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你竟有臉在我面前說出這四個字?你敢說解城沒有去過咱家找你?一進屋便是一兩個時辰纔出來,你們孤男寡女的,在屋裡純聊天嗎?你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吳四赤着臉怒吼,這些話壓在他心中太久了,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樑玉芬又是一巴掌打在吳四的臉上,吳四也揚起了手,可看着樑玉芬的臉,心頭一軟,終是沒能打下去。
“你簡直就是個混蛋,解大哥每次去時,你都不在,他便在屋裡一邊等着你,一邊幫我熬藥,人家一片好心,竟讓你如此誤會,你還是人嗎?”樑玉芬泣不成聲,她沒想到,吳四竟然這樣想她,原來在他眼裡,她樑玉芬就是這樣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嗎?
吳四皺眉:“熬藥?好端端的,他上我家熬什麼藥?你休要狡辯,這種謊也扯得出來,當我是傻子嗎?”
一直沉默未言的解夫人突然開口道:“玉芬她沒扯謊,她說的都是真的,那藥是我讓解城送去你家的,因爲藥裡有一味活蟲,我便吩咐解城,若你不在家,便讓他幫着玉芬將藥熬了,免得她一個婦道人家不敢碰那活蟲。”
吳四半信半疑,眼神在二人之間來回轉動。
解夫人又道:“你知道那藥是什麼藥嗎?”
吳四搖頭,他想起有段時間樑玉芬逼着他喝過幾碗藥,他當時還納悶,爲什麼要喝藥,可樑玉芬神神秘秘的不肯說,他也就沒放在心上,後來發現了樑玉芬和解城的姦情後,他便再也沒有喝過樑玉花端給他的湯藥,每次都是偷偷倒掉了,他怕樑玉芬會爲了和解城在一起而毒害他。
解夫人道:“那是治療不孕症的偏方,你們夫妻成親十來年,一直沒有孩子,玉芬很着急,幾次上門求我,幫她找找治養身子的藥,希望能懷上孩子,那藥就是我爲你們夫妻尋來的偏方。”
吳四指着樑玉芬的肚子道:“那你肚子裡的孩子呢?你敢說這孩子不是解城的嗎?”
樑玉芬搖頭,眼中淌着淚:“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你不是個男人。”
吳四冷笑:“我的孩子?我和你多久沒睡過了?你怎麼可能會有我的孩子?”
樑玉芬一臉冷寂之色,悽聲道:“你連和自己妻子睡沒睡過都不記得,你好啊,你真是太好了!”
吳四突然抖了個機靈,他突然想起兩個月前,他因爲實在太鬱悶,便獨自一人在酒館喝酒,喝的醉趴下了,連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只知第二天醒來,自己赤着身子躺在**榻上,而那時,他的身邊並沒有人,他當時也沒多想,難道,是那一日?
吳四突然又想起一次奇怪的對話,解城問他,藥起作用沒有?他當時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來,便沒理解城,過了幾日,解城又問他,說若是有喜了,一定要喊他吃酒。
原來,解城說的這些,都不是胡言亂語,而是有根有據的,只是因爲自己的嫉妒與小心眼,而徹底的誤會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