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
清越的女音從門口傳來,好聽的就像是被風吹響的風鈴。
伊莎貝拉穿着簡單的居家裙子,金黃色的大波浪捲髮隨意的散落着,性感的紅脣微微上揚,散發着極致迷人的魅力氣息。
浴室門口對峙的兩人,呆了。
伊莎貝拉美的就像是一副畫卷,而這個極致的美人卻又從畫卷中蛻變爲真實,朝着她們走來。
伊莎貝拉很美,沒得讓人連自卑都覺得褻瀆了她。
“漫漫,傅是擔心你在浴室裡滑了磕到哪裡,或者拿衣服什麼都不方便,我陪你進去吧,幫你拿點東西,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伊莎貝拉走到浴室門口,安琪兒下意識的就讓開了位置。
一是因爲伊莎貝拉是這座城堡即將的女主人,二是伊莎貝拉身上那種她不能忤逆的上位者氣度。
這個女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和先生不呈多讓的金貴身份。
蘇漫漫看着伊莎貝拉,猶豫了下,點了頭。
“好。”
相比於安琪兒進去又是伺候又是按摩的,還是伊莎貝拉幫忙搭個手要自然一點。
可是,進去之後,蘇漫漫就發現自己貌似天真了點。
偌大的浴缸裡,鋪滿了鮮豔的紅玫瑰,熱氣騰騰。
蘇漫漫坐在浴缸裡,大半個身體都被遮住了,但仍舊覺得不自在。
彷彿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覬覦着她。
額頭上滲出虛汗,蘇漫漫扭頭,遍看見放下了衣服的伊莎貝拉朝着她走來。
紅脣上掛着一抹溫柔的淺笑,她優雅的走來。
蔚藍的眼睛如大海一般漂亮,清澈浩瀚。
她那麼美,連一個眼神都有着別樣的風情,怎麼可能覬覦別的女人?
蘇漫漫暗想,自己肯定是多想了,這段時間神經緊繃的太厲害,東想西想。
“伊莎貝拉小姐,謝謝你幫我拿衣服。我泡一泡,你先出去吧。”
“你的頭髮落在水裡了。”
伊莎貝拉輕柔的聲音在蘇漫漫的耳邊很近的地方響起。
嚇得蘇漫漫猛的睜開眼睛,心裡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彷彿被人調戲了一般。
她猛的側頭,就看見伊莎貝拉那張漂亮的讓人窒息的臉。
很近的位置。
她眨了眨眼睛,蔚藍的眼睛裡流露出一股侵略的味道。
蘇漫漫的心臟發緊,下意識的往後退,頭髮卻被扯痛了。
她這纔看見,伊莎貝拉的手裡正拿着她溼漉漉的頭髮,準備放在浴缸外面。
她真的只是在幫她理頭髮。
蘇漫漫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尷尬極了。
“漫漫,你的臉好紅,是水蒸氣蒸的麼?”
伊莎貝拉故意問道,理着蘇漫漫頭髮的手,不經意的就碰到了蘇漫漫脖子上的肌膚。
蔚藍的眼睛裡,光芒驟然暗沉。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難怪傅長夜會這麼癡迷蘇漫漫,她的皮膚滑嫩的像是牛奶凝的綢緞,輕輕碰一下,就有這一種觸電卻又舒服的感覺。
讓人不可自拔的想多摸摸。
伊莎貝拉也這麼做了。
她的手指落在蘇漫漫的脖子上,輕輕的,滑過她的肌膚。
蘇漫漫如遭雷劈,全身緊繃,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蝦子。
一定是被水蒸氣蒸的。
她正要避開,耳邊響起伊莎貝拉探究疑惑的聲音。
“你的皮膚好好,是怎麼保養的?”
女人之間最常見的話題。
這種時候,她要是把自己的脖子移開,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伊莎貝拉在意的只是她的皮膚爲什麼那麼好。
蘇漫漫壓住心裡那些亂七八糟荒唐的感覺,勉強的笑了笑。
“可能是水果吃的多吧。”
“我也很愛吃水果,皮膚爲什麼沒有這麼好呢?漫漫,你的皮膚摸起來,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就像是帶着一股電流……”
伊莎貝拉用探究的語氣,一點點的朝着蘇漫漫的脖子前方摸去。
她只是在思考她的皮膚爲什麼那麼好而已。
蘇漫漫極力的這樣想着,但是身體卻莫名的緊繃的厲害。
有一種說不出的慌亂感覺。
剛走上樓,傅長夜就看見了站在蘇漫漫門口的安琪兒。
不是讓她伺候蘇漫漫洗澡麼?
“她不讓你進去?”
傅長夜沉聲問道,倒是很瞭解那個女人的脾氣。
就算是和他有那麼多的親密接觸,她都還羞澀的放不開,讓別人幫她洗澡也實在是有點難爲她了。
所以傅長夜第一反應就是蘇漫漫強行將安琪兒鎖在了外面。
“伊莎貝拉小姐在幫蘇小姐洗澡,相比我,伊莎貝拉小姐能讓蘇小姐更放鬆一點。”
安琪兒微笑,很理解。
相信先生也會理解的。
出乎意料的是,傅長夜的笑容卻在瞬間消失,眼神暗沉溫怒,瞬間染上極致冷酷的寒意。
“你說伊莎貝拉幫蘇漫漫洗澡?”
先生的反應爲什麼那麼大?
安琪兒不明所以,就看見傅長夜一腳踹開了房門,急匆匆的就衝了進去。
彷彿蘇漫漫深陷可怕的危險之中。
難道伊莎貝拉小姐想害蘇小姐?畢竟伊莎貝拉和蘇漫漫好像是情敵……
安琪兒緊張了起來,也連忙追了進去。
“咔咔”
浴室的門把扭動,但是卻打不開。
被鎖上了。
傅長夜的臉色更加難看,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烏雲密佈的天氣。
隨時都會打雷劈閃電。
那個蠢女人竟然敢讓伊莎貝拉給她洗澡,伊莎貝拉能算是女人麼?她根本就是披着女人外皮的男人,是不懷好意的異性!
還鎖門……
伊莎貝拉對蘇漫漫做了什麼?
想着伊莎貝拉對蘇漫漫上下其手,傅長夜就怒的想殺人。
不可壓制的火氣擊中在了他的長腿上,他一腳下去,那扇質量極好的門,在巨響中塌了,塌了……
傅長夜踩着門板走進去,一眼就看向了浴缸的方向,尚且還有點壓制的心裡防線,在瞬間土崩瓦解。
周身迸射出實質的殺人戾氣。
只見蘇漫漫泡在水裡,玫瑰花上,露出她白嫩的肩膀,而一隻罪惡之手,正放在她的鎖骨上,指尖向下。
“伊莎貝拉!”
一字一句,從那張薄脣中吐出來。
兇狠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