言有些好奇,連白月塵都覺得有意思的人,她不禁想要看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對了,我們先去他那裡一趟,將這馬寄放在他那裡。”白月塵回頭看了看柯思思牽着的追風馬,皺了皺眉,覺得這馬速度太慢了,有些礙事。
“好啊。”柯思思也回頭看了看行走有些蹣跚的追風馬,點了點頭。
於是白月塵帶着柯思思,進了天炎山脈,然後來到湖邊小院。
……
湖邊小院中,晨陽正拿着一把漆黑的柴刀劈着柴,柴刀很鋒利,幾乎在碰到木柴的一瞬間就將木柴一分爲二了。
一個不小心,力氣用的稍微大了些,墊在木柴下的木墩也被劈開了。
“嗯!”
晨陽皺了皺眉,掂了掂手中的柴刀,然後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前兩天夜晚的時候那扇門又出現了,晨陽自然是進去接受考驗了,不過這次他猜錯了,第三階並不是萬斤重力,而是近三萬斤的重力。
就在他剛踏上第三階的時候就被彈飛了出去,也在飛出去的一瞬,他也就知道了踏上第三階所需要的力量。
本以爲沒有通過考驗,就不會有獎勵,沒想到還是有兩個盒子飛了出來,盒子很普通,一個盒子中放着一把柴刀,一個盒子裡放着一件衣服。
柴刀有個霸氣的名字,叫做玄鐵寒刀,衣服叫天羅衫。
顧名思義,玄鐵寒刀應該是玄鐵所鑄,十分沉重,已達五百斤有餘,入手冰寒,久久不散。
本是極好的材料,但是被打造成了一柄柴刀的模樣,就有些可惜了,而且這把刀只有材質特殊了些,還有就是鋒利了些,其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晨陽也就拿它當真正的柴刀用了,不過就是因爲太重太鋒利,劈柴的時候拿捏不好力度,劈壞了很多木墩,讓他有些不開心。
至於天羅衫,就是一件黑色長袍,晨陽就是隨便看了看,除了華麗外,就沒有別的了。
在這山裡,自然沒必要穿着華麗的長袍,於是晨陽就將其收了起來。
換了一個木墩,晨陽繼續劈柴,就在這時,木屋後傳來一些響動,晨陽停了下來,轉身向那邊看去。
只見白月塵滿臉微笑着走到小院門口,在他身後,跟着一個長髮披肩身穿白裙的少女,少女牽着一匹有些消瘦的青馬。
晨陽愣住了,等到兩人進了院子,晨陽纔回過神,然後看着那個少女,有些驚訝地說道:“你還活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