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是位於西北防線後方的補給點,一共有十六處,其中最大的是七號堡壘。
而西北軍總指揮就在七號堡壘。
六月七日,下起了大雨,對於西北防線的軍人來說,簡直不要太爽。
在這裡,已經快一個月沒有下雨了,而且天氣也越來越熱,衆人也不好受。
如今下雨了,很多人都很開心。
七號堡壘內,幾乎所有軍人都在聽見雨聲後衝出了帳篷,一個個的在雨中歡呼着。
帳篷中,剛睡下的總指揮隱隱聽見外邊的歡呼聲,微微皺眉問道:“外邊發生什麼事了。”
正在一旁整理文件的士兵聞言回答道:“我去看看。”
說完,士兵就出了帳篷。
沒多久,士兵就回到了帳篷內,他回答道:“下雨了。”
“喔。”總指揮點了點頭,然後躺好,閉上了眼睛。
旁邊的士兵拿出一把扇子,坐在牀邊給躺在牀上的老人扇着風。
牀上的老人,也是西北守軍總指揮,正是周呈儒。
今天一大早,他才從前線退回來,一直忙當剛纔,才準備小睡一會。
六月的天熱,超乎尋常的熱,室外溫度差不多都上40多度了,雖然下雨了,能涼快一些,但帳篷內依舊非常悶熱。
士兵一邊扇着風,一邊用袖子擦着臉上的汗水,還時不時的看向帳篷門口。
其實,他也想出去淋淋雨,只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總指揮一大把年紀了,如今還在前線,一天也睡不了幾個小時,這點他是非常敬佩的。
所以,他纔會在這段時間努力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讓總指揮睡得舒服些。
大概十幾分鍾,外邊又傳來一陣喧譁聲,士兵皺着眉,有些不高興,就在他剛想放下扇子再出去招呼一聲的時候,躺在小牀上的周呈儒卻睜開了眼睛。
“總指揮,您在睡會,我出去看看。”士兵小聲說道。
“不用了,太熱,我也睡不着。”周呈儒坐了起來,然後笑了笑說道:“我去看看,這些小兔崽子在吵吵個啥。”
士兵無奈,只好扶起周呈儒。
就在兩人打開帳篷簾子的時候,就見很多人都站在大雨中,擡頭看着天空。
雨中的天空根本看不清楚,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這樣,只不過很快,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一陣陣鼓聲傳遍了堡壘,所有士兵都警戒了起來。
這個鼓聲,是敵襲的意思。
周呈儒皺着眉,向身邊的士兵詢問道:“什麼情況?”
士兵看着天空,他的雙眼瞳孔逐漸擴大,然後變成了金色,當他看清楚狀況後,立馬回答道:“天空中,有一艘船正在向着我們駛來!”
“什麼?船?”周呈儒一驚,連忙問道:“什麼船?飛船嗎?”
“造型有些像古時候的帆船!”士兵如實回答道。
周呈儒聞言再次問道:“派出去求援的士兵出去多久了?”
“快十五天了。”
“十五天了,算算時間也該到了。”周呈儒點點頭,然後說道:“解除警戒,我們的援兵到了!”
“援兵?!”士兵一驚,也沒多想,立馬跑了出去,去通知解除警戒了。
鼓聲再次響起,先是密集,然後是三聲長響,示意着危險解除。
大部分士兵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不過依舊有一些人在看着天空中的黑點。
沒多久,七號堡壘內沸騰了起來,因爲一艘大船,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在船上,密密麻麻站着不少身穿制服的人。
一個巨大的光罩籠罩着大船,那些雨水落在光罩上便通通向着兩便滑落,以至於船上的人不會淋雨。
大船落在堡壘中間的空地上,等停穩後,船上的人都跳了下來,然後這些人迅速集合,排成方隊。
周呈儒一直在笑着,不停地點着頭,並且快步向着那些人走去。
在他身邊的士兵,連忙拿起一把大傘,打開遮在了周呈儒的頭頂。
“報告總指揮!”
“超能學院王月!”
“超能學院宋佩陽!”
“奉命帶領一百超能學院學生,前來支援西北守軍!”
周呈儒剛走上來,領隊的王月和宋佩陽便迎了上去,並大聲說道。
“好好,你們能來,就再好不過了!”周呈儒開心地笑着,然後看向那一百人的隊伍,點着頭說道:“同志們辛苦了!”
周呈儒這話,說的真情實意,他能明顯看出來,這些人個個都是精銳,所以自然高興。
“帶這些戰士先去休息,通知炊事班,馬上做飯,要加菜!”周呈儒轉頭向身邊的士兵叮囑道。
“是。”士兵點點頭。
周呈儒又看向王月兩人,說道:“兩位,我們進帳篷談吧。”
“好。”
隨即,王月兩人隨着周呈儒進了帳篷,而那名士兵,則去安排那一百人前往臨時營地。
……
進了帳篷,周呈儒請兩人坐下,然後也不見外,迫不及待地問道:“那艘船,是超能學院的研究成果?”
王月與宋佩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王月說道:“並不是,那是老師的作品。”
周呈儒聞言,頓時一驚,連忙問道:“李先生也來了?”
他自然知道,王月所說的老師是誰。
“對。”王月點點頭。
“他人呢?”周呈儒再次問道。
“這……”王月有些猶豫,她看了看宋佩陽,然後小聲說道:“還是你說吧。”
宋佩陽點點頭,然後說道:“老師在七號堡壘外就與我們分開了,他帶着那個去求援的士兵,去了前線。”
周呈儒聞言點了點頭。
“老師還讓我給您帶句話。”宋佩陽說道。
周呈儒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說道:“你說。”
“老師說,看在您一直守衛西北防線的份上,以前的事他也不想在追究了。”宋佩陽說到這裡,看了看周呈儒的臉色,然後接着說道:“他還說,同爲人族,他已經做了很多了,接下來,讓我們好自爲之。”
宋佩陽剛說完,就見周呈儒皺起了眉,似乎有些氣氛,便連忙說道:“我們來這裡時,是和老師同乘一輛馬車,他告訴我了一些事情,是他外出的所見所聞。”
周呈儒看向宋佩陽,點點頭,說道:“他都說了什麼。”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