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燕妮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夏澄勉強地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真奇怪，爲什麼今天洋洋不肯吃飯呢？”燕妮說道，“是不是班上又有小朋友欺負他，還是考試考得不好？”
“我們家的洋洋那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要說有人欺負他的話，那就只有一個人。”慕瑾邊說邊白了夏澄一眼。“哎，都怪某人跟他講了一大堆無神論的道理，洋洋不敢吃飯，一定是害怕這世界上沒有上帝可以給他機會做禱告。”
“喂，我明明是跟他說了這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而已，這跟上帝有什麼關係？”夏澄反駁道。聖誕老人和上帝，這兩神，八輩子都打不着杆的，關她什麼事？難道說，她躺着也中槍？
“這你就不懂了，其實道理是一樣的，你跟洋洋解釋了這世界上聖誕老人沒有存在，這就好像你在跟他解釋無神論的道理是一樣的，他如果懷疑了聖誕老人，自然而然也就懷疑了像聖誕老人那類的神的存在。”慕瑾說得頭頭是道。夏澄不禁在心裡暗暗佩服，這傢伙，怎麼還長了一張這麼厲害的嘴巴呢？
她不禁嘆了一口氣，“看來，都是我的錯咯，那到底要怎麼做，他纔會變得像以前那麼正常呢？”夏澄問道，猛然想起前一段時間和洋洋吃飯的時候，好像飯桌上只有那個小屁孩在飯前做禱告……如果突然告訴他上帝不存在的話，那他還怎麼在飯前做禱告呢？如果不在飯前做禱告，小屁孩就不會吃飯了。
“那你能證明聖誕老人存在的嗎？”慕瑾反問道。
那不明擺着爲難人嗎？夏澄連連搖頭，扁扁嘴，從喉嚨裡低沉地發出了一個聲音：“不能。”
於是整張飯桌陷入了沉寂之中。
還有4天就是聖誕節了，今天已經是12月21日。夏澄因爲要急着在小屁孩面前證明上帝的存在而發愁，暫時忘記了那副骷髏，也暫時忘了，今天是一向以來很重要的節日——冬至。
冬至對於很多家庭來說是重大的節日，每到冬至，非凡家裡的慣例就是擺一席盛宴，全家人一起吃飯吃餃子和湯圓。託非凡的福，夏澄已經在非凡家過了5年的冬至了。因爲在夏澄家裡，過去的那些年來，夏天都是在實驗室過的。所以夏澄從很久之前起就沒有在家過過冬至。
但是今年卻不一樣了。
晚上放學回家的時候，家裡早就準備好了湯圓和餃子，以及一桌子的盛宴：用蔥油白切雞，百合煲水鴨、糖醋排骨、酸菜魚，蘿蔔牛雜、水晶鳳爪……夏澄看得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家裡已經好久沒有像這樣聚在一起過節了。
因爲是節日，又有一桌子好吃的菜，這天晚上大家特別盡興。洋洋好像暫時也忘記了聖誕老人和上帝的事情，吃的特別開懷。夏天還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紅酒，和慕瑾乾杯起來。夏澄也融洽在這氣氛裡，和大家有說有笑。她不禁說了在學校裡自己發生過的囧事，慕瑾也爆料了自己在學校裡有哪些女生傻傻地給他遞情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