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瑤想了想,點頭道:“除了我院裡的丫鬟,便只有她一個。”
夏元秋接着問道:“你得了空間戒後,她還與你說過什麼?”
百里瑤面泛不解之色,道:“你懷疑芸姐姐?這不可能的,芸姐姐她不會——”說到這裡,百里瑤頓住了聲,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百里恆忙問:“你想起什麼來?”
百里瑤側臉去看百里恆,呆愣道:“難道真是芸姐姐?昨日是她告訴我,說她看見元昊哥哥去了母親的院裡,定是去告密的,還說元昊哥哥將空間戒給我,那是一時衝動,若元秋姐姐回來,定是要發怒的,所以元昊哥哥纔會去母親那裡,想通過母親再將這戒指要回去。”
“可誰知,昨日我等了一下午,也沒見母親來我院裡興師問罪,反倒是芸姐姐很反常的搬出了我的院子,也沒和我說一聲,可誰承想,今兒一早醒來,空間戒便丟了。”
百里恆皺眉道:“她爲何突然要搬離你的院子?”
夏元秋道:“應是爲了避嫌。”
百里恆道:“若真是爲了避嫌,除非她早就知道這戒指會丟失。”
他們幾乎可以肯定盜戒之人是誰,只是缺乏證據。
夏元秋道:“我想還有一個人也知道真相。”
百里恆問道:“是誰?”
“舅母,她一定知道盜戒之人是誰。”夏元秋道。
百里恆不解,追問道:“你如何肯定我娘便一定知道盜戒之人是誰。”
夏元秋淡笑道:“你可還記得,在瑤居之時,舅母那反常的表情。”
百里恆點頭:“確實有些反常,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夏元秋道:“這證明,她知道那迷香的主人是誰。”
百里瑤接話道:“不會吧,我娘乃是婦科聖手,可不是煉藥師,她對藥之一道並不算精熟,怎麼可能一嗅味道便知兇手是誰。”
百里恆明白了夏元秋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因爲我娘對這藥十分熟悉,知道其出處,所以便猜出了盜戒之人是誰?”
夏元秋打了個響指,笑道:“沒錯。”
其實推理至此,便是不用問,他們也心知肚明誰是盜戒之犯,只是畢竟對方不是一般人,所以必須瞭解清楚,萬無一失之後,方能直言詢問。
百里恆不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百里瑤更是不解:“芸姐姐爲何要做這樣的事?”
夏元秋與那趙梅芸並不相熟,更不知她的意圖究竟爲何,便向百里瑤詢問道:“你芸姐姐平日爲人如何?喜歡什麼人?討厭什麼人?”
百里瑤道:“芸姐姐平日與人爲善,對下人也是極好,真不知她爲何要做這種事,她最喜歡的人莫過於我哥,最討厭的人嘛——”她偷看了夏元秋一眼,沒再說下去。
夏元秋如何不懂看人眼色,百里瑤那意味深長的一眼瞟過來,她便知她意。
百里恆見百里瑤當着夏元秋的面將趙梅芸的心事給說了出來,覺得有些不妥,便喝止百里瑤道:“瑤兒,休要胡說,你這般隨意妄言,壞了人女孩家的名聲,你要如何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