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秦堯是吧？這姿容不比你母后當年差。”龔玥着實沒想到天下還有如此女子，可已經是自己的兒媳了也只能表示認同了，他雖然貪圖美色但也不至於不擇手段連自己兒子的王妃都要搶。
“來，坐母后這邊。”皇后可不敢讓秦堯和龔雲一起做皇上那邊，萬一一個把持不住那可就成了天大的醜聞了。
“母后。”秦堯依舊親暱的過去坐下。
“那就開始吧？”龔玥確實鬧心，但又無可奈何。
秀女們一個個從房間裡出來各自對應畫像佔了自己的位子，秦宣和秦鳳乍一見秦堯坐在上面差一點失態。
不過皇上都在了斷然也不敢交頭接耳。
很明顯，第一場是撫琴表演，撫琴可不能一起來。只能一個個陸續演奏，這是最花費時間的一項。
秦堯有些感慨，不管自己現在算什麼身份，但昨天還和這些人一起準備侯選來着，今天卻坐在了這人間最高的位子上成了聽衆，當真是世事無常。
她不得不承認，這些大家閨秀們彈奏確實都很好聽，什麼水準她辨別不出來。
一名秀女規定表演一刻鐘，不過一般都達不到，畢竟只是聽聽功底，要是都演奏一刻鐘那一天就沒時間考覈別的了。
所以大部分也就彈奏了一小段就被叫停了，容嬤嬤的節奏很快，主要是看看會不會就可以了，除非皇上和皇后表態要把曲子聽完。
不過現在龔玥心思也不在這上面，他一直在懊悔爲什麼自己沒早一點知道這秦虹的三女兒。
皇后那邊因爲皇上自己都來了，這預選已經變成終選了，也沒她什麼事了，皇上喜歡哪個自己決定就好了。
秦堯這才覺得在上面坐着看也不是什麼輕鬆的事，這是撫琴一項就用了將近兩個時辰，聽琴偶爾聽聽是感覺很好聽，可要是連續聽兩個時辰那就很折磨人了。最主要的是還不能亂動，不知道哪犯錯了又。
雖然極力想忍着，但還是被皇后察覺到了。她早就有預感，這秦堯不是個能安靜的人。
“怎麼？這就坐不住了？”
“母后，這樣坐着好累呀？能不能離開一會？”秦堯苦兮兮的央求。
“行啊，你現在和王兒回去了都行。”皇后笑笑，年輕人坐不住這在情理之中，更何況這準兒媳一看就是好動的那種。
“真的？”秦堯後悔自己怎麼沒早問問，要不然也不用咬牙堅持這麼久了。
“你和王兒只是來陪場子的，當然可以走。”皇后應允，早走點好，反正身份已經確定完了，早走早安穩，皇上那邊也不用總是偷看了。
“那，父皇，母后，我就帶堯兒先回去了，你們仔細篩選。”龔雲也起身，他也擔心秦堯弄出什麼幺蛾子來，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那算了，不考了，禮部尚書長女秦宣你留下來。”龔玥直接發話了。
場地上一下子靜音了，就連已經起身半截的秦堯都呆住了，這些秀女中年紀大姐是最大的，論姿容也不是最好的，還被很多朝臣提過親，怎麼會她呢？
秦宣在聽到皇帝親自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身子就是一僵差一點直接暈過去，太意外了。
“都下去吧，收拾收拾東西，立刻出宮。”容嬤嬤大聲宣佈。
秦堯把兇狠的眼光投給龔雲，因爲讓兩位姐姐落選是她和龔雲合作的條件之一，這是過河拆橋了嗎？
龔雲也沒想到父皇會選秦宣，不過他可沒發呆，立刻起身一把拉起秦堯就朝外走。
秦堯自然不會這點分寸都沒有，她生氣是因爲龔雲沒有履行約定，得罪皇上還不敢，秦家一大家子人的前途可不能拿來做衝動的籌碼。
龔雲拉着秦堯到了一處安靜所在才解釋：“秦堯這不是我能掌控的，我不知道父皇會來，更不知道她會選你大姐。”
“那你爲什麼不把她們也提前分開？”秦堯覺得太對不起大姐了，自己應該可以幫到她的。
“那不行，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沒有畫像給父王看的，再說候選秀女中你本就是個不確定人選，你不在都城，誰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按時間返回來，所以在父皇那裡是沒有你的。”
“你大姐和二姐那是從決定選秀就已經確定好了的，根本就沒辦法動手腳。”龔雲辯解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大姐這不毀了嗎？”秦堯急道。
龔雲在原地走了走才道：“你冷靜的想想，如果沒有你，你大姐可能真的就毀了後半生，但是你出現了，你是我的太子妃呀！就算將來到了那一步你姐姐的命運還不是你一句話嗎？再說了，有你在母后能不關照她嗎？我能不關照她媽？”
“你這意思是說我真的得做你的太子妃了是吧？實話告訴你，就你還沒那個資格。”秦堯氣氛的質問。
龔雲的眉梢挑了挑，自己沒完成約定是自己的過失，但這也不是自己造成的，這秦堯居然說自己沒資格？就不想想自己是什麼出身？
“你百般討好母后難道不就是爲了太子妃這個位子嗎？成了太子妃就意味着將來能做天下女子之楷模。”
“你還真是自戀，我之前是盡力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想要依仗權勢可以作威作福啊？”秦堯不屑的嘲諷。
“那不說我，先說母后對你如何？若不是父皇突然出現，這件事本就是極其輕鬆就可以辦到的事，發展到這一步那就是個意外。”
“只要我不說，你就會一直是準太子妃，大恆國第一王妃。即便你姐姐成爲了父皇的妃子，那些嬪妃們也不敢不給她面子。”龔雲勸說道。
“按你這意思，我必須要永遠頂着一個名頭過日子了是吧？等你尋到了更合適的在把我一腳踢開？你知不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我賭上了自己的後半生，目的就是爲了兩位姐姐，現在可好，我該付出的都已經付出了，你該做的卻什麼都沒有做。在你心裡我究竟算什麼？一個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大傻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