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撐着下巴,靠在湖邊,看着火堆裡的女人,她低着頭的樣子,真的很溫柔。
除了不孕,楚沐澤是找不到一條缺點了,而且不孕也可以成爲優點的,啪啪啪的時候不用做保護措施啊。
那麼,是誰將她拋棄,讓她掉下眼淚來?
沈青瓷將熟了的雞翅放在一邊的紙盤裡,擡頭看向湖面,已經有些漆黑了,但是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沐澤,你在看我嗎?”
“對。”
沈青瓷翻了一個白眼,卻是忍不住笑了。
楚沐澤很快就從湖裡爬起來,他餓啊!
沈青瓷用食指沾了點調味料,放在口中嚐了嚐,好像有點辣,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她聽到了腳步聲,將可以吃的東西遞給他:“先嚐嘗,看看合不合胃口?”
楚沐澤捏住沈青瓷的下巴,肆意地鑽進她的口中,微微地辛辣便侵襲了舌頭。
沈青瓷一手端着紙盤,另一隻手推拒着他,卻發現這個人沒有穿衣服,她氣惱地捏了捏他的紅豆,含含糊糊地喊着:“能不能不要那麼急躁啊!”
楚沐澤身體一僵,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紙盤,放到旁邊,直接將她壓在身下:“青瓷,看來我得給你的膽兒減減肥。”
沈青瓷覺得身下的草弄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拍打着楚沐澤:“我不要啦,我很餓誒,我也不要在這裡了啦。”
楚沐澤一把抓住沈青瓷的爪子,壓制在兩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青瓷,我都分不清你真的不要,還是假的不要了。你那麼熱情。”
沈青瓷的臉在火光下更加紅了,她乖巧了下來:“也不是不要,可是……我要吃東西啊。”
楚沐澤覺得身下的小女人明明就安分了下來,但是爲什麼她的話更加撩人了呢,就不怕他喂點別的給她?!
慾火焚身啊!
他跟沈青瓷僵持了一下下,才能夠放開她,他知道什麼時候要鬧,怎麼鬧纔會盡興:“青瓷,其實我們可以邊吃邊鬧的。”
沈青瓷瞪了他一眼,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沒臉沒皮好嗎:“趕緊穿上衣服,等下冷着了怎麼辦?”
這裡大深山的,要是出事,沈青瓷管不了他!
楚沐澤直接抱住沈青瓷來取暖:“反正一會也要脫,幹嘛那麼麻煩?況且,這不是有青瓷嗎?”
“……”快,把這個縱慾無度的外星人拉去人道毀滅。沈青瓷從登山包裡拿出另一條浴巾,披在楚沐澤的身上。
楚沐澤將沈青瓷也罩進寬大的浴巾裡,將她抱在他的腿上,將她的長裙掀起來。
沈青瓷微微地擰眉,臥槽臥槽!這個人真的是道行深厚!
如此乾脆!
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
楚沐澤就知道,肯定不需要前奏了。之前壓抑下來的,沒有盡興的,全部都是在心裡發酵着,讓身體自動自覺地甦醒了。
但是他也不動,只是抱着沈青瓷,安靜地沉浸在溫柔鄉里。
兩個人不說話,也不動。
深山裡總有各種野生動物的聲音,就像奏鳴曲一般,夜風吹過,因爲彼此依靠着,慾念在灼燒着,居然一點都不覺得冷。
楚沐澤的嘴脣微動,聲音微微沙啞:“繼續燒東西啊。不是餓了嗎?”
沈青瓷稍微動一動,想要繼續燒東西,可是卻覺得身體都要軟了下來,她看着楚沐澤若無其事的樣子,真的分外佩服。
火焰灼燒着,越來越烈。
帶上來的食物正在慢慢減少,全部轉化成了在心頭裡奔走着叫囂的渴望。
沈青瓷伏在楚沐澤的肩上,覺得呼吸都有些不穩起來,她不說話,身體靠了過去,蜿蜒而上。
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你懂就好了。
楚沐澤終於等到沈青瓷的迴應了,他拍了拍她,覺得自己都要爆炸開來了,直接將她抱在懷裡,讓她靠着自己的腰。
一步一腳印地走到帳篷裡。
更深露重,草地上有一串蜿蜒的露珠。
女子的聲音有些嬌羞,讓人面紅耳赤,也讓人火焰更炙!
楚沐澤打開帳篷,彎下腰來鑽進去。
懷中緊摟着的女子,似乎受到了驚嚇,哎叫了一聲:“不要那麼突然!”
楚沐澤本來彎着腰,看到睡袋就鋪在帳篷裡,直接跌坐下去,跟本不會受傷,乾脆就直接壓了下去。
沈青瓷瞬間有一種失衡的感覺,她本來就被楚沐澤抱在懷裡,楚沐澤突然往前倒去,真的嚇到她了。
失重的感覺衝擊着沈青瓷,她有些害怕地叫喚了一下,下意識地抱緊了楚沐澤,身體都蜷縮起來。
楚沐澤悶哼一聲,真是要死啊!
