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李夢璃端着水杯轉身要走，可她越是這樣，越像是明白了一切似的，弄得李小魚很不舒服，這算什麼事兒啊？
她立刻拉住李夢璃，“哎呀我跟你說實話吧夢璃，我剛纔就是走神兒了而已。”
“我知道。”
“你不知道！閉嘴。”李小魚將她拉到拐角過道里，低聲道，“我就是看着餘仁，不自覺想起王辰宇了……”
“那也不太好，畢竟王辰宇是夢玲的前男友。”
“你故意拿我開心是吧？”李小魚翻了個白眼，“以前在咖啡廳的時候，飯菜都是王辰宇做的，當時看他打個響指也沒費什麼功夫，倒是不覺得有什麼了。
可是他離開小分隊以後，我就再也沒吃過那麼好吃的飯菜了。”
“這個不難解決，羅蘭姐那麼有錢，請個大廚就可以了。”
“這也不單單是飯菜的事兒。”李小魚喃喃道，“你還是不明白我要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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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人走茶涼，規律使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李夢璃微笑着說道，“也許王辰宇不走，餘仁也不會來。
也許餘仁不來，你現在就不會懷念王辰宇了。”
李小魚皺着眉頭，“繞來繞去的，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小姑，珍惜當下就好，別想太多。”李夢璃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屋去了。
“這夢璃，一天神神叨叨的。”
李小魚搖了搖頭，聽到大門外傳來指紋解鎖的電子音，玄關過道的燈光自動亮起。
“姐姐，你今天想吃外賣啊？”
聽到方曉玲的喊聲，李小魚立刻跑過去，“噓——別吵，外賣給我……誒？你去接蘭蘭放學了啊？”
“哪有人接我啊，我們在小區門口碰見的。”曉蘭換上拖鞋，納悶道，“屋裡怎麼有股糊味啊？”
“噓——你們倆都小點聲。”李小魚低聲道，“侄女婿做菜糊了，大侄女兒正睡覺呢，讓她知道又該鬧了。”
“哦，明白。”曉蘭一副瞭然的樣子，做了個OK的手勢。
“多大點事兒還鬧，她是要生孩子，又不是變成孩子，你們都太慣她了。”方曉玲將圍巾掛進衣櫃，“福利院五歲大的小孩兒都比她懂事兒。
天天這不吃那不吃的，現在這年頭還有幾家自己開竈做飯的啊？人家孕婦不都正常吃合成餐嗎？頂多加點孕糧唄。”
“別提孕糧，一提我就想起我們學校的補腦糧。”曉蘭把脫下的外套團了團也塞進衣櫃，“做的都像狗糧似的，一粒兒粒兒的給你倒上半碗，誰吃得下去。”
“多少孩子想吃家裡還負擔不起呢，你別一天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方曉玲把自己的大衣掛好，將曉蘭的外套又扔給她，“說多少次了衣服掛好，這麼塞明天你穿的時候全是褶。”
“反正進班級就穿校服了。”曉蘭把手裡的卷子遞給她，“我這叫大女子不拘小節。”
“喲，真出息啊。”方曉玲的態度瞬間好了許多，把卷子也湊到李小魚眼前，“看看，考了滿分誒！曉蘭，你們班級幾個考滿分的啊？”
“就我一個。”曉蘭得意地揚起下巴，“上學期第一那個楊文澤，考前偷吃了三顆強腦膠囊，我看見了都沒告發他。
今天成績下來以後，他當着全班的面，非誣陷我考試的時候吃了強腦膠囊。結果學校查來查去，把他自己給查出來了，他爸媽都被叫去了，可笑死我了。”
“蘭蘭真厲害！”李小魚誇了一句，又低聲問方曉玲，“二侄女兒，強腦膠囊是啥？補腦袋的？”
“吃完了腦細胞更活躍，就跟那跑步前用興奮劑差不多。”方曉玲對着李小魚耳語道，“效果跟夢玲做的強腦餅乾沒法比，那個膠囊是暫時性的，強腦餅乾是永久的，咱家曉蘭現在基本是過目不忘。”
“你們嘀咕什麼呢？獎勵我都想好管我媽要什麼了，你們不用費心的。”曉蘭伸手搶過卷子，“馬上吃飯了吧？我先把書包放回房間。”
“哦對，餘仁還等着呢。”李小魚拎着外賣，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去了廚房。
方曉玲走進客廳，見羅蘭仰在沙發上打呼嚕，小智剛把茶几擦乾淨，又開始打掃滿地的薯片。
“姐姐，吃飯了。”方曉玲抽出紙巾，把羅蘭嘴角的口水擦乾淨，扔進垃圾桶裡，“喂，別睡了，吃飯了。”
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仍然打鼾熟睡着。
方曉玲看着羅蘭，想起以前在咖啡廳的時候，有點兒風吹草動都是姐姐第一個竄出去。
現在可倒好，叫都叫不醒了。
“姐姐……”方曉玲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飯菜都上桌了。”
“你幹什麼呀？”羅蘭甩開她的手，一臉煩躁地說道，“沒看我睡得正香呢嗎？幹嘛非叫醒我啊？”
“吃飯了，你不上桌我們誰敢先吃啊？你現在是祖宗。”
“別吵！”羅蘭又閉上了雙眼，“正做美夢呢，煩。”
方曉玲一回頭，飯桌旁大家都站着看她，眼神裡好像都在說：曉玲，我們能不能馬上吃飯就全指望你了。
曉蘭洗完手，也站在飯桌旁的隊伍裡看她。
方曉玲撓了撓頭，起身也走進隊伍裡，把李夢玲拽出了隊伍：“輪也輪到你了。”
李夢玲繞着沙發走了一圈，又回到隊伍裡，“要不老規矩抽籤吧？”
“我是小孩子，我不參與。”曉蘭遠離了隊伍兩步。
“你是家人，你得參與。”李夢璃把她拽回隊伍。
“小智，抽籤了，過來！”
李夢玲喊了一聲，大家主動圍成一個圈，小智飛入隊伍中，發射出一束光線照在地面上，幾秒後，地上出現了7張刮刮卡。
餘仁反應最快，立刻撿起一張，他記得自己前幾次捱揍，都是因爲最後一個撿了卡片，這次第一個撿，肯定運氣能好起來。
果然，刮完以後，他看到「未中獎」三個字，瞬間舒了一口氣。
曉蘭撿起一張，重重地嚥了口唾沫，她已經想好了，自己真要刮出「中獎」的話，肯定是要耍賴的，好不容易考試拿第一能要獎勵，說什麼也不能讓獎勵泡湯！
她小心翼翼地刮，看到了前面的“未”字後，立刻開心地手舞足蹈，舉着刮刮卡炫耀道：“太好了！不是我誒！哈哈哈哈！你們刮吧，我看着你們刮！哈哈哈哈……你們怎麼不刮呢？”
大家都把刮刮卡揣進了口袋，旁邊的李小魚回頭看了眼，也立刻把刮刮卡藏起來，快步去飲水機那邊接水。
“曉蘭，你大呼小叫的吵什麼呢？”羅蘭冰冷的聲音從曉蘭身後傳來，“不知道我在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