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洛常年跑來跑去做生意,對一些情報還是有些瞭解的。他來到北奕城也有三天了,自然也聽了不少這個烏滅可汗的一些傳言。
“這個烏滅可汗,是最近纔剛剛出現的。傳言,他帶回了上一任可汗結髮妻子的屍骨,而他,自稱是上一任可汗的兒子!”
果真是他。
柳新池想到了在西疆一線峽谷的時候,那個跟在長公主身邊的男子。
那個應該就是長公主藏起來的兒子,長公主過世,就意味着他要重新回到北疆草原,重新將混亂的草原遊牧聚集起來。
“他應該有什麼過人之處吧,要不隨便表明身份,就能夠得到那些部落的信服嗎?”柳新池問道。
白悠洛嘆息一聲,說道:“當然,不是那麼簡單。對付那些蠻夷,最好的辦法就是暴力!他手握斧頭,親自砍了兩個部落首領的頭,以此立威得到了所有部落的認可,他也成了這些部落的烏滅可汗!”
真是一個狠辣的人。
柳新池手中還有他交給的至尊令,可是卻已經不大記得那個男子的模樣了。
“北疆的秋家,果真厲害,死守三座城,誓不讓烏滅可汗的部落兵攻佔我北疆的一分地!可惜,難民還是太多了,傷病也很多,沒有辦法,只能送到北奕城。”白悠洛說道。
北奕城,距離那三座城,只有不多十里。
這邊已經這般的樣子了,可以想象,那邊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
柳新池看向了蒲槿熠,問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蒲槿熠輕哼一聲,說道:“不過是一個烏滅可汗,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是有了可汗,也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
“秋家軍也是久不經戰,纔會這般狼狽!好在秋家的秋觀宗,有幾分手段,才能夠讓秋家軍守在北疆,沒有被攻破!不過,北疆防線被攻破,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蒲槿熠說道。
“何出此言?”聽了這話,白悠洛不高興了,畢竟,秋家和他們白家還是有些來往的,尤其是白悠雲那丫頭,很中意秋燁滕。
蒲槿熠不在意白悠洛那一臉的不悅,說道:“不要忘記了,秋觀宗已經是年過六十的老頭了,如今的他還要衝鋒陷陣,又能支撐多久?秋康定雖然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將才,可惜,不如秋觀宗,到時候,一定會丟了北疆的那三座城池。”
“丟了那三座城池,只能死守北奕城,可惜,北奕城根本不堪一擊,攻破了北奕城,進入川域到底,幾乎再也沒有阻礙!”
蒲槿熠的話,讓白悠洛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難道,烏滅可汗真的能攻破川域防線?”
“能!”
這次回他的是柳新池,柳新池一雙閃亮的眼睛,陷入了沉沉的回憶中,她說道:“我應該是見過那個烏滅可汗,他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或者,秋家軍,不是從秋觀宗老頭子下手,而是,秋家軍裡的將領!”
“這麼一個在川域隱忍這麼多年的人,如何不會在秋家軍裡面安插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