沈青瓷接觸到軟軟的睡袋,終於鬆了一口氣,身體一下子就放鬆開來。
楚沐澤陰鬱地看着沈青瓷,將她的手架在頭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聲音也張狂極了:“青瓷,我本來想慢一點的,但是你沒有給我機會。”
沈青瓷的大腦昏昏沉沉的,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楚沐澤就讓沈青瓷領會了這是什麼意思。
夜色深沉得駭人,山中的彎月提供了小小的微光。
深山裡傳來野獸的嚎叫,讓人戰慄不已。
山風不停的吹,吹不滅帳篷外面的火堆,也冷不了帳篷裡的熱情如火。只會讓他們更加緊緊相擁,彼此取暖。
也不知道這種山下是不是有一條隧道,開往布達拉宮,那滿是日光的城市。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火車從隧道里通過,進進出出。猶如驚雷,引得山都在震顫着。
火車似乎不斷地加速着,沈青瓷覺得她一定會到底日光城的。她伸手撫摸的楚沐澤的臉,楚沐澤的發,還有他的眼。
不知疲倦地吻着他。
帳篷裡躁動着。
感謝帳篷產家,質量非常過關,應該授予國家免檢商標。
嗯,對了,那個定製的加大型睡袋也應該給一百分!一個睡袋塞進兩個人也不稀奇。但是能夠撐在兩個人的肆虐,的確是應該好好的表揚一下了。
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停歇下來的,因爲也許連當事人都不知道。
夜色撩人,這輩子這種瘋狂又能有幾次呢。
事實證明,以後會有很多很多很多次的!那時候的人,都不自知。
第七天。
鬧鐘響了一遍又一遍。
楚沐澤先沈青瓷醒來的,他本來就敏銳,而沈青瓷太累了。
他睜開一隻眼睛,直接按掉了鬧鐘,然後將懷裡的女人抱緊了一些。
沈青瓷柔軟的軀體蹭了蹭楚沐澤,差點讓他都醒來了。
但是,累就是累!
楚沐澤合上眼睛,繼續睡。
沈青瓷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看不到日出,懊惱極了,軟軟地跟楚沐澤抱怨着,手機上了山之後,難道還發了脾氣不成,連鬧鐘都不響了。
楚沐澤看着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按掉了。”
沈青瓷掐着楚沐澤的脖子,又氣又無奈:“你幹嘛啊?山長水遠地爬了那麼久,我就是爲了看到這山頂的日出啊!”
楚沐澤還不想起來,乾脆閉着眼睛:“日出有什麼好看的?”
“感覺就像新生啊,什麼都是新的。我恨死你了。”
楚沐澤突然悠然一笑,恨他?他扯着沈青瓷過來,讓她更加貼合自己:“昨晚不是這麼說的。”
沈青瓷自然知道自己昨晚說了什麼,臉色不經意地就紅潤起來了。
楚沐澤看得心裡癢癢的,指尖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嗯。既然讓你錯過了日出,我就還你一個吧。”
說完,他直接拉開了帳篷頂部,陽光就投射了進來,斑駁地落在兩個人身上。
沈青瓷:“……”這算什麼日出啊。
但是,陽光很暖,身體很軟。
沈青瓷翻了一個身,懶懶地趴在睡袋裡,反正放縱受傷的人無所事事,曬曬太陽也挺好。
楚沐澤閉目養神了一會兒之後,便直接翻身壓在沈青瓷的身上。
沈青瓷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用手肘撞了撞楚沐澤:“你幹嘛啊?”
楚沐澤含含糊糊地咬住沈青瓷的耳垂:“還你一個日出啊。”
“大白天的,你居然欲行不軌啊你。”沈青瓷掙扎了一下,卻發現哪裡都是楚沐澤,跟本無處可逃。
這麼晴天大白的,還是在野外。覺得這個帳篷簡直是形同虛設。
“對,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的。”楚沐澤熟練地喚醒着沈青瓷的身體,聲音沙啞地震撼着沈青瓷的神經。
陽光燦爛,清晨的空氣也清醒。
正是運動的好時候不是嗎。
昨晚留下來的痕跡,是最好的幫兇。
楚沐澤的吻輾轉落在了沈青瓷的肩頭,胸膛貼合着她柔軟的背。
沈青瓷的身體有些疲倦,跟本沒有力氣跟楚沐澤抗拒,便任由他胡作非爲。
楚沐澤呵呵一笑,心滿意足地吻着她的睫毛,陽光落在她的臉上,聖潔而又美好。
大清早的,就是應該這樣子,纔有一個活力滿滿的早晨。
沈青瓷本來還是渾渾噩噩的,可是身體在親吻和觸摸之中,一點一點地甦醒過來,渴望的感覺越來越清晰,甚至開始迴應着楚沐澤。
她緊緊地握着身下的睡袋,白皙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不安分地扭動着,眼睛緊閉着,睫毛都在微微地顫抖着。
只要輕微地觸碰,就可以讓她崩潰。
大腦越來越清晰,所有的感官都敏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