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們在齊國的密探來報齊王病重,怕是時日無多。這眼下”那左丞大人說的是小心翼翼,眼睛環顧了下左右
示意大王屏退旁人
“你們都下去吧”
“是”
最後出門的宮女轉身輕輕帶上宮門
“愛卿可以說了”
那左丞回身
看着這左右侍從紛紛退出外殿,他才從容的說道“眼下,齊國太子在我們手中。這皇后雖說幽禁深宮,齊王卻從未動過廢后心思。而這李夫人雖與臣有些信件往來,眼下,這,,”
左丞突然支吾起來,眼睛左顧右盼好像很是驚慌
“說”大王喝了句
“自打齊太子入燕爲質,就就,斷了信件聯繫”
他擡起頭緊張的注視着王的神情,王此刻正眉頭緊鎖“再說這質子對嫣兒公主,,,”
“愛卿的意思寡人明白,只是那李夫人不是一直都與你密切聯繫麼”
“怎麼就斷了聯繫從此不再受寡人差遣。這中間”
左丞終歸是不老的姜,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心頭,只是這關係到他的官運,燕國的走向。他不敢妄言
“下去吧”王吩咐道
“哈哈,公主跑慢一點,小心摔到”哈哈,嫣兒公主不知從哪裡弄來這麼個寶貝,此玉玲瓏剔透,公主便命能工巧匠打造成了金鑲玉盤打算獻與父王
“公主”下人們紛紛俯身給公主請安
“你們不都是內侍宮人難不成,又是密奏”
如今的列國戰火不休,難不成又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國家
“公主,陛下正在議事還請公主回吧”那小官趕忙說道
“那本公主還是候着吧”她說着便立於門外
“有本公主在,爾等就退後吧”
只是,她隱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偷偷的側了下耳朵,上前了些,想聽個真切
大王眉頭一皺,陷入沉思
“妹妹與那質子情真意篤,也不是什麼壞事。再說嫣兒可是我們燕國的嫡公主,何等尊貴。這齊國又位列衆國之首。我們爲嫡公主同他賜婚。對外表明瞭我們對齊國重視。聯合強國方爲上策。這於公於私未必就不是件好事。”太子獻言道
“再說,那李夫人違揹我們爲先。也理應接受這教訓”太子越說越起勁,又上前一步
“妹妹此去必得那質子的心,日後勢必會封做王后。如此說來齊國不也是我們囊中之物了麼,況且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即使收歸不易也可打探情報,對我燕絕對百利無一害”
燕王剛剛緊鎖着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半天擠出一句話“嫣兒是寡人之女,必懂寡人之心”
什麼,父王這是。。。
做什麼
她嚇了一跳,慌忙轉身離開,無論如何她要找到質子,雖然她再次愛上了他,可她卻不能讓心裡的那個他成爲燕國統籌他國的傀儡。
可是,她找遍了整個燕王宮又跑遍他們昔日常去的地方。仍找不到他,一時間就好像這個人從此蒸發了般
難道說,
不好
爲今之計只好進宮去找父王了
“放肆身爲一國公主,怎可不爲君,爲國分憂。怎可任意妄爲,都是寡人把你寵壞了,讓你如此不知輕重”
“可是父王,女兒別無所求,只是想與一人白頭”她痛哭着跪在堂上,她的父王,那麼深愛她的父王,如今竟陌生到好似不曾認識
半晌,王嘆了口氣“孩子,可你終究是寡人的女兒,你的身份與天下女子不同。如今身逢亂世,怎可不替母國未雨綢繆”
話畢,他拂了拂衣袖從她身邊走過
“孩子,你會明白的對嗎”
她久久的跪在大殿裡,嚎啕大哭。她小時候一次生病父王不分晝夜的照顧她。父王讓她騎上他的脖子。給她玩撥浪鼓
她回過頭看着他漸漸消失在這宮牆的盡頭
父王的頭上添了好多白髮,那個最愛他的父王,終究還是爲了天下捨棄了她
她該怎麼辦
“大王有令,嫣兒公主身染惡疾不宜離開公主府”
呵呵,父王。女兒越來越不懂你了。你還是那個最疼愛我的好父王嗎。她趴在牀上,淚水浸溼了她的秀玉枕頭。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直直的坐了起來,桌子上是她早準備好的侍衛服
此刻她想到了他,他是她全部的希望
他應該聽到了消息很擔心她吧
她抓起衣服,頭探出窗外,四下無人。便偷偷溜了出去
她自信他和父王是不一樣的
“快,公主逃了”“快追”
她回過頭去,幸好還沒有追上來,她翻身上馬,向質子的驛站奔去
籲!
她翻身下馬,拼命的敲着門
“嫣兒怎麼是你,你不是”他一臉驚愕的看着她
她慌忙拉起他“來不及多說了,快跟我走。我父兄要對你不利”
他拉起她騎上馬去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