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維斯特的手離午介的臉不及三尺的時候,維斯特的炮彈一般的手竟停頓了,因爲他的手被另外一隻手抓住了。
節飛還沒走,他剛纔並沒有離去,他擔心着豬頭午介的安危,因此一直在殿外侯着,這兩人已有惺惺相惜的心情。
節飛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在維斯特的身旁,一手抓住了維斯特的罡拳,冷冷的說:“你答應我會放了他們的。”
維斯特心中一駭,本以爲節飛的實力自己已經試探清楚,沒有想到節飛受自己三拳的節飛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卻一絲察覺都沒有,頭上不由的沁出了一抹的冷汗。
維斯特不解釋,另一手也激起了罡拳,勁風股股,向節飛的胸膛擊打而去。
“嘭”一聲悶響,節飛的另一隻手硬生生的截住了維斯特的手。
維斯特,節飛內力都是一提,紫金罡氣鬥紫金罡氣,頓時兩道勁氣令殿堂上勁風飛舞。
午介被勁風吹起,身子趁勢向一旁滾開。
維斯特心中大怒,沒想到殺午介最好的時機,竟被這個半路殺出的節飛給破壞的,早知道就不讓節飛跟隨自己到步雲莊了。
羅特也沒有將節飛這個小卒子計算在自己的棋局裡,被節飛一干擾,自己的算盤竟沒辦法得逞。
而王賭身上的束縛術在白永福的幫助下也已經衝破,畢竟羅特是一個雙手已殘,雖然內力已經恢復十之八九,但血流過多,也算的上是一個重傷之人。
王賭和白永福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將羅特糾纏着,減少羅特的暗箭,好讓節飛安心和維斯特一戰。
傷殘的家丁和鑄劍師趁機將葉飛鵬擡到了一旁和白天通放在一起,而午介和鬼骨也掙扎着站起,步履蹣跚的到走葉飛鵬等人處,鑄劍師和家丁們利劍縱橫,將還有戰鬥力的江湖人抵擋住,然而家丁和鑄劍師都已經是疲憊之軀,強弩之末,眼見如此衆多的江湖人士迎面撲來,心中也是一陣寒意,咬了咬牙:“死就死了,老子豁出去了,跟他們拼了。”
家丁們的士氣頓時高漲,竟將人數衆多的江湖人士抵擋在保護圈外。
維斯特和節飛僵持不下,羅特又被王賭和白永福拖住,沒法脫身。又見葉飛鵬等人也處在焦灼的狀態。羅特心中大急,連忙大喝:“先將節飛拿下,其他人已經受傷,等一下再慢慢的收拾。”
節飛立即身陷包圍,然而沒有想到的是節飛的力量。
節飛巨嘯,紫金罡氣立時變成了烏金罡氣,全身肌肉墳突,頭髮被勁風吹起,向上飄飛,雙眼黑白仁相換,白仁將黑仁包圍,眼睛四周被青筋包圍,猙獰恐怖,如同神魔一般立於殿堂之上,令殿堂上的江湖客望而卻步。
維斯特和羅特沒有料到這個無名小卒竟有如此功力,也是目瞪口呆。
節飛進攻的第一個人是在包圍圈外的羅特。
羅特的眼前一陣模糊,節飛的殘影已經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股劇烈的旋轉氣流向自己的擊打而來。
羅特連忙施展身形,向後猛退,然後左右遊走,退進了江湖客的包圍中,節飛的罡拳始終離羅特的臉蛋不及三尺,勁氣令羅特呼吸困難。
羅特的隨從和擁護者立即蜂擁而上,使出了全力向節飛攻擊而去。
節飛的爆發力漸漸失去,卻依舊沒能擊打到速度見長,以鷹爲外號的羅特,而身後的包圍將至,連忙停下了身子重新吸了口氣,準備迎接攻擊。
羅特沒有想到節飛首先攻擊的是自己,沒有來的急換氣,有被節飛的持續追趕,沒有機會更換氣息,內力消耗也是不小,要是節飛再持續一小段時間,相信自己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
“嘭嘭”接連一陣悶響,節飛的包圍圈裡如同一顆爆炸了的大石頭,江湖人士如同被炸飛的小石頭一般,噴出,跌落,慘叫聲一點也不亞於葉飛鵬瘋狂砍殺江湖人士的時候。
葉飛鵬雖然昏迷,但是手中的敗亡卻依然在嗜血,將方纔凃染在上面的血吸收幹,而吸血後的能量又傳道了葉飛鵬的身體裡,葉飛鵬昏迷中突然感覺一陣絞痛,就彷彿全身的經脈在扭轉,疼痛令他從昏迷中醒過來。
醒轉過來的葉飛鵬感覺全身燥熱,如同火烤,而且有無數的能量在自己全身經脈裡流竄,而這些能量雜七雜八,有陰柔之氣,也有陽剛之氣,也有冰冷之氣,更有炙熱之氣,頓時令葉飛鵬全身經脈脹痛。
葉飛鵬欲坐立起來,突然一陣劇痛從他的全身各處出來,疼痛比起經脈的疼痛更是加倍,冷汗伴隨這疼痛在額頭上沁出,葉飛鵬想將手輕輕的擡起,擦拭頭上的冷汗,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不聽使喚,疼痛在手的每一處蔓延開,錐心刺骨。
原來,敗亡劍使葉飛鵬失去了理智後,使得葉飛鵬的身體已經出現了超負荷,葉飛鵬全身的筋骨已經損傷。
葉飛鵬在外部的疼痛作用下,還是能感覺到身體裡的變化,遊走在全身經脈的雜亂氣流已經彙集如丹田,丹田如同一個膨脹的氣球,就快要炸裂。
葉飛鵬強忍着外部筋骨撕裂般的疼痛,坐起來,盤腿調息,將丹田中的雜亂氣流分類,適合自己的就吸收加以融化,形成了自己的內力,而不適合自己的就通過筋脈散去,形成了汗水,葉飛鵬的身體頓時火燙,腦門也升起了一縷青煙。
節飛身上的烏金罡氣外遊走着一絲紫色的點蛇,雖然暗淡,卻是越來越明顯。
節飛剛猛的勁拳一拳一拳的使將出去,包圍的江湖人士越來越少,然而維斯特和羅特臉上深鎖的眉間越來越鬆了,嘴角上的笑意越來越多了。
很明顯節飛剛達到烏金罡氣不會太長時間,所以還沒能長時間的駕馭於烏金罡氣上,如今這一道紫色的電蛇就是最好的證明,等到節飛的烏金罡氣退去的時候,也就是一旁虎視眈眈的羅特和維斯特下手的時候。
葉飛鵬,午介等人也看出了節飛的狀況,眉間漸漸的深鎖,剛有的一絲笑意也逝去,苦着一張臉。
葉飛鵬突然道:“快,上我葉家後山禁地。”
白永福說:“不可,那是葉家的禁地,誰都不可以上去的,這是祖訓。”
葉飛鵬道:“白伯伯,到了這生死關頭了,什麼祖訓都放一邊吧,人活着纔是王道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是,哎”白永福嘆息了一聲,他心裡想:葉家怎麼會落到這種田地。事到如今可能也只有這樣子了。
葉飛鵬看到白永福沒說什麼,知道他是默認了。
大家一聽都動了起來,歡呼雀躍,白永福和王賭開路,衆家丁和鑄劍師扶着葉飛鵬,葉天通還有乾屍老太婆,簇擁着向外疾奔,奪路而逃。
維斯特和羅特正全神貫注的看着節飛,沒有想到葉飛鵬等人竟會有此一作,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葉飛鵬等人衝出了劍芒殿。
維斯特和羅特身形飛馳,欲衝向了劍芒殿外。
節飛大吼,身如閃電穿射到維斯特和羅特的面前,將維斯特和羅特抵擋住。
維斯特和羅特忌憚節飛強大的爆發力,連忙退卻,狠狠的瞪着節飛看。節飛卻冷冷的望着兩人,也不急着攻擊對手,因爲他知道維斯特和羅特比他還着急,自己也正好趁此機會稍作調息。、
王賭在節飛的身後大叫:“節飛上山。”
從蜿蜒崎嶇的山路上白家後山禁地,對受了重傷的午介,鬼骨來說,不可謂艱難,幸好有節飛斷後,才使得大家能緩慢的上山。
葉家埋葬祖先的墳地寬敞,背靠山,前臨斷崖,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可以上來,成了一處易守難攻之地。
節飛一人站在了上山的崎嶇山道上,居高臨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劍傷累累的家丁和鑄劍師看到墳墓裡慘死的家丁和鑄劍師,盡皆黯然落淚,化悲傷爲力量,連忙包紮傷口,席地調息,準備隨時殺下山,爲兄弟報仇。
葉飛鵬也抓緊時間將身子裡雜亂的氣流融會貫通,午介,鬼骨,王賭三人也連忙調息療傷。
而只有葉天通依然昏迷不醒,乾屍老太婆雙目緊閉,老僧入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