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透過窗簾露出一絲明亮。
“成交。”
鄭毅凡坦然一笑，絲順地轉起了手中的筆，“昨天，說得是事實。”
林瀟遙挑眉。
柯夢楠頓了頓，朝鄭毅凡看了過去。
“尊重事實，只講我知道的，”鄭毅凡笑道，看向面前的兩個人，“那個戴眼鏡的女生，不認識。”
林瀟遙八卦一點還情有可原，小楠這是幾個意思？
還是，一個念頭忽然間竄了出來，林瀟的的提議，原本就是小楠的意思？
這兩人沆瀣一氣地想套路他？
豎起耳朵聽的林瀟遙聞言，瞬間朝鄭毅凡推了一把：“你逗我們玩呢，說另外一個。”
居然，吊他們胃口。
他自然知道鄭毅凡這小子，對那個戴眼鏡的女生不感冒，畢竟他也不感冒，一路都在吃吃喝喝。
“小明你知道的，”鄭毅凡看向柯夢楠，看到他面無表情的反應後，補充道，“許仁明，我阿姨家的孩子。”
嗯？林瀟遙一驚，看到柯夢楠微微點了點頭後，轉向鄭毅凡：“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只是聽過名字，不曾見過。”柯夢楠出聲打斷了林瀟遙的話，淡淡地瞟了一眼，能不能不要那麼多廢話。
“好吧，”林瀟遙閉嘴，“你繼續。”
“雲凌中學每年例行分班，這屆高二寒假突然分班了，小明被分到了高二（5）班，尖子班的第一個班，至於現在。”
鄭毅凡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現在，最好的班級是16班了。”
居然能被少統計60分，“小瘟神”這得多不受待見呀，原諒他，此刻提到分班，還是有點幸災樂禍。
“有什麼關係？”林瀟遙沒忍住問道，“那個女生在哪個班？”
柯楠夢指尖拂過書頁，莫非，她沒去成尖子班？
“你語文閱讀理解欠佳吧，”鄭毅凡朝林瀟遙瞟了一眼，看向柯夢楠，“你覺得呢？”
柯夢楠淡淡一笑：“有點。所以，她和小明一班。”
鄭毅凡朝柯夢楠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默契！
這兩個一唱一和地在他面前演戲呢！呵。
林瀟遙追問：“所以呢？”
“聽小明說，她是班長，”鄭毅凡嘴角扯過一抹笑，“好像是，全票通過。聽說而已。”
他能如此客觀的評價，已經很給“小瘟神”面子了。至於，褒獎的話，呵呵，不好意思，沒有。
“厲害呀，”林瀟遙睜大眼睛，“以爲是個青銅，結果是個王者，和小楠一樣了。”
和他，一樣嘛？
柯夢楠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在曙光與燈光的輝映下熠熠生輝。
瀟遙倒是會聯想，鄭毅凡轉筆的手頓了一下，朝柯夢楠看了過去，“小瘟神”和“機器人”還真有一樣的地方。
一樣的，不討他歡心。
他是哥哥，是事實，這小子還不樂意！“緋聞女友”糾纏他，居然還需要“交換條件”來解決。
呵，他這麼低調，還不是爲了顧及這臭小子的顏面，居然還要挾他！
不識好歹！
咦，莫不是故意的？鄭毅凡手裡的筆停了下來，定定地看向柯夢楠，他是在笑嘛？
這忽然間的傻樂是幾個意思？
“繼續，然後呢？”
林瀟遙的聲音讓鄭毅凡回過神來，笑道：“沒了。”
林瀟遙一怔：“沒了？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對，沒了，”鄭毅凡停下轉筆的動作，看向林瀟遙，若有所思地說道。
“好像，應該，大概，遇到過幾次，畢竟雲凌中學只有一個食堂，所以，聽你的描述，我覺得很像她。”
呵！他是那麼輕易被人擺佈的嘛？
鄭毅凡和顏悅色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又不緊不慢地轉起了手中的筆。
大不了，自己解決那個“妍妍”的問題好了，他只是懶得得應付而已。
想套他的話？
呵，也太高估他們自己了吧？
一向只有他主動“欺負”別人的份。至於他說得話，呵，他們倆還能向“小瘟神”求證不成？
就算遇到，以“小瘟神”的個性也未必會理他們，看看他的待遇就知道了。
更何況，自己說得也確實是事實。
至於那個“小討厭”，兩看兩生厭，不值得一提。
林瀟遙呆了呆：“沒有說話？”
“好像沒有吧，”鄭毅凡貌似認真地想了想，“沒有。”
有，也不告訴你!
更何況，從最初的相遇，到後來的補課，“小瘟神”好像也許真沒和他說話。
他不記得了。
他記得其他幾個人和他們說過好多話。嗯，其他人，鄭毅凡眉梢微挑，“小風景”好像也沒怎麼和他說過話。
踢他比較多，還有翻白眼比較多。
“你笑什麼？”林瀟遙一臉納悶地看向柯夢楠，“想到什麼開心事了？”
柯夢楠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卻不自知地問道：“我有笑嘛？”
“嘴都快要咧到頭頂了，還有笑嘛？”林瀟遙推了推柯夢楠，“想什麼美事呢？說出來大家一起笑笑”
柯夢楠順勢倚到了牆邊，笑而不語。
“可能是被妍同學喜新厭舊氣糊塗了，”鄭毅凡轉起了手裡的筆，“到你們了，辦法。”
林瀟遙問道：“那你昨天說要送書的是哪個女生？”
“這個不問題不在交換的條件裡，”鄭毅凡擡筆朝林瀟遙點了點，補充道，“不過，不是同一個人。”
爲了避免真“偶遇”，他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免得被誤會。
“那是誰？你們……”
“無可奉告，”鄭毅凡打斷了林瀟遙的問話，“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給我方案呢？”
呵，得寸進尺了！
林瀟遙強忍着再追問的心情，朝柯夢楠看了看，不由得皺眉：“樂啥？問你話呢，楚婧妍只有你能搞定，她可是你的“前女友。””
前女友？鄭毅凡靈光一閃，想起昨天柯夢楠的話來，他並沒有像自己一樣否認沒有，而是說，不是。
莫非，這便是這小子傻樂的源頭？
另有，其人？
是誰呢？鄭毅凡一臉揶揄地看向柯夢楠，“那現任女友是誰？”
“專心學習，不要多想。”柯夢楠斂了斂笑意，“妍妍的事，我來解決。”
“要不，再交換一下？”林瀟遙插話道，“小楠的現任女友交換毅凡要送書的女生是誰。”
“不換。”
兩個人異口同聲。
四目相對，均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一絲疑惑，下一秒，又雙雙別開了視線。
他，真有喜歡的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