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梅芸紅了眼,她恨的牙癢癢,都是夏元秋,都是她,若不是她,恆哥哥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她?
恨怨怒一起,惡念便自膽邊生。
趙梅芸漸漸放開了百里恆,轉身面對夏元秋,這個上天的**兒,這個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的女人。
她的手緩緩伸入了衣袖,眨眼間,一柄雪亮鋒利的便自袖間拔出,且毫不猶豫的刺向與她近在咫尺的夏元秋。
刺向夏元秋的小腹,她沒有躲開,面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鋒利的刺破了夏元秋的外衫,也就僅止於外衫,無論她如何使勁,那愣是無法寸進分毫。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連就在身邊的百里恆也想象不到,平日看起來極爲柔弱的趙梅芸,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夏元秋捏住趙梅芸握着的手腕,笑道:“忘了告訴你,你最好別對我下手,否則,這藥王谷你是待不下去的,趙梅芸,你的表演結束了。”
她輕輕一推,趙梅芸便跌坐在地。
趙梅芸已經殺紅了眼,一擊未中,她不甘心,見夏元秋轉身,她又迅速爬了起來,舉着刺向她的後心。
這一次,她的手剛剛舉起,便被百里恆牢牢抓住。
這是百里恆第一次主動碰她,或許也會是最後一次。
她回眸,看見了百里恆面上的憤怒與嫌惡。
“來人,將表小姐帶下去,好生看管。”
同樣都是走,若剛剛走了,便是被人扶着走,現在走,卻是被人押着走,這兩種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百里恆朝着夏元秋和朱焱抱拳道:“實在對不處,讓你們見笑了。”
朱焱搖頭,語重心長道:“恆兄,我有一句話要奉勸你,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趙梅芸對你的心思,路人皆知,可你們卻依然將她留在藥王谷,這便是留下了一大隱患,不論別的,就論你的婚事,你如今沒有覓得良緣,看似對你的生活並無影響,可若一旦你有了自己喜歡的姑娘,趙梅芸的存在,便會成爲你的最大阻礙,有些事,該狠下心來做決定,就不能軟着性子由她去。”
百里恆何嘗不想,只是上一回,趙梅芸得知母親要將她送走,立馬便跳了河,差點丟了性命,也正因如此,母親才勉強將她留下,免得她再尋短見。
朱焱又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死的決心,趙梅芸這種人,絕不會輕易的尋死,除非,她知道一定有人會救她。”
功利心強的人,一心只想着成功,怎麼可能會去尋死覓活?不過是另一種更爲刺激的表演罷了。
百里恆大悟,朝着朱焱點頭:“我明白了!”
趙梅芸畢竟是母親請來的客人,要送走,這事還得母親來辦,百里恆立馬向朱焱和夏元秋告辭,去了母親住的小院。
廳裡就剩了朱焱和夏元秋,朱焱斂了面上的笑意,不悅道:“你剛剛是故意的,對不對?”她竟然故意引趙梅芸行刺她,若非她身上有寶衣護體,那一刀進皮肉裡,可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