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大半個小時後,白翩翩被一陣香噴噴的飯香薰醒。
掙扎着從公主牀上起來,謝景曜端着托盤,走進了臥室。把晚餐放到茶几上。
“是金鼎軒的蟹黃炒飯,而且只有晚上才能供應,限量五十份。”她饞的口水直流。
急匆匆的起身,肚子餓的太久全身軟綿綿的,雙腿像一團爛泥怎麼也站不穩,眼看小丫頭要摔倒,他忙起身抱住了她。
“走路都走不好,我真擔心以後結了婚孩子生下來,得照顧兩個孩子。”他暗諷她就是個大齡孩子。
靠在謝景曜身上,白翩翩直喘氣兒。“孩子就孩子,能被人疼着保護着有什麼不好呢?”
掙扎了幾下,好不容易走到了沙發前坐下,拿起湯勺低下頭開始狼吞虎嚥。
蟹黃炒飯,飯粒粒粒金燦燦的,夾雜着少蔥花的綠葉,黃色和綠色相結合,在色彩搭上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他坐在椅子上擔心的勸道。
從拿起湯勺的那一刻起,小丫頭連頭都沒擡一下,埋首在盤子裡與炒飯“戰鬥”。
不一會兒,她滿足的放下湯勺,小手輕拍鼓起來的小肚肚。
“好飽,好滿足。”伸開雙臂,白翩翩靠着沙發背。
那幅畫面看上去很可愛,惹人發笑。
看了一眼謝景曜,她起身,走上前坐到腿上,雙手圈上他纖細的頸項。
“景曜哥哥,就知道你最疼愛我了。”她笑容可掬的望着他。
瞥了一眼坐在自己雙腿上的小丫頭,謝景曜的眸色一沉。“得了便宜還賣乖。”
望着小丫頭吃飽後滿足的雙眼,也不枉費他開車特地去買,用四倍的價錢買到第51份的特例炒飯。
抱着白翩翩起身,“福嫂已經回來了,讓她上來幫你洗漱,今天早點睡,明天必須得去上學,考a大的目標沒忘吧?”他態度嚴謹。
吃過炒飯後,白翩翩恢復了思考的力氣。“爲什麼洗漱要福嫂幫忙?”
“我身上還有傷,彎腰太久傷口會裂開。”他直接道破。
對哦,景曜哥哥身上也還有傷口,她居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走到他面前,“你把衣服掀起來,讓我看看傷口。”白翩翩很堅持。
爲了讓她早點休息,謝景曜決定都依這丫頭。
把襯衫下襬從褲腰間抽出來,然後撩高露出傷口,見到謝景曜的腹肌,她就不淡定了。
放下襯衫下襬,謝景曜察覺到小丫頭臉色怪怪的,他的手指直接敲在她的腦袋上。
“又想東想西了?”伸出手,白翩翩揉着被敲疼的小腦袋。
一雙眼睛直愣愣的望着謝景曜,“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可不信。”
他是正常男人不可能不會想,但沒有她這般控制力這麼差,動不動就愛撩撥人。
“你的心思如果用在學習上就好了。”謝景曜板着臉訓道。
不等白翩翩說話,已經走出了臥室,回到了隔壁的房間。
望着空蕩蕩的房間,隱約還瀰漫着炒飯的陣陣香味,白翩翩朝着空氣做了個鬼臉。
“以後你休想撲我。”她的小表情十分強悍。
回到房間的謝景曜站在浴室裡,他望着鏡子裡的自己,剛纔差點在小丫頭面前失控,還好自制力夠強。
這丫頭,總有辦法撩撥他的心絃。
各自洗漱後,躺在大牀上,今晚都是各自睡各自的。
奇怪的是他們都失眠了,好像都不習慣獨自一人的夜晚。
白翩翩是不想惹怒謝景曜,他則是不想玩火**。
連續幾個翻來覆去之後,他們累的慢慢合上了眼皮。
清晨,醒來的白翩翩處於一片混亂中,好在由傭人在一旁伺候,纔沒有亂到暈頭轉向。
她下樓的時候,謝景曜神清氣爽的坐在餐桌前用早餐,瞧瞧他一大早就顯得精神奕奕,神采飛揚,舉手投足間穩重自持,不慌不忙。哪像她東奔西跑,東西到處亂丟,忙得夠嗆。
“福嫂,以後除了打掃房間之外,疊衣服或者收拾書桌的事,你們誰都別幫她。”他朝着一旁的管家吩咐。
謝老夫人算是聽出了弦外之音,她這個孫子表情上一看的確正兒八經,嚴以律己,就算是對白翩翩也不例外,但事實上這都是有用意的。
垮着雙肩,她拉開椅子坐下。
“那以後我要不要自己動手煮飯吃?”抓起土司,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彷彿剛纔咬的不是麪包,而是謝景曜。
連衣服都要自己疊,書桌也要自己整理,那他們哪有時間去戀愛啊?
端着咖啡杯的謝景曜眸光一轉,“你想動手那自然是好。”
暗覺呈口舌之快會吃虧,白翩翩乖乖的不再出聲說一句話。
餐廳的氣氛倒也還算和諧,謝老夫人把他們之間的互動看在眼裡,神情上一點也不緊張。
用過早餐,謝景曜帶着白翩翩離開謝宅。
車子開往上學的路上,他們沒作任何的交談。
等到了學校,車子剛剛停下來,她連忙推開了車門,手被大掌攥住。
“在學校裡多留個小心,小心保護好自己。”他不放心的交代。
這時,白翩翩的態度立刻軟化。“嗯,那你開車也要小心,記得按時吃飯,拜拜。”
下車後,她揮舞着小手送別謝景曜。
正要回頭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瓶草莓酸奶,白翩翩大喜,馬上展露出笑容。
“小爵……”
她害怕上次那番話傷了好友的心,儘管做不成戀人,但希望他們可以成爲一輩子的好朋友。
“拿着吧!傻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氣。”唐爵揉了揉她的短髮,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從她手裡接過草莓酸奶,白翩翩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
“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她的表達有些含糊。
朝着四周圍張望下,唐爵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物或者奇怪的現象發生。
嘶……難道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不遠處有人在暗中監視着。
“可能吧!是我多慮了。”衝着他咧嘴一笑,她甩甩頭沒當一回事兒。
長臂搭在白翩翩的肩膀,“別擔心,你老友我可是跆拳道高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怕過好不好?”
矮小的白翩翩想沒辦法搭上他的肩,只能擡着頭仰望身姿頹長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