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去書房。”謝景曜不想呆在臥室。
這裡有太多他和白翩翩的回憶,無論是哪個角落,只要看到一個場景就會想到她。
低頭,他看了一眼手指上的傷口,那些被她咬傷的早已經結痂,留下了傷疤。
可手指上的傷疤是好了,長在心裡的就未必了。
“是的少爺。”謝瑞推着他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進了書房,謝景曜用雙手轉動輪椅鋼圈來到書桌前,輪椅的踏腳板在書桌的腿腳上卡住了,他怎麼推都推不動。
正忙着放東西的謝瑞並沒有發現異狀,這時宮悠悠走上前,幫忙推過輪椅。
“謝少爺對不起是我沒及時出現。”她柔軟的嗓音如夜鶯委婉流轉。
面朝書桌,謝景曜沒有吭聲,只是輕輕頷首。
正在整理東西的謝瑞發現了什麼倪端,對宮悠悠投去一個眼神。他認爲現在謝景曜和白翩翩確實處於分手階段,冷戰時期。
可誰知道小姐要是回到了少爺身邊,那會是什麼樣的場面,興許原諒了呢?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宮悠悠的存在是多餘的,沒想到少爺還把人給帶到家裡來了。
“少爺,東西我都幫你整理好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回公司去加班,這次有個項目還需要做些修改。”他請示想回公司處理工作。
坐在輪椅上的謝景曜答應了謝瑞的要求。
走出書房,他沒有理會宮悠悠,認爲她應該清楚謝景曜的脾氣,太胡來的事不至於去觸碰。
來到樓下,謝瑞差點忘記了謝老夫人。
“小瑞,我總覺得你小子最近很不妥當啊。”把人堵在了樓梯口,汪賢淑想討個說法。
伸手抓抓頭,謝瑞一臉無辜。“老夫人,您就不要爲難我嘛!有些事少爺不想讓我說出來,求您繞我一命啊。”
朝着他翻了白眼,謝老夫人表示納悶。
“看你小子說的,難道告密者會被丟到深海里去餵魚嗎?”她帶着好奇的表情問道。
何止啊,要是少爺知道是他把小姐離開的真相告訴給老夫人聽的話,恐怕不是丟到深海去餵魚那麼簡單了,極有可能會被丟到絞肉機裡連骨頭都給絞成稀巴爛。
天,光是想就一陣的惡寒。
“不說也可以,我知道福嫂經常給你做一些私房菜。”謝老夫人撅了一下嘴,“到時候我就讓她從此斷你的菜,臭小子連老夫人都敢耍,翅膀變硬了。”
聽到謝老夫人的威脅,謝瑞趕緊擡頭朝着樓上的方向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人偷聽,趕緊對着眼前的她擺擺手。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嗎?”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頭上的位置。
生怕被人偷聽,暗示謝老夫人換個地方說話。
跟在謝景曜身邊久了,沒有學到十成的做人本事,多多少少也學到了一些皮毛。
來到謝老夫人的書房,謝瑞不敢再有任何隱瞞了,爲了口福着想只能出賣白翩翩了。
小姐,謝瑞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我認了。
“其實三個月前少爺出車禍是去追小姐,她當時跟着唐爵去了美國,那天他們約定一塊兒去領證的。原本確實說好了先結婚,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中途少爺爲了小姐做出了改變結婚的主意,歸根結底原因在小姐身上,是她執意要陪從前高中時同班的男同學去美國治病。”謝瑞解釋的也有點不太清楚。
畢竟白翩翩和唐爵之間的那段淵源,他不瞭解,謝景曜也沒有說明,關於那段過往的事,謝老夫人知道的也不太清楚。
“混賬,你的意思是翩翩那丫頭背叛了景曜?跟別的男生跑了。”汪賢淑不敢相信。
她教育了十幾年的孩子,秉性純良,天真爛漫,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總之她害了孫子一生的幸福,這個代價必須要償還。
“謝瑞,你可以回去了,說話最好謹慎一些。”謝老夫人是難得的嚴肅。
瑟縮下脖子,他覺得好無辜。
快步走出謝老夫人的書房,跑到庭院後開車快速離去。
坐在書房裡的汪賢淑心情難以平靜,有什麼事比孫子還重要的?翩翩那個丫頭這次是真的闖大禍了,難怪他會如此反常帶來了一個近身看護,這天長日久的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籠罩在謝家那股揮之不散的愁緒在白翩翩回來的那天終於被打破。
“老夫人,有人來了。”福嫂的臉色有點難看。
放下端在手上的飯碗,她用餐胃口不佳,自從知曉白翩翩害了孫子坐輪椅,吃什麼都沒味道,連睡覺也是夜夜失眠。
稍稍躬低身子,福嫂壓低聲音說道。“是小姐回來了。”
聽到管家的話,謝老夫人端在手上的飯碗頓時滑落,碗在餐桌上來來回回轉了個圈圈,接着停下。
“吩咐下去,從此以後,不準白翩翩踏入謝家一步,這句話我汪賢淑今天撂在這裡了。”她生氣的推開椅子離席。
用餐的謝景曜面無表情,連眼神都沒有一點點的波動跡象。
等在大鐵門外面的白翩翩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沒多久福嫂走了出來。
“小姐,你還是回去吧!老夫人說了,以後都不准你踏入謝家一步。”她說話時神情裡透着些微無奈。
被關在大鐵門外的白翩翩嗓音裡帶着濃濃的疑問,“福嫂,奶奶這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我被謝家趕出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三個月後回來z城所有的人事都變了樣呢?
“小姐,你還是走吧!聽福嫂一句勸,以後都不要來謝家了。”她握了一下白翩翩的小手。
很快又放開,接着轉身朝大宅的方向走去。
吃了閉門羹的白翩翩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她撥通了謝景曜的號碼。
此時的他就站在窗邊的位置,掀開窗簾,從細縫中偷看院外的她。
放在書桌上的手機在不停振動,謝景曜沒有想接的欲.望。
臨夏的天像變臉的孩子說下雨就下雨,站在大鐵門外面的白翩翩哭的拍打着鐵門。
“奶奶,景曜哥哥,我是翩翩啊……”
她從美國回來了,爲什麼大家的態度都變了樣?
作者有話說:微笑詮釋一切,如果的打賞。【午夜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