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地流逝,雙方好像在比,誰更能沉住氣似地。被限制住行動的水雪彥,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行動,估計自己就要被石化。
“嗨!真巧,又見面了。真有緣吶!”水雪彥訕訕道。
“眼睛。”
一見面就要別人的‘眼睛’,真夠讓人無語的。一般人,通常情況下,看到有人闖入自己的房間,首要任務是問清楚闖入者的來歷,弄不好再來個十八酷刑,嚴刑逼供一番。他倒好,一口就要取人的眼睛!
性情如此古怪,行事更是詭異,水雪彥算是領教了。
“我的眼睛沒得罪你吧。”
男子身形一震,昏暗的光線很好掩蓋了他細微的變化。腦子裡一直在思索着如果脫困的水雪彥,自然不可能注意到。
室內又陷入一陣沉默。
水雪彥無奈地再次開口:“眼睛我沒法給你,不如換其他的吧,可比它好哦。”
“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哇塞!終於聽到一句算得正常的話了,不過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作爲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這只不過是那些懦弱者的悲觀想法,水雪彥呲之以鼻。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可以脫離這堵牆。
“只是給你一個好的建議。”
“是嗎?”
他一步步向她靠近,水雪彥臉上依然雲淡風輕地笑着,手上的動作不禁加快了幾分。
“不用白費力氣了。”
水雪彥心裡一涼,他發現了嗎?在風風雨雨中經歷過的她,心裡再驚訝,臉上的面具還是帶着,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什麼意思?”
那雙看纖柔的雙手,愕然地掐住她的下顎,不一會兒兩側泛紅。再用力幾分,她的顎骨肯定會被他給捏碎不可。
“需要我動手嗎?”
水雪彥不怒反笑,笑得花枝亂顫,好似在悠閒地聊天般,一點也沒有身爲階下囚該有的不安與恐懼。
“我和你打個賭。你一定拿不走我的眼睛。”
不知道她的自信從哪裡來,男子多打量了她幾眼,想在他面前耍花樣,恐怕算盤打錯了。
“現在就取下你的眼睛,有賭的必要嗎?”他勾起嘴角一邊的冷笑,眼裡有着殘忍,還有輕蔑。
他是一頭可怕的狼,而她是他鋒利的爪子下一隻無力反抗的小綿羊,只要她一反抗,馬上會他啃咬撕裂,一根骨頭都不剩下的吃個精光。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她嘴上說着不着邊際的話,腦子卻在飛快的轉動,思索着要怎麼在虎口下脫身。
他目光一洌,下一秒,她的脖子被人掐住。細長的五指,慢慢地用力一點點收攏,頓時,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胸口隱隱開始作痛,水雪彥想要掙開他,本能的反抗着,不停地蠕動着脖子。
就這麼死了嗎?她不甘心!她掙扎,但該死的東西將她粘得好緊好緊。恍然間,眼角瞥見了牆上那幅油畫!腦海裡浮現出兩個中文字,在意識徹底失去前,鬼使神差地說了兩個字。
“瀲……濪……”
下一秒,緊扣住脖子的手,奇蹟般地鬆了幾分。新鮮的空氣馬上涌入胸腔,她知道自己有救了,而救她的,就是那位油畫的主人。
“你剛剛說什麼?”
掐住脖子的手,移到了臉頰。她清楚地感受到他指尖傳來的微微顫抖,是那麼的明顯。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好運地抓到他的死穴,似乎那幅畫的主人對他意義非同一般啊。既然如此,水雪彥自然不可能放過手中的籌碼,而這籌碼貌似挺重。
“瀲濪,那幅油畫的主人,我和她是老相識。”在她的人生哲學裡,吹牛永遠不用打草稿,瞎掰永遠不會有負擔。
他的身形微晃了一下,冷若冰霜的臉,出現了波動,蔚藍地眼睛牢牢地禁錮住她,他眼中的狂熱是那麼的強烈,彷彿下一刻自己會被他灼傷。
“她在哪裡?”
她的雙臂被他緊緊地拽住,所用的力量不禁讓她痛的咧牙。他的反應大大出乎水雪彥的意料,那幅畫的主人,在他心目的地位豈止是非同一般,這幅摸樣,簡直比他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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