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經意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不禁愣了幾秒,顯然不敢相信那是她本人。
哪怕以前參加宴會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樣漂亮過。
“這是我?”沈佳音擡起手來輕撫着自己的臉旁,生怕自己還沒有睡醒,打破了這個美夢。
“是您,沈小姐,您的底子很好,一般不用像其他人那樣繁瑣,只需要稍微化一化就可以了,不然化多了就會遮蓋你原本的美貌。”
導購站在她的身後止不住的誇讚着沈佳音的優點,雖然每個人都有多多少少的缺點,可在她的身上,競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還有多長時間。”
興許是在外面等候的顧清驍有些等不及了,便直接走了進來,掀開簾子看到裡面的人後,下一秒有些愣住,不過隨即又恢復一如往常的冷漠。
“好了就不要愣着,走。”顧清驍上前抓住沈佳音的手腕,將人一拽,就見她踉蹌的站了起來,因爲高跟鞋的緣故,倒是更容易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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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粗魯幹什麼!又不是要遲到了。”
沈佳音見他如此不憐香惜玉,心裡滿是牢騷,不過還是乖乖的跟着上了車。
“你自己看時間。”
顧清驍一秒不肯耽誤,直接驅動車子一腳踩下油門直衝而去,他這副急衝衝的樣子倒是嚇壞了沈佳音,她抓緊安全帶,按亮手機看去,見離開始就只有十五分鐘了!
“那也是你沒有提醒我纔會變成這樣的,你不能都怪我!”
沈佳音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可嘴硬的她也不肯輕易認錯。
顧清驍也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和她鬥嘴,他將車速開到了最快,一條路上的車輛只能夠看到眼前一閃而過了一個東西,剩下就什麼都沒再看到。
沈佳音坐在車內心都跟着提了起來,緊張的看着眼前飛過的場景,真是怕下一秒就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故。
到時候,她們兩個第二天就能上了頭條。
她可不想這樣!
“你,你慢一點。”她顫顫巍巍的將話說了出來,聲音堪比蚊子,就怕聲音一大,惹了對方不高興。
不過就在沈佳音以爲自己的話沒有作用的時候,顧清驍突然踩了剎車,要不是因爲她繫了安全帶的緣故,她早就一頭撞在了車玻璃上了!
“你怎麼回事啊,停車不會提前說一下嗎,我要是受傷了你能賠的起嗎!”
沈佳音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轉頭就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就見顧清驍的臉在自己的眼中放大了好幾倍。
“一會兒下車,你一個字都別說。”
顧清驍的車玻璃是經過特殊材質製作的,所以裡面能夠看到外面的場景,可外面看裡面時,卻是一片漆黑。
沈佳音眨了眨眼睛,動了動她的腦袋,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後,纔將視線轉到了車窗外。
只見十多個記者正圍在她們的車子外面,饒是見過這種陣仗的她,也有些膽怵。
畢竟是顧清驍所掌管的城市,就算再怎麼瘋狂的記者,也不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那個,你……”沈佳音偏過頭想要和顧清驍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他只留給了自己一個下車的背影。
等到他打開副駕駛座位的車門,伸出手紳士的放在沈佳音的面前,她這纔敢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
兩人雙手觸碰到的那一剎那,彼此都有着不一樣的觸感,沈佳音更是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縮回,要不是因爲顧清驍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估計她狼狽的模樣就會被那幫如餓狼的記者給拍到了吧。
“歡迎,沒想到顧總真的賞臉來參加了我的聚會,真是令今天蓬蓽生輝啊!”
就在那幫記者瘋狂拍照的時候,從宴會內走出一位和顧清驍年齡相仿的男人,他帶着爽朗的笑容走了過來,可視線卻放在了沈佳音的身上。
倒不是說他沒有見過什麼美女,可是像沈佳音這樣清新脫俗的女人,倒是極爲少見。
“華總,好久不見,今天可是你的週年紀念,我又怎麼可能不來。”
顧清驍似乎察覺到了華總的視線,不動聲色的將沈佳音擋在了身後,嘴裡說着客套的話。
不過面上仍是一副冷淡的模樣,怎麼聽怎麼像是和這話極爲不相符。
“謝謝啊,先到裡面去聊聊吧,還有幾位沒到呢。”
華總也看出沈佳音對顧清驍的重要性,臉上的笑意停留了幾秒,隨即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帶人超宴會區走了幾步,便又離開。
沈佳音從始至終都老實的跟在了他的身旁,一步不離,這讓用餘光看到的顧清驍心情大好,下彎的脣角也上揚了幾分。
“清驍。”
就在兩人剛走進去時,不遠處傳來一抹熟悉的聲音,兩人順着聲音看去,當看到來人時,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左晴煙,而顧清驍卻也不傻,自然知道她是怎麼來的這裡。
“好巧啊,佳音,你也在。”
左晴煙身穿一襲抹胸長裙走了過來,挽了個頭發朝她們走來,臉上微紅,像是剛喝了些酒的緣故。
沈佳音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回答左晴煙的話,倒不如說,她並不想搭理這個心機婊。
“你來這幹什麼。”顧清驍冷着臉質問對方。
“華總特意打電話來邀請我的,我只能夠把其他的出差都推掉,畢竟華總在這座城市可是數一數二的,怎麼也不能得罪不是。”
左晴煙聳了聳肩,單純的回答着。
但在她那無辜的外表下,卻隱藏着一顆極其深沉的心。
左家雖然很有名氣,但是也僅限於本市,要是到了其他的地方,那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左晴煙費了半天的勁才讓人查到顧清驍的下落,本還滿心歡喜的想要去找他,卻沒想到聽到另一條讓人火大的消息。
沈佳音竟然也在他的身邊!
這下想都不用想,直接認定就是沈佳音這幾天一直在勾引着顧清驍,爲的就是能重燃舊火。
“是嗎,但我怎麼知道的是,左家和華家根本沒有半點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