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那可是湖中央啊,那麼深的水!,楚驀想也沒想便縱身一躍,跳到了水中。儘管自己不熟水性
蕪嫣本來已經快上岸了,卻看見楚驀往河裡跳,一想,他是閒太熱了想在河裡面玩耍嗎?蕪嫣沒有管,以爲他會上來的,沒想到一轉頭就看見了楚驀昏在了河中,看樣子,是被嗆了好幾口水!
蕪嫣馬上把楚驀給拉上了岸,這可是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啊!
上岸後蕪嫣跪坐在一旁,溼漉漉的頭髮貼在臉頰兩便,以膝爲枕,輕輕拍着他的臉說“阿驀,阿驀,醒醒!快醒醒!哎呀你怎麼就跳下去了呢?”說着還戳了戳他肉呼呼的臉,“真是不讓人省心,難怪你爹孃要買丫鬟來照顧你,話說你不熟水性你怎麼還要往水裡跳呢?”接着,又扯了扯他白嫩嫩的小臉“這就叫做活該!”
楚驀的臉都被揪紅了卻只是在方纔吐了口水。
蕪嫣倒也知道點穴道什麼的,便在他頸間的兩個穴使勁按了一下,楚驀便接二連三地嗆水,最終還是睜開了眼。
當看清狀況時尷尬地問“那什麼,你會水啊!”
“當然!”
“......”
呃,這該讓他說什麼好,堂堂燕王獨子居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
蕪嫣倒也沒說什麼,扶起他後邊下令道“阿驀,再去撿些柴火來。”
“你!你讓我撿柴火!”怎麼能讓他撿柴火呢!他連柴火長什麼樣都還不知道呢!
“難不成你讓我撿?”蕪嫣側過臉,反問道。
“嗯哼。”楚驀使勁地點了點頭,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那好吧。”
聽到這裡楚驀欣慰地點了點頭。這纔對嘛,終於教會這個丫頭怎麼做丫鬟了。
“對了,既然魚是我捉的,柴火是我撿的,火是我生的,那你就餓着肚子吧。”蕪嫣低頭尋找着,彷彿是懶得看楚驀的臉色。
楚驀一聽,頓時火由心生,“你!你這個丫鬟!會去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你!”
“等能和你會去再說吧。”蕪嫣偷笑,她又不是他的人。
楚驀一愣,從和她成爲朋友時他就知道了她絕對不是丫鬟,至於原因,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沒有來的。
“哼......”他現在連說話的聲音都極小。
入夜,蕪嫣找來了柴火,挺暖和的,但楚驀只是默默地坐在遠處,,小嘴嘟着,像是在賭氣。蕪嫣垂下了眼眸,搖頭輕嘆“阿驀,你過來吧。這兒暖和。”
楚驀依舊嘟着嘴,抱着雙腿,坐在那河邊一動不動的。
“阿驀!你再不過來我就生氣了!”蕪嫣索性站了起來,想將他拉過來。
楚驀試探性地看了一下蕪嫣後才放心道“是你說柴火是你撿的,火也是你生的,我怎麼能享用別人的勞動成果呢?”瞧瞧,這言裡除了怨氣還是怨氣。
“行了,別鬧了,我分給你不就行了嘛”
“那不行,你把我當什麼了,我纔不是那種小人。”
“好了好了,我把你當朋友還不成嗎?”
楚驀頭一歪,看着蕪嫣,想了又想,還是適可而止吧,他不想惹蕪嫣生氣。
“這還差不多。”哎,小嘴可不就是這樣說的了。
蕪嫣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坐下。又將剛考好的魚放在了他的手裡。“諾,吃吧。”
看着這烤魚楚驀眼裡滿是嫌棄“我從來就沒吃過......”
蕪嫣看出來了他的神情,俏眉一彎,眼睛忽然變成了一個小小的月牙,扯了一塊肉就直接塞進了楚驀的嘴裡。完了還用食指將他嘴角上的一塊污漬給擦了乾淨。
“你......你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哎呀!我們的小殿下臉紅了!
“唔......聽說過,但我娘說只要沒有二心就好。”
沒有二心......這句話把楚驀的思想都扯到了千里之外。
“想什麼呢!快吃把,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蕪嫣戳了戳她的腦袋。
楚驀怒了,像頭小獅子。“再怎麼說我可是男人!男人怎麼能被女人這樣欺負!”這把蕪嫣嚇得往回一縮,又馬上笑了起來“我娘說要15歲以上那纔是真正的男子漢!你有15歲嗎?”“......”楚驀頓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於是又找了一個極爲狼狽的臺階“那......那又怎樣我說是就是。”
蕪嫣看着眼前這男孩,感覺像是比自己小一樣,便問“我今年8歲,你今年多少歲呀。”
楚驀睜大了煥發着金光的雙眼“我今年9歲,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哥!還有,不準以後要挾我!”
蕪嫣聽完後就“噗嗤”地笑了一下,可終究還是應了“好好,驀哥哥。”
“哼!”
吃完烤魚兩人飽飽地就睡了,其實蕪嫣還說要給楚驀講個故事來着,結果人物還沒出來完自己就睡着了。夜晚裡楚驀湛藍色的眼睛像是在發光,柔和的光。這傻丫頭......不過,她做的魚還挺不錯。
“唔......”楚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時天剛剛泛起魚肚白。
“嫣兒?”
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應,便睜開了眼,嗯?嫣兒呢?怎麼雜草把自己都全蓋住了。真討厭!
楚驀丟開雜草,向四周大聲呼喊,“嫣兒!”
這時,楚驀嗅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嫣兒不見了!!!
“殿下!殿下原來你在這兒啊,這可嚇死奴才們了。”幾個下人尋找時突然發現了楚驀,就像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楚驀狠狠地皺起了眉頭“你們看見了一個小女孩了嗎?”聲音冷冷的,像是要把人丟入冰窖裡。嚇得那幾個下人連連跪下,連聲音都在發抖,“奴......奴才們不......不知道啊!”
這下可怎麼辦?天空藍微眯了起來,不行一定要找到嫣兒!哪怕翻遍整個京城!
“哼!一羣廢物!”下人們聽了等不敢起身了,依舊顫抖着。
“怎麼?還不帶路?”
楚驀雖然人小,“虛張的氣勢”可把他們嚇壞了。
“是,是,老奴這就帶路。”
還是一個比較年長的奴才先接了話。幾個奴才也不敢說什麼,只能在心裡偷偷抱怨,沒辦法,誰叫他是燕王的獨子呢?
“啊!”柴房裡是蕪嫣傳來的蒼白的慘叫
“叫你要跑!叫你要跑!還跑不跑!”一個身穿大紅衣,油光滿面,身上全是贅肉嘴角還有顆志的老鴇